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恬恬退烧后,楚婳和苏锦年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把余下的担忧都倾注在了云安的身上。
虽然云安极度坚强,从受伤到现在从没有当着楚婳和苏锦年的面掉一滴眼泪,但他们仍旧能感受到云安被疼痛百般折磨着。
空前绝后的,他们俩的心因为云安而紧紧拧在了一起。
恬恬烧退后,苏锦年便没有再去另一间病房,一直守着云安。
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紧紧盯着云安一个多小时,直到小家伙缓缓睁开浮肿的双眼,苏锦年才像是忽然还了魂,一边起身朝饮水机那儿走一边问道:“早饭想吃什么?”
话音落下,苏锦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了,嘴角微微上扬勾着一丝自嘲的笑,自问自答道:“早饭清淡一点,吃粥吧。”
果然如苏锦年猜测的一样,云安沙哑着淡淡说了两个字----随便!
现在苏锦年已经找到了和儿子相处的模式,就是有话就简洁明要一针见血的说出来,没话就乖乖闭嘴,不要在他面前聒噪破坏他的心情。
这种类似于冷战的相处模式,能让他们父子俩相安无事。
安安静静的端着一杯温水走到病床前,沉默着侍候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傲娇太子爷把水喝完,苏太监准备退下。
当苏锦年把纸杯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去茶几那儿的沙发上拿西装外套时,却发现沙发上空空如也------应该是昨天晚上心慌意乱的把西装外落在身上了。
也难怪,隐隐约约间他觉得像是少了什么。
手机放在了西装外套的口袋里,一并落在了车上,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听到手机响。
拿了车钥匙,苏锦年转身欲要朝外面走,就在这会儿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进来的是,半个小时前过来查房的中年男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