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爷却精明,看他摸样就把话头向着宋明远身上引,邓海东仿佛这才记得,他一拍脑袋:“对了。高公还夸你,说你相当了得,那规划手段不让……”宋明远险些没气死,你干脆夸自己好了。
于是讽刺道:“婉言怎么没有来洪城?”邓海东顿时郁闷了,两个人开始斗嘴。
祖智深也算是习惯他们了,和猴爷并肩走着,讨论些因果,赞几句那别离长驻的仁慈善举,就看着前面一对,一个魁梧一个文弱,争的面红耳赤,仔细一听却是在寺庙规划,宋明远说如何如何,邓海东骂此乃藏兵处,当按洪城局势布置,你不通兵少指挥,宋明远急我如何不通兵?我腹藏百万甲兵!
“婉言还未曾许你,明儿就写信二叔!”“我求陛下去!”
“陛下赐婚?给个浩命先!”“答应婉言了,必定给她个浩命,又不是娶你,你急什么?”“放肆!”
“不得无礼!”邓世平大喝一声,调头继续和祖智深谈人或有前世今生,所以如何如何……
等吃完了狗肉,邓海东回军营,先看了一下两个人进展,长青告知他两人的流火炫勉强算初成,言语还是有些遗憾,邓海东一笑,初成了?长青这才恍然,怎么能拿他比,于是也笑了起来,邓海东叫过那两个泡完了药汤的,又仔细询问了一下他们的感悟后,叮嘱这几日要远行南下,要他们等自己回来再走二十六阶。
“二十六阶?”长青惊喜的道,邓海东点点头:“不为苦中苦,不为人上人。”
然后勉励了拓跋山和旺财一番,要他们就去休息,记得听长青叔的话,第二日督促了儿郎们训练,自己修炼不辍,长安却有信到,是宋琬言思念入骨随即飞鸿传书,紧紧追来,提笔先怪二叔不疼她,又怨义父躲她…
可想而知她能把那两位折腾的什么摸样,邓海东微微一笑继续看去,字里行间没有一个情字,却是生死不渝尽在笔端,靠在那里邓海东低声道:“定会为你求了浩命!”回信之后,顺便给宋缺写了一封,讨要将甲使用要领,长远正好进来禀告事情,商议了一番后,他才叫来旺财转给驿使发出。
但下午,人人就看到总教习骑了烈马跑了,沿途只问游骑,可见驿使,游骑纷纷说那马飞快,去的远了,问大人何事,大人面如土色仰天长叹,然后垂头丧气的回了军营,子弟们都变色了,到底怎么了?其实是这厮匆匆忙忙,居然装错了信封!
出了这样的事情,追也来不及,这驿站的人马知道是兵马使大人送给左帅的信,恨不得飞过去的,邓海东只能回头把火发到了打搅他的长远身上,找茬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又把旺财收拾了一顿,惹的那对叔侄都憋在帐角,晚饭都没心情吃。
而这厮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忧伤,因为在信里,他怂恿了宋琬言借着查问拨款的机会,去找冯百川和公孙娘,然后如何如何,一一安排妥妥当当…这样的无耻勾当还放肆的丢给宋缺,邓海东已经不敢深入去想,宋缺看到后的表情,第二日倒霉的家伙红着眼起了床后,就扯了尉迟惇白起一起,带了五名武尉十二武兵,十辆放甲和帐的马车,当即南下房龄。
然后路上悄悄和尉迟惇白起说了这件事情,白起眼冒金星,而尉迟惇听的狂笑不已…他当然上去就打。
赵南海看一柄赤铜鞭醒目,心中琢磨莫非是?但不敢多嘴,可随即他就看到洪城兵马使大人挥起雁翎,用刀背的砸的那人抱头鼠窜,顿时把他惊的缩头不敢吱声,随他一起来的武尉赵家的几个护卫族兵就瞠目结舌的看着,左右的邓家子弟却上下面色平静!
好不容易的,尉迟惇逃过了一劫,回头看看这几个马身恐怕还躲不过他的手段,于是斜斜的走开,打死不靠近邓海东身边二十步,想想邓海东说的那可怜事情,憋不住又笑,笑着同时举手求饶:“海东兄,兄弟实在是忍不住,哈哈,你打吧,打吧。”
邓海东气了之后想想也笑,在那里发狠:“难道左帅杀了我?怕他个球!”听到这句话,尉迟惇才放了心贴过来劝他:“反正你和婉言是迟早的事情,左帅也不会真生气的,被骂就被骂几句吧。”邓海东还在苦恼,尉迟惇这缺德的故意嗓音好大,话音随风前后人全知道了,兵马使大人把情书寄给了左帅的丑事。
这厮不死才怪!爆笑声中被面色通红的邓海东拍马上去,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