她抬起头,看着符渊,目光冷冽:“我只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
“还有......”皂荚冷漠道:“你既然对老头子知根知底......那么他没告诉你......”
“我皂荚从小到大,都是属泼妇的么?”
符渊:“......”
洛香香:“......”
以及被洛香香间尖叫声引出来看见符渊被打的众人:“......”
皂荚说完,直接朝门外出去了。
张依依看看在原地的符渊,又看看快没影儿的皂荚,牙一咬,追女神去了。
然而没追到。
跨过廊桥,皂荚已经不知所终。
张依依愤愤转身回走,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忍不住大声道:“臭流氓!”
耳朵痛的臭流氓符渊:“......”
他逗皂荚自己嘴欠他承认,可是他什么时候是流氓了?
他刚想张嘴反驳,他那捏着酒精球要给他处理伤口的“便宜表妹”思甜便重重往他耳朵伤的伤口压了下去——
符渊:“......”
......艹!
好痛!
***
皂荚面上冷冽,但是心头还是被符渊的话搅得一团乱——
不然她也不会趁着符渊不备,下了死手。
老头子身份有问题她是早就知道的,不然老头子失踪她也不会不报警而是准备靠自己的小手段去找了。
不过她只猜到老头子是精怪,却没猜到老头子的品种——
挂不得村里养鸡的张大寡妇老丢鸡,而老头子那么关心,人家一丢鸡,他就上赶着去帮忙修鸡舍、还时不时送点儿和鸡价格差不多的家具玩意儿给张大寡妇和她小孩儿。
她小时候还以为老头子是对人家有意思,担心了老半天怕老头子给她整个厉害后妈来收拾她。万万没想到,感情老头子这么殷勤是真真儿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让她乱了分寸的,符渊贴在她耳边的那句——
“你被一个成精的妖怪养了那么多年,就不怕自己是个妖怪么?”
皂荚从小到大收拾的妖精和鬼怪,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还不算深山老林里那些朝生暮死不成气候的影鬼——
她自己是人是鬼她当然清楚,可是她也同样清楚,自己的体质和普通人还是不一样的。
比如她能安稳戴在手上的翡翠手串便是普通人承受不起的宝贝。
她之前可以用自己是修道之人所以体质不同来当借口,可是自从接触顾长生,顾长生作为名门之后对翡翠手串也持有的也是一种怀疑的态度,皂荚明面不说,心底对自己的怀疑确实是多了一层。
不过......
她自己知道归知道,干符渊什么事?
皂荚心头对符渊的感官更差劲儿了,盘算着在之后的日子里是对他视而不见,还是趁机给他使袢子,让他先倒个几天霉。
皂荚心头思绪乱飞,脚下也没有章法,见弯就拐,见路就走,在院子里也没碰上什么人,直到走到最后一个稍显破旧的院子,皂荚才回过神来——
这个村长家,会不会太大了些?
眼前的院子仍然是很气派的,但比起之前她路过那些地方,这里显然要破败很多。
连院前的花草都蔫蔫的,被雨一打,更显得垂头丧气,没有生气。
皂荚心头一动,难道这院子偏僻,平日没人住,所以才疏于打理?
她原地转了一圈,却又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院子虽然在边角,但是看院外的摆设和风水布局,显然也是花过心思的。
皂荚想起这里的古怪,心头一颤——
里面会不会有鬼啊?
她左右看了看,抬腿就要往里走。
她连人都不怕,还怕什么鬼?
皂荚正步就要往前走,却听后面有人叫她:“皂荚小姐?”
皂荚停步。
她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旧式长袍的中年男人。
男人长着一张国字脸,很周正的模样,但比起皂荚之前在村长家见到的佣人,长得要逊色些。
就是个寻常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