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不甘心的低声道:“这成何体统,这厮无礼小妹又娇憨,万一惹…”其实说的意思宋泽明白。
宋泽拉住他退了后面:“少爷,海东少爷断不是那等人,再说我家小姐又怎会不自重呢?”于是讲了那晚邓海东不负心之言,说的宋明远一声叹息:“罢了罢了,不问也罢。”这时前面却传来贼秃在说:“再疯,被你那假正经的哥哥看到了,又要骂你。”
然后自己小妹和两个丫鬟又是片笑声洒出,宋明远看看憋着笑的宋泽,一跺脚:“出了事情找你。”说完回头就要走,后面又来一句,还是贼秃在说:“还笑,对了,婉言,我看明儿我给你哥也找一个,免得看我们眼热。”宋明远哪里还有脸听下去,赶紧就走,看他样子好像还是他做了亏心事一般。
偏偏身边跟着的老仆居然说道:“其实海东少爷说的也在理。”
不理他们这边,邓海东已经和宋婉言并肩走出了这段后街,转角已经是热闹的主道,沿途小吃摊位,挤满了人群,窜街走巷的零商,赶着回家的菜农,民夫苦力,乃至市井青皮,热闹非凡。邓海东和宋婉言在人群里走着,一言不发的只是默默看着。
宋婉言一颗心全在身边人身上,都想着他好像皱起眉头,为了什么。
前面忽然一阵喧哗,有铜锣乱敲,原来是有杂耍的艺人在街头玩猴,邓海东看到宋婉言那好奇的模样,干脆拉过了她的手,走了过去,那猴儿在主人指使下跳跃显摆,时而穿了衣服装成前朝奸贼,时而披上纸甲成为一方镇帅,花样百出逗的周围的人们大笑不已。
邓海东看了会儿,丢了几个铜钱过去,拉过宋婉言和两个小丫头挤出了人群,此刻天色已经晚了,月下街头昏暗,一片前方不远处有临水楼阁,邓海东道:“走吧,生意这么好,怕去晚了没有客位了。”宋婉言被他在人潮里拉着手,另外一手又牵着两个丫鬟,心头欢喜,一路来只知道点头,没有半点主张。
就这时,却突然听到一片惊叫嘶喊,前面人好像乱了一样疯闪,迎面而来,邓海东一惊,连忙把她们护住,就听到前面在喊:“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邓海东皱起了眉头,这洪城才定,如何就又出这种事情,他连忙逆流向前走去,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们三个,随即就看到了前面一处房屋外躺着三个人,周边还有几个挽起袖子的在那里呼喝着:“敢惹我们邓家……”邓海东看过去却不认识他们。
而周围的人都不敢吱声,那几个短袖短发的男人骂骂咧咧之后,丢出一句:“早些把欠了的税赋给了,不然明天把你家女儿……”
“你是邓家何人?”“你又是何人?”
邓海东猛的掀开了自己戴着的毡帽,大步走去劈手就揪住了当头的人,光头虎目圆睁的看着他,直接单手居然把那人举了起来。看到他的模样,周围还不知道他是谁吗?都喊了起来:“兵马使大人!”他手上的那个人已经脸也青了,惊恐的看着他。
邓海东冷哼了一声把他重重丢了地上,皱起眉头看着四周,想起来这里是过去杜家的半城区,一些边角的平民百姓处,他于是低头问道:“他们欠了什么税赋?说给我听听?”这时候外边又是阵喊:“让开,让开。”邓海东看到是自己麾下,今日值守巡查城内的人马,看他们来的快,他脸色才缓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