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倒也不算傻。老娘也是性子直爽的人。。。。”
听到这样明确的回答之后张凡就不打算再装了,陡然之间站了起来,之前面色上的种种阴霾也在此时一扫而空。身边方圆一丈以内的距离拥有一定敏锐感觉能力的武人都能感觉到独特的空气流动乃至不同寻常的温流。
这位似乎并非孤陋寡闻的少妇见到这种情况心中陡然一惊,知道自己似乎是惹了真正惹不起的人物了。此时此刻似乎也很识相的在张凡面前停顿了片刻,然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跪在了张凡面前:“前辈。。。希望前辈能够绕过小女这一命。。。”本来那少妇似乎还想说一些别的什么,可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张凡也并没有马上说什么,只是在沉默片刻之后还算耐心而郑重的问道:“你只想要传宗接代繁衍后代,只是不知道你是否除此之外还想要一个能够过的下去,能够还算美满的家庭?”
那少妇听到这里不敢多言,只是点了点头。
张凡接着直言不讳的笑着问道:“那你知道一个男子不论是平民百姓山野农夫,还是像我这样地位崇高的顶尖高手,最为反感的事情是什么?”
“是。。。是。。。是女子已经有了别的心爱的男子。。。”
“对于很大一部分人或许是,但就东原九州的风气来说也有很多人多此并不是非常的介意。既然妾不如偷,那反过来应该也是类似的。。。”
“那。。。那应该是妻子对自己不敬。。。”
“你很聪明,你说对了。”张凡并不厌恶的继续闲聊道:“其中尤其厌恶妻子以与自己平等身份地位的态度自居,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如同兄弟姐妹一样亲密的表现形式,其实夫妻之间的关系同兄弟姐妹甚至过命好友之间都有本质不同。在男子眼中妻子的地位正常的情况下都应该是不如可以随便开自己玩笑的好友或者兄弟的。你刚才你所谓的‘老娘’这种称谓自居?这就是更大的忌讳了。男子心中最为敬畏的女子第一是自己的母亲,第二是自己的姐妹,妻子或许某种程度上不如奶奶,也就跟姥姥的孙女之类的远亲差不多吧。因此你永远不要把丈夫当做自己的平辈亲人,而应该当作自己的上司。只有这样才有利于更高概率的收获幸福,你明白了吗?当然了,我说的是更高概率并不代表必然。男子当中当然也有很多品性顽劣的,你敬重他并不能换来对等的回报,反而有可能更恶劣。但就东原九州民风之下的多一半人来说,将心比心是不同于很多顽劣荒蛮地区民众的典型特征。。。”
说完这些话之后,张凡打算并不厌烦讲一些规矩,不过回想起来:此女看起来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难道会不知道自己所说的那些?再说那些已经没用了。
因此,张凡也就不再奢望改造一个三观很可能已经定型的人,而是让这名少妇在放松一些的情况下聊起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比如这理论上的以前西山江湖界范围内的大致地理,风貌,有什么独特的奇地险地之类。同寻常东原九州大众中“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的自幼习惯不同,此时的张凡也并不介意同这名少妇之间谈一些自己过往的事情乃至见闻。
这样一来,不知不觉之间一个半时辰左右的时间过去了,张凡这些日子以来某种压抑在心中的独特孤独之感也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消解。
只是此时的张凡忽略的是,对于自己这种拥有超然地位的人来说一些很自然而然的心直,在一个正常的有一定经验的江湖女子眼中似乎是对自己拥有独特意思的暗示了。因此在张凡的这种鼓励之下,这名少妇也自然而然的介绍了自己的姓名乃至过往的一些看起来很私密的事情之后终于鼓足了勇气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对张凡郑重的说道:“不。。。不知道小女应该怎样做才能。。。才能成为前辈身边的人?如果小女的这个愿望有些过于自不量力的话,那就算了。。。”
张凡听到这样的话后停顿了片刻,让那少妇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最终张凡直言不讳的说道:“我为人的喜滚就是坦然坦荡,轻松做人。可是很显然,你并不具备这样的品质。或许你如同东原九州很多江湖人,乃至有一定阅历的民间普通人一样在世事的历练之下已经变得丧失了与人真诚交流。谋求真正感情的能力了。因此我虽然可以直言的说对你有一些外在外表上的好感,可理智告诉我还是应该对你这样的人敬而远之。。。”
听到这样的话,那少妇很显然并没有任何反应,很明显:此女以前应该有过下人的经历。只不过张凡在临走之前最终还是觉得自己在此人这里得到了一些还算有用的消息,那就应该以一些东西回馈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