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山和刘赟自然也发现了。
这一场拍卖会算是失望而回了。
顾安心有些担心沈志山会不会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心情不好，而影响顾安生的事儿。
拍卖会完了之后，沈志山倒是没有像顾安心担忧的心情不好，反而心情很好，“安心小友，一起吃个午饭吧。”
顾安心当然求之不得，她生怕这老头一个不高兴，撅屁股回家。
饭局就安排在附近的一个茶楼，来的人有拍卖行的主事人，还有刘赟和他的那些学生，在众多人之中，顾安心和顾安生算是最突兀的。
因为一桌人最年轻的也是四五十岁的人，年纪最大的那个就是沈志山，恐怕也有七十多岁了。
沈志山旁边还跟着两个人，一看就是照料他日常起居的。
虽然顾安心和顾安生是年纪最小的，可是安排的座位却等级不低，顾安心是挨着沈志山的。
“顾小友，对九衡居士的画很了解，你还了解谁的？”
听到沈志山的问话，顾安心简直是有问必答，“我从小就是临摹各位大家的画。”
口气不小，刘赟挑了挑眉，“那你最喜欢谁的画？”
“荆浩。”
刘赟看向沈志山，“看来这个小丫头还真的和沈叔有缘，竟然连喜欢的画家都是同一个。”
沈志山笑着点头，“倒是看不出来一个小丫头竟然喜欢荆浩那种气吞山河的气势，难得！”
顾安心笑，“我只是不喜欢画人物。”
刘赟的笑容更舒展了，“这丫头倒是直爽，还真是有什么说什么，你是哪家的？”
这个城不大，画得一手好画，还这么有脾性的丫头，不可能籍籍无名。
顾安心一怔，刚想要说已经无父无母，却有人比她更快。
“你们是不是顾元朝的儿女？顾家的？”坐在对面的一个脸熟的人忽然问道。
顾安生点点头，“是。”
“听说顾氏集团已经倒闭了？是真的吗？”
沈志山看向顾安心，顾安心脸上的表情很淡然，仿佛对自家集团要倒闭的事儿不怎么在意，不仅不卑不亢，还能对传言不动如钟，沈志山觉得这个小丫头有些意思。
顾安生点头，“已经在清算了，相关的律师所和会计所已经介入。”
沈志山觉得这对兄妹很有意思，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即便是不会觉得羞愧，也会觉得难堪，可是这两人完全没有。
顾安生对上沈志山的目光，认真说道，“我们不靠顾家吃饭，所以对顾家会不会倒闭不关心。”
富二代中能够自强自立的不多，一下遇到两个，沈志山觉得可以让他的孙子孙女向这两人学习了。
刘赟犹豫了好久了，终于忍不住说道，“小丫头，你拜我为师怎么样？”
刘赟能够看出来，顾安心虽然画技不错，可是并不是科班出身，完全靠的是自己的天赋。
沈志山哼了一声，“你能教给她什么？”
两人临摹一幅画，沈志山敢打赌，刘赟画的一定不如顾安心好。
刘赟尴尬的挠了挠头，“沈叔，您就别打击我了，这丫头空有画技，但是却不够……”
沈志山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你说的那些绘画技巧，只要是勤快都能练好，可是天分却不是没人都有的，这丫头如果跟着你学，用不了一年，她的画作就都是匠气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