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安忍不住一拍桌子,大声说:“他妈的,这话说的不错,非常有理!”
楚天舒脸色铁青,好一会才挤出几个字:“无知小辈,我没必要说给你听!”
李卫东哈哈一笑,说:“四爷您先别急,还有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陆家上下五十四口一夜之间遇害,而这五十四口一共是四代人,分别在九个国家至少二十个地区。我想就算有外人觊觎陆家财产,也没办法把这么多人的底细都摸得一清二楚对吧!除非……”
“除非有内奸!”李成安又一拍桌子,嚷道:“就是嘛!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
楚天舒终于忍不住,蹭地站起身,牙齿咬的格格直响,但最终还是缓缓坐了回去。他旁边的连轻侯喝了口茶,说:“照李兄弟这么说,最有嫌疑的反倒是陆家自己人了,那我连轻侯是不是也一样有嫌疑?”
李卫东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摸出根烟点着,抽了一口烟徐徐吐出,说:“烽火连天四大金刚,陈老大是天鹰堂堂把子,欧阳二爷掌管忠义堂,楚四爷掌管厚德堂,就只有连三爷您身无一职。老爷子在的时候,您固然是他的智囊,是左膀右臂,不过我记得有句话,叫做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老爷子有天不在了,至少大爷二爷和四爷三个人,一个管势,一个管枪,一个管钱,可是三爷您呢?您除了智囊一个虚的不能再虚的名头,您的手里能剩下什么?”
连轻侯笑吟吟地看着李卫东摇了摇头,接着又点头不语。李卫东也笑了笑,说:“刚才我说过,越聪明的人往往也越有野心,越会赚钱的人也就越贪心,后半句送给楚四爷,这前半句,就请连三爷笑纳了吧!”
连轻侯笑着说:“好,好,多谢李兄弟。”接着又朝陆养浩指了指,说:“我喝茶,李兄弟继续。”
陆养浩一看到李卫东的目光随之转来,吓的一张胖脸煞白,杀猪似地叫道:“与我无关,李、姓李的,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可别编排我!”
李卫东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陆七爷,我真的很费解,像你这样的人居然也能挂上个陆家主事的头衔。如果陆氏一门宗亲还在的话,哪怕只剩下一个,也轮不到你来当家的吧?呵呵!如果说是你策划了陆家灭门案,打死我都不会相信,我认为你没有这个胆识魄力;不过要说你是内鬼,呵呵!你可以问问大家,到底像不像?”
话音刚落,李成安第一个叫道:“像,像,我顶瞅他个龟儿子最像!干你娘,越看越不像个好东西!”
像陆养浩这种人,人品如何自然不必多说,就算他不是内鬼,估计都有不少人惦记着踹他一脚。陆养浩原本鼻子是歪的,这会都快给气正过来了,指着欧阳烈火说:“哦!照你这么说,在场的都有嫌疑,只有老大老二是好人?”
欧阳烈火对陆养浩极其不屑,也懒得费口舌跟他辩解。李卫东摇了摇头,说:“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不过要说一点嫌疑没有,怕也未必。陆家现在宗亲全部遇害,老爷子成了植物人,敢问陈老大,当家的大权现在是落在谁的手上?之所以扶起一个陆七爷,呵呵!不过是掩人耳目,至少看上去是顶着个陆字头的跟你共掌家务,可是究竟是谁落了个最大的现成便宜,在座的谁心里不是一清二楚!”
陈烽只是冷眼旁观,一言不发,欧阳烈火忍不住说:“李卫东,你好大的一竿子,感情这一船的人全都被你打翻了?”
李卫东笑笑说:“抱歉抱歉,我只不过就事论事而已。我毕竟是个外人,说的不对,各位尽可以指出来。不过是不是打翻一船人,这不能怪我,说到底也是你们先怀疑我家大小姐的,对么?”
“啊?我……哦!”夏若芸这个时候只顾着盯着李卫东两眼发直,简直都看呆了,嘴巴都张成了o型。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刚刚一直都靠在他怀里,被他紧紧的搂着小蛮腰,竟然忘了站起来,这众目睽睽之下,脸立刻羞红了,慌忙挣脱。
欧阳烈火皱了皱眉,说:“你好像还落下了两个人啊!既然都有嫌疑,那么这位何警司,还有我呢?”
李卫东正色说:“何警司与陆家有什么渊源,我的确不知道,所以不敢妄言。至于二爷,如果说在场的这么多人里面,我还可以信得过一个人的话,我想也就只有您了。”
陆养浩忍不住叫道:“凭什么?就因为老二昨晚替你出头是不是?”
李卫东斩钉截铁地说:“是,又怎样?帮我的人,就是我朋友,无论他是好是坏,我都相信。并且欧阳二爷在陆家灵前断掌为誓,陆七爷,不然您也断一个看看?”
陆养浩噎的直翻白眼,半天说不出话来。方林冷笑着说:“无聊!你们之间随便怎么猜好了,我没兴趣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恕不奉陪。白晴,我们走!”
说着就想起身,李卫东却是嗤的一笑,说:“方少,说实话,我认为你应该是个很精明的人,所以你这种天真,的确让我非常之意外。既然陈老大把我们请到了这里,你以为我们还出的去么?”
“什么意思?!”
方林脸色一沉,李成安、赵岩等人也都忍不住站了起来。陈烽面不改色,冰冷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沉声说:“李先生说的没错。正如他刚才所说,陆家惨祸,在场诸位每一位都有嫌疑,所以在这件事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微微一顿,又说:“包括我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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