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他的后脑勺顿了下,随后抬起,一张素净白皙的脸蛋因轻微的运动显出淡淡的晕红来,一双乌黑的眸子明亮如星,看得顾方泽又是一怔,随即脚步一动,抱着欧琳朝她走去。
边走边说,“需要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是由我将欧琳带回来的么?”
李涟漪立起身,转身关了音乐后,坐回到沙发上,低头穿拖鞋,看也不看他,怏怏道,“不用,我都知道了。”她现在看到他的脸就一肚子火,就想砸东西砸人发泄一下,可是这样对胎教不好,所以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我就知道卫放会通风报信。”他俯身放下欧琳,欧琳脚一沾地就立马朝李涟漪跑去,跳进她的怀抱,蹭蹭她的脸,眼睛晶亮晶亮,无言地表达她的愉快心情。
李涟漪将欧琳放在膝上抱好,让他的话给气乐了,弯眸笑起来道,“通风报信?敢情你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心虚的?”这是他们自吵架以来的第一次谈话,她口气恶劣,不想和他虚与委蛇。
这年头奴隶受压迫还能反抗起义呢,凭什么她就得憋着口气活活把自己闷死。
顾方泽亦坐到她身旁,闻言眉尖一挑,“你在乎?”语气满不正经,像是开玩笑。他这人就是这样,先前的硝烟弥漫似全烟消云散了,无事人一样谈笑如常。
心思变幻莫测如此,也算是种非常人所能及的本事。
李涟漪自认是平常人,做不到他这种境界,并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便问道,“在乎什么?”
顾方泽唇角轻扬,不回答,李涟漪久久没得到回应,这次屈尊瞟了他一眼,见这厮笑的,祸水至极。哼,祸谁呢?
鉴于在此之前两人仍处于冷战状态,李涟漪压根没打算给好脸色,想了又想,恍然状,“顾大少以为我在乎你和唐婉?”说话间神色隐隐讥诮,到了关键处又略略停下来,不继续说了。
“嗯!”顾方泽应得自然,“小婉今天出院,情绪还是很不好,所以路过游乐园时她说想下车去……我不好推拒,就陪同她一起去了。”
李涟漪沉默,静静听着他说完,尔后才看着他道,“既然你向我解释了,那么我是不是也该说明下上午为什么不接电话的原因?”
顾方泽说,“你愿意说就说吧。”
不理会他欠揍的回答,李涟漪留心看了眼欧琳,她还听不懂汉语,此时神色有点不安,于是就让指了个方向,让她去隔壁的儿童房玩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