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迫切的想要离婚,都得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苏锦年迈着沉步的步子不疾不徐地走过来,一字一顿地说,“打从决定结婚起,我就没想过离婚。你与其挖空心思一天到晚的想着给我添堵,倒不如去想想找一种更好的生活方式来同我和平共处。余生还很长,给别人添堵也是给自已置气。”
话说到一半,苏锦年已经站在楚婳面前,两个人的距离相差半步,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属于他的气息,楚婳的心不可控制地悸动着。
这不争气的心脏,真是丢脸!
尽管他身上还夹裹着浓烈的酒味和烟草味,可是对气味敏感的她还是能清晰地闻到那一种除了他没有任何男人会有的味道。
那一年,她应该十五六岁吧,和姐姐楚婉一起去参加宴会,第一次穿那么高的高跟鞋她不小心摔了一脚,当时他就在边上,抱起痛得不顾形象大哭的她朝宴会厅外面走------
明明那时候全身的神经都沉浸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可是嗅觉却格外的敏锐,自那以后深深地记住了这种独属他的味道。
像是须后水清冽的香气,但又不太像。
这些年来来往往中,和那么多男人接触过,或者擦肩而过,可是都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身上有这种味道。
就在楚婳陷入深思之中不可自拔时,在她面前伫立许久的身影忽然动了,楚婳以为被她惹恼的男人肯定会像以前一样,捏着她的下颔强迫她和他直视、对他毕恭毕敬,她慌乱地往边上移了移,可是最后却发现他不过就是转身而去了。
苏锦年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奈烦躁,他很想像以前那样,用霸道蛮横来对抗她的冷漠,可是不知道是顾及她会向云安告状还是别的不可知的原因,他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身去消毒柜那儿拿了一只玻璃杯,看也没看一眼女人折身去了餐厅,倒了一杯水默默离开了。
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楚婳全身绷紧的神经才松弛下来,双手摁着玻璃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的意思是,往后余生他们俩都要捆绑在一起,即使他们之间没有一点点感情可言,除了恨就是怨,但是死后也要放进同一墓穴里,到地底下也要不死不休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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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年原本是计划最迟半个月离开北城的,可是一个上市跨国大集团的总裁所面临的工作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就算他夜以继日的加班去处理工作,已经过去二十天了不过就是完成了一大半的工作量。
这一段时间,苏父苏母和苏锦年算是达成了口头协议,所以他们俩也没有再生出什么幺蛾子,鉴于他们良好的表现,苏锦年说动身之前会安排他们俩见云安和恬恬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