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姐,你确定,这船昨天开始就跟着我们?”沈倾城正色道。
苏婵娟不习惯她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笑道:“我哪儿知道啊?只是昨日看到的一定就是这艘船,说不定人家已经跟我们好几天了也不一定啊!”
沈倾城脸上浮现起一片凝重,“姐姐,让咱们的人都注意一点,晚上惊醒些!”
他们大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必须提高警惕。
苏婵娟扑哧一笑:“沈妹妹你太紧张了,说不定人家也是去城里采购货物了呢,你怎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沈倾城也觉得自己大题小做了,不过听苏婵娟说她是小人,眼睛微眯道:“怎么,苏姐姐看那公子潇洒倜傥,就生了维护之心,若他是那歼恶之徒怎么办?姐姐你可别痴心错付才行啊!”
“沈妹妹!”苏婵娟立即跺脚,“刚才都没看清楚,你怎么能这样?再说我苏婵娟是规规矩矩的姑娘家,怎么能起那等腌臜心思,你、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她已羞红了脸,扭身就往舱里跑。
沈倾城见她真生气了,连忙收拾玩笑的心情追上去:“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不就是个玩笑嘛?我自己都没看清,你自然也没看清楚咯!”
苏婵娟本没跟她生气,只是她从未与人开过这样的玩笑,觉得羞涩难当,这下沈倾城给了她梯子下,含着哀怨瞪了她一眼,道:“往后不许开这样的玩笑,会被人骂的!”
沈倾城得罪了这个大小姐,哪有不应的,暗叹这个时代的人真是规矩甚多,连玩笑都开不得了,比她这个性子淡漠的人还要无趣。
苏婵娟下意识回头望后面的船看去,再没见那名吹箫的男子,轻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