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元绍判断出杨柏的实力,心中更是五味杂陈,难受得很。
杨柏这样软弱无能的小白脸,除了长相过得去,武艺稀松平常,差劲得很。但就是这样的人,他必须要主动败给杨柏,丢人啊!
杨柏长枪和裴元绍碰撞的瞬间,感觉狼牙棒上传来的力量非常大,让他虎口发麻,手中的长枪也险些脱手飞出。杨柏一招探知裴元绍的实力,脸上露出一丝惊惧的神色。但杨柏想到张鲁站在军阵前方观看,他就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
杨柏大吼一声,抡起长枪朝裴元绍砸去。
“喊话都像娘们儿一样,能成什么大事?”
裴元绍心中诽腹不已,手上却没有使用多大的力气,仅仅随意的挥舞狼牙棒抵挡。
他也害怕用力过猛,将杨柏杀死,破坏了荀攸的计谋。裴元绍虽然是王灿的元老重臣,但也承担不起责任,只能表现出后继无力的模样,任由杨柏嚣张。
“铛!”
“铛!”
……
狼牙棒不断地和长枪碰撞,每次碰撞后,裴元绍都要往后退出几步。
杨柏见裴元绍不断后退,心中的恐惧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同时安慰自己说裴元绍是外强中干,看上去厉害,其实也就第一招倾尽全力,力量非常大。后面都是软蛋,没有力量。杨柏占据上风,脸上露出自信骄傲的表情,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想要杀死裴元绍,夺得首功。
然而,每当杨柏觉得快要刺中裴元绍的时候,狼牙棒都会闪电般击出,挡住长枪。
两人你来我往,虽然裴元绍不断后退,却也堪堪保住了性命。
杨柏猛地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紧长枪,大喝道:“裴元绍,受死吧!”话音落下,长枪如凤凰点头,化作点点寒星刺向裴元绍。
裴元绍见杨柏‘大展神威’,佯装不敌,大吼道:“敌将凶猛,撤!快撤!”
说完后,他握紧狼牙棒在空中虚晃一下,狼牙棒画龙点睛般神奇的砸向杨柏的脑袋,吓得杨柏赶忙收回长枪抵挡,裴元绍嘿嘿笑了笑,然后领兵快速撤退。
杨柏觉得事情诡异,却不想去多想。
他要的是结果,只要胜利了就行。
张鲁看见裴元绍领兵撤退,大喝道:“杀!”
顿时,三万益州军飞快的冲上去,想要斩杀裴元绍,其中六千精锐更是跑起路来飞快,大声吆喝着冲向汉中兵。张鲁率领着益州军穷追不舍,不停地追赶,裴元绍领兵不断地撤退,虽然偶有汉中兵被益州军追上被杀的,但总的来说损失还是不大。
裴元绍领兵败退,狼狈逃窜。
张鲁领兵进入汉中第一场战斗,大获全胜。
此时此刻,张鲁心中甭提多高兴,多起劲儿。
阎圃作为张鲁麾下的第一谋士,察言观色,一直观察着战场上局势的变化,见裴元绍虚晃一棒,就立刻撤退。虽然表面上看去是被杨柏打败的,可是实际上裴元绍领兵逃窜的速度相当快,没有死伤多少汉中军。阎圃心中满是疑惑,想要出言说话,但是看见张鲁兴奋的神情,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张鲁第一战就取得大胜,本就值得庆贺。阎圃没有证据证明裴元绍撤退是王灿的阴谋,只能把满腹疑惑憋在肚子里面,一个人慢慢的品味。
……
裴元绍领兵逃窜,摆脱了张鲁的大军后立刻整军列队,清点人数。
清点完毕后,一千名汉中兵还剩下九百四十五人,被追上来的益州军杀死五十五人。
虽然死伤的人数很少,裴元绍依旧心痛。所有的汉中兵都是他和周仓训练出来,死一个裴元绍都觉得心痛,而且还死得这般窝囊,更让裴元绍满肚子气。
然而,这是诱敌之策,只能执行,不是裴元绍能改变的。
他深吸口气,大喝道:“收兵,回营!”
一声令下,列队的汉中兵飞快的消失在官道上。
……
张鲁清点大军后,领兵继续赶路。
傍晚时分,夕阳落下,斥侯兵再一次跑到张鲁跟前,禀报道:“大人,前方再次发现汉中军,正朝我大军冲过来。”
阎圃闻言,急忙问道:“汉中军前来突袭有多少人?”他心中正有疑惑,却想不明白。听见汉中军来袭,立刻出言询问。
斥侯立刻回答道:“有两千余人!”
阎圃又问道:“是否还是裴元绍领兵?”
斥侯摇摇头,说道:“距离太远,无法看清领军的主将是谁。”
阎圃思虑良久,目光转向张鲁,说道:“师君,王灿派人前来攻打,其用意不是击败我军,应该是趁士兵疲乏的时候,想要打师君一个措手不及。士兵们一整天连续行军,中途又和裴元绍交战,精神不佳。然而,现在又有汉中军来袭,明显是为了……”
说到这里,阎圃顿了顿,脸上露出我明白的神情,恍然说道:“师君,圃终于猜透王灿的用意,终于想通了。”
张鲁听了后,忙问道:“子茂,王灿什么用意?快说来听听。”
阎圃摸了摸颌下的胡茬,脸上露出自信从容的神情,说道:“师君,圃曾经推断王灿在南郑囤积大军,想要和师君决一雌雄,这个推断是正确的,没有错误。但是,王灿在决战的基础上,还有一条计谋。这条计谋是扰敌之策,轮番派遣汉中兵不断地袭扰师君,使得士兵们疲于行军和交战。在大军疲惫的情况下,一旦师君领兵抵达南郑,王灿就会突然发起攻击,和师君决战,这就能打师君一个措手不及。”
张鲁听了后,脸上露出深以为然的神色。
顿了顿,张鲁露出不屑的神情,说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虚假的。王灿使用阴谋诡异,不足为虑。大军继续加速前进,准备和汉中军交战,本将倒要看看王灿派遣的两千士兵又是什么水平。若是全被本将杀了,王灿应该会心痛吧。”
斥侯得了命令,转身传达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