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之二倍音速让不过三离重量的缝衣针也拥有了不小的穿透力和威势,两名内门二品高手身上软甲竟然没有完全挡住,甚至被穿透而过,飞针在四肢的内部的弯曲与翻滚也带来了更多的伤势。这其中还夹杂着点点乌头毒带来的伤害。
当然,这对于寻常人来说看起来并不算轻的伤害对于两名内门二品高手而言却算不上多大的伤势。甚至并没有让两人的战斗力到了明显会受到影响的地步。
不过即便如此,这样的攻击给冲在最前面的这两名高手带来的震撼却是巨大的,修为和见识越是高就越是明白这样的攻击手法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一次自己将要面对的很有可能是一名内门六七品左右的绝顶高手,也只有这样的绝顶高手才会在操作飞针的时候有这样的攻击能力。因此刚刚听下来的两人就打算给后面跟过来的八名内门一品高手发信号,让跟过来的人小心。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张凡的攻击却没有停滞,在刚刚出手两枚针筒之后,再一次利用院落内的房宅的墙壁再一次展开了借助前冲力、手上的力道与内力的抛射,在几乎几秒之后就将第二轮飞针向后续跟过来的八道身影中的两人打去。
或许是见识并不算多的缘故,后面跟过来的这八名内门一品的高手可没有那么多的过滤和讲究,见到前面的院落里有敌人阻挡拦截,当下就以带着丝索的飞刀猛投过来。
内门一品上下的高手因为内力还没有到如火纯青的有杀伤力外放的地步,因此在战阵之上也经常使用带着丝索的暗器来在最大的距离上杀伤对手。同寻常外门高手不同的是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巧妙的以内力技巧和外门投射功夫结合起来,更精确的操控飞刀在远处的走向来在一个范围之内跟踪追击随时有可能躲避的敌人。
张凡明白,如果是在类似演武场那样根本没有遮拦的地方对抗,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八名内门一品高手的对手。不过在这种类似巷战环境,可以有效借助地形地物遮掩的情况下就完全不同了。
在以全力投掷出双手的针筒之后,张凡以最快的速度蜷缩身形将头和手掩蔽在了院落的高墙之下,同时提起盾牌遮挡在自己的身前。
几乎也就是在同时,至少八枚飞刀也准确的命中在自己身前的高墙之上。八名内门一品高手联手攻击带来的效果非比寻常,似乎完全不比滑膛黑火药时代的某些野战炮逊色。沉重而如同强弩一般速度的飞刀在一瞬间就轰破了厚重的石质院墙,带着飞溅的碎石命中到了盾牌之上。
猛烈的冲击力让张凡随后猛烈的向后飞了出去,从房宅的窗户中飞闯而入,引起了在大战的时候躲避在闺房的床下一名少女惊恐的喊叫声。
张凡没有看到的是,同那两名内门二品高手不同,被攻击的那两名内门一品高手可没有那样强的身法和抵抗力,一人被威势迅猛的一枚缝衣针穿透了上身还算厚重的战甲,丧失了能量的缝衣针也留在了肠胃之中,四肢也至少有两处被命中。另一人则在针雨覆盖之中则很不幸的被一枚飞针从嘴间穿透而过,身上至少留下了三四处针孔。
身为内门高手,对于伤害的抵御力也非寻常人可比,因为针上并没有内门高手难以抵御的奇毒,而且规格也比寻常江湖上常用的飞针暗器小了很多,被命中的三人并没有遭受太过严重的重创,依旧能够站起身来。
只是刚才那以三分之二倍音速极速飞奔而来中途扩散开来的针雨让这十个人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因为人们已经意识到这山阳城中很有可能拥有一名估摸内门六七品上下的绝顶高手前来参战了。如果是这样,那整个攻城行动都必须做出大的调整。
“快走!不能耽搁!不要被那人的表象所迷惑!”为首的一名内门二品左右的花甲老人当然感觉到了围墙之内的那个人在八名内门一品高手的联合攻击之下似乎被命中,还被打了出去的样子。
可是同那恐怖的攻击相比,这么脆弱的防御和躲避能力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因此这名为首的内门二品高手也大致可以确信:刚才那名对手的样子很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听到这样的话,十名内门高手也就不敢在耽搁,晃动身形飞身而去。当张凡从巷战中临时栖身的那名大户人家小姐的闺房中窜了出去再要追击的时候,集中来犯的十名内门高手已经以不低的速度远离开来了,张凡自问自己以一种特殊的步法展开追击也顶多只能达到外门八九品高手的速度,很显然未必能够追的上。
尽管如此,张凡依旧就毫不犹豫飞身而起尽可能的向着城中心中央塔楼的方向靠拢,准备应对更多从其他地方逼近而来的袭击。
正如张凡所预料的那样,十名感觉都危险的内门高手虽然稍稍后撤,可随后以最快的速度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的六十多名携带了独特强弩的外门九品高手以十人为一队分为六组却依旧从各个方向上开始逼近了过来。
张凡当然也不敢i轻易的同时暴露在数十名外门顶级高手面前充当靶子,而是又寻了临近中央塔楼不远的一处铁匠场作坊之内靠近向内的院墙位置上随时准备出手。
正在此时四国联军十名外门高手组成的一个小队似乎利用强弩链接着的蚕丝从中央塔楼的下方开始向上攀登起来,塔楼上方的武人们似乎因为角度的问题很难出手攻击,这也让张凡不由暗自哀叹:或许是因为武道昌盛,城墙或其他防御工事往往只对小兵有用防不住高手的缘故,似乎这世上的多数寻常城防工事根本就没有在防御方面下过太大的功夫。如果是棱堡样式的塔楼,或者哪怕稍稍有一定倾斜度,断不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