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命令道:“你立刻率领黄巾兵包围县衙,县府内所有官员,只准进,不准出,围者格杀勿论。”
“诺!”裴元绍大声回答了一声,然后带领着黄巾兵飞快的消失在雨幕当中。
事实上,因为苏固带领许多汉中官员抵达上庸县,而王灿的人又住在驿站,使得汉中官员无法住在驿站中,才不得以住在县衙内,因此王灿一回到县城,便让裴元绍率领黄巾兵包围了县衙,不能让苏固的心腹逃脱。
王灿抬头望了一眼阴沉的天空,心中叹息一声:这天气,还真是风雨交加啊。
等到兀蛮下达命令之后,王灿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子武,兀蛮,随我去县衙,今天可是有一出好戏在县衙上演呢?”
“诺。”王越和兀蛮同时回答道。
王灿带着王越和兀蛮,飞快的朝县衙行去。
等王灿三人到达县衙的时候,裴元绍已经彻底的封锁了县衙。而此时上庸县的县令居然站在了县衙门口,等候王灿。待望见王灿出现在雨中的时候,县令目光左右逡巡了一番,没有望见苏固的身影,又结合县衙被王灿的士兵包围了,县令心中咯噔一下,知道汉中郡变天了。
他顾不得县衙外的瓢泼大雨,三两步跑到王灿跟前,将王灿迎接到县衙内,才恭敬的说道:“大人,您浑身都湿透了,到县衙内换一身干爽的衣服再召见各位大人吧。”
县令不说还好,一说,王灿真的感觉浑身湿淋淋的,很不舒服。
王灿轻轻的点点头,一摆手,示意县令带路。
盏茶的时间,王灿重新换上了一套衣服,而王越、兀蛮也跟着换上了一套干净清爽的衣衫,只有驻守在县衙外的裴元绍仍旧是如同一尊雕像,站立在县衙门口,防止县衙内的官员窜出县衙。
王灿慢悠悠的带着兀蛮、王灿进入大厅的时候,所有的官员都已经聚集在大厅中了。
王灿目光冷冽,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煞气,径直走到大厅正前方的坐榻前,金刀大马的在大厅中坐了下来。
王越和兀蛮则站在王灿身后,担当起护卫的职责。
此时,站在大厅中的汉中官员见兀蛮站在王灿身旁,眼中露出不解之色,但随即又察觉到苏固没有跟随王灿回来,心中便开始打鼓了。一山不容二虎,长期跟在苏固身边的人都明白苏固的把戏,借刀杀人,借蛮人的刀杀人,但是如今蛮人却跟着王灿回来了,而苏固却没有回来,莫非是苏固借刀杀了自己?
王灿轻咳两声,顿时客厅中安静了下来。
目光掠过客厅中站立的官员,王灿笑道:“诸位先坐下吧。”
“诺!”站在客厅中的官员朝王灿揖了一礼,然后恭敬的坐了下来。
大厅中,除去淡淡的呼吸声,静默无言。
王灿沉默良久,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今日清晨,蛮人攻城,苏固言城中防御不足,请求本太守率领将士御敌。本太守从其言,率领将士抵挡蛮人,然而在追击蛮人的时候,苏固途中变卦,率领士兵转而攻击本太守,苏固以下犯上,已经被本太守击杀。同时,蛮人协助本太守杀死苏固,有功,因此本太守对蛮人昔日所作所为,既往不咎,自今日之后,断不会有蛮人攻城,诸位可以放心了。”
语气平淡,似讲述一件不相关的事情。
但在座的官员都感觉到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目光望向王灿,多了一丝敬畏。
苏固何人?连续杀了两任太守,居然被眼前这个青年不声不响的斩杀了,手段何其厉害霸道。
就在官员们沉默无声的时候,上庸县县令突然站了出来,拱手道:“大人,卑职有话要说。”
王灿的目光停留在县令身上,这县令挺会做事情的,不知道有什么事情禀报。他沉默了片刻,才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本太守初来汉中,对汉中的事情还不了解,正需要你这样知晓民情,通晓事理的人禀报,才能了解到更多关于汉中的事情。”
话音一落,县令脸上便升起一抹喜色。
机会,县令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县令目光扫了端坐在客厅中的官员一眼,目光最终停留在一个身形肥大,挺着一个大肚子,身穿一件枣红色长袍的胖子身上。县令伸手指着胖子,说道:“回禀大人,苏固以下犯上,其罪当诛。但是苏固死了,他的同党还在,那人便是苏固的小舅子胡波,苏固诸多罪孽,都有此人参与。”
王灿眉头一皱,道:“首恶已经死了,岂能株连他人,再说了,他一不犯法,二不盗窃,岂能胡乱定罪与他。”
县令眼珠子转了转,想到王灿的话,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
太守大人需要一个定罪的理由,才能处置胡波。
县令想到此处,朝王灿揖了一礼,说道:“大人体恤下属,真英明之主也。然而大人不知,胡波此人无恶不作,强抢名女,霸占良田,夺人家财,搜刮民脂民膏,简直是禽兽不如,此人若是苟活于世,百姓不宁,社稷不安啊。”
王灿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县令还真是极品,但是,不错,非常不错。
能够体察上意,便说明上庸县令还是有点能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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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汉中太守 第72章 雷霆手段
海棠书屋 更新时间:2011-7-15 11:58:02 本章字数:3578
王灿不知道苏固的小舅子胡波是否真的如同上庸县县令所说的那般无恶不作,但胡波作为苏固的亲信心腹,王灿是不愿放过胡波的。其一,胡波没有惊人的才华只得王灿怜悯;其二,胡波没有足够的利用价值;其三,王灿想要杀胡波立威。
三种情况叠加,胡波想不死都难。
王灿沉吟了片刻,眸光中冷厉之色一闪而逝。
就在这时,胡波突然从坐席上站了起来,跑到大厅中央砰地一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太守大人呐,县令所说的罪孽都是我姐夫……不,不,是苏固犯下的罪孽啊,小人不过是被苏固逼迫的呀,所有的事情都是苏固一个人犯下的,还请大人饶了小人一命,饶了小人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