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 分裂
张淮安点到即止,他们除了围墙上的武装人员,下面还有不少机动部队,大门之后两辆伞兵战车也不是装门面的,不怕下面的武警有任何想法,只要他们进来放下武器,也不怕他们会掀起什么风浪。
冯坤在下面没有等多长时间,营地的大门突然打开,打开的大门将营地内部暴露在其他人眼中,看到营地后面的布置,所有看到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在营地大门后面,两辆装甲车粗长的炮管直指门外,战车周围,数十辆驾着高射机枪和无后坐力炮的突击车围城一个半圆,将大门围住,任何人,只要开的不是坦克,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打成碎屑。
就算开了坦克,也不一定能冲进去,作为老兵的冯坤看到突击车后面有一辆改装过的猛士军车,军车之上有一座导弹发射机,看到那东西,冯坤一眼认出,那是红箭八反坦克导弹发射系统。
进到大门后,冯坤很上道,直接让属下将武器放在地上,所有的人员离车,空手站在一边等着被检阅。
看到冯坤他们受到营地的热烈欢迎,剩下的几个武警主官只感到五味陈杂,刘正华刚死,就有人脱离部队,虽然他们可以带兵阻止,但是会有窝里反的嫌疑,刘正华死了,凶手还没有查出来,他们又在内部怀疑这个,怀疑那个,闹得人心崩离,谁都知道,以后武警再也成不了一块铁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自动溃散。
武警在下面也不再保持战斗状态,纷纷从各自的隐蔽点走出来,在空地上集结,几个主官则商量着以后的去留。
就在这些人商量的时候,陆陆续续又有三五十人脱离了部队,向营地大门走去,看到那些人,王冰抽出了手枪,就要上前制止。
“王冰,让他们去吧,说不定到了明天,能剩下一个中队就不错了,你没见那些过去的人都是随刘队长一起出去过的人,他们知道那边的本事,现在这个世道,什么都是假的,能让他们活下去才是真的,刘队长还在,他们还有信心跟着刘队长,如今刘队长不在了,他们却没有信心跟着我们……”
这是雷泽城的话,本来有人怀疑雷泽城,恰好,雷泽城一直待武器库里清点点弹药,有不在场的证据和证人,一时间,杀死刘正华的凶手还毫无头绪,武警部队却到了分崩离析的边缘。
“那怎么办?以后我们该怎么做,拉上一票人,将物资分了?大队长的仇不报了?”
王冰很恼火,他们冒然的将部队拉过来让营地给他们一个说法,只因为张淮安的一句话,将情势搞得大变样,总共只有七百武警,眼瞅着已经跑过去一百多,剩下的几百早就没了战意,恐怕人家的装甲车开出来一冲,他们就会转身逃走,说不定,更多的人不但不会逃跑,反倒会缴枪投降。
“那你说怎么办?大队长死得不明不白,我们冒失的找上他们,武力比不过人家,道理不在我们这边,下边的人会怎么看?现在什么都不要指望,怎么找到以后的路才是关键。
大队长走了,没有带头的,现在谁都不愿意出头,出头就意味着有嫌疑,我们还能怎么办?要不了几天,就会全局崩溃……大家干脆带着自己的老乡拉山头算了?”
说这话的是另一个上尉,他也无法可想,看似最团结,最威风的第一势力转眼间就到了分崩离析的边缘,原本打着为刘正华报仇的名义,将所有人的心气聚在一起,被张淮安的几句话搞得他们内部猜忌,上面都在猜忌,更别说下面的人会这么想。
“要不……先撤退去,清点一下物资弹药,跟他们把话说明,愿意离开的我们不强留,愿意留下的,我们当做兄弟,刘队长走了,我们还要活着……”
几个人越说越悲观,连雷泽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想到怎么把家分了,怎么给自己留下一些本钱。
“你!你们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我们是武警战士,我们是军人,还没有打败仗你们就成了散兵游勇,就想着开山头当土皇帝,我告诉你们,没门,只要我在一天,你们谁都不准……”
“得了得了,王冰,你只是一个少尉,还是没有正式编制的少尉,按照管理条列,你应该服从我的命令,我说什么你都得遵守,你一个人在这儿咋咋呼呼的有什么用,进化者了不起啊,聚集地里死掉的进化者还少了?
我们都是自己人,我才好声好气的与你商量,你别蹬鼻子上脸,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当然,我说句话你恐怕不知道,刘队长早就熬不下去,一直想带着我们投靠那边,如今刘队长不在了,我们想不出办法,想立山头的自己去拉拢队伍,不想立山头的就和我一起过去……”
雷泽城被王冰的一席话说毛了,王冰在部队里本来资历就浅,少尉军衔还是刘正华私下提拔,作为部队的老人,他们当兵的时候王冰还在读中学,这让他们如何肯屈从于王冰之下,就算王冰是进化者也不行。
王冰被雷泽城打断了话头,又听到雷泽城的投降宣言,脸上的杀意冒了出来,站起身就要收拾雷泽城,恰在这时,身后传来无数汽车的轰鸣声……
“我们将在前面的饭店里和你们说一些事情,你们会清楚一些来龙去脉,在这之前,请你们约束官兵,至于你们大队长被刺身亡的事件,我们一起商量,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苗头……”
数十辆军车将数百武警官兵包围,黄泉则找到几个惊疑不定的主官,向他们传达张小强的最新命令,冯坤中尉就坐在黄泉的身边,向几个人打眼色,示意他们同意。
其他几人看到手下的兵神色慌张,毫无战意,知道大势已去,点头同意,一起随黄泉向饭店走去。
饭店四周两百米之内,所有的闲杂人等全都被驱逐,数百民兵将整个饭店围得水泄不通,饭店内部,大厅中间放上了一台电视机,一部小巧的摄像机连接在电视上,电视屏幕上播放着无边无际的尸潮。
大厅内部,除张小强和黄泉,黄廷伟他们,剩下的就是几个武警主官,包括冯坤在内一个不少,当画面出现2型丧尸与进化者之间的战斗,还有阻击战中,丧尸数次突破,让阻击者不得不后退的画面,在座的几个人每一个脸上是好看的,全都是铁青色。
387 谈话
其中,一向高傲的王冰看到幕佩佩和猫眼向数十只s2型丧尸冲锋,在尸群中切瓜砍菜一般让数十只进化丧尸覆没后,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看出s2型丧尸的速度与灵活,特别是那些丧尸在无数子弹中间奔走纵跃,身上的冷汗就下来了,他有自信能轻易的杀掉其中任何一只,有自信和其中三只丧尸周旋而取得胜利,还有信心在五只丧尸的围攻下抽身而退,但是他绝对没有在数十只丧尸的扑击下,迎面而上的勇气。
跟着,画面跳转,d2型丧尸出场,看到d2型丧尸,所有的武警军官全都站了起来,那是他们以前动用所有重武器,想尽一切办法,用火箭筒才干掉的家伙,以前他们才面对一只,而这次,画面上出现了两只。
随后,两只丧尸的威力被证实,在无数子弹的射击中,丧尸冲进人群,抓住两个人一下撕开,血淋淋的画面让众人不寒而栗,当幕佩佩冲上去之后,才有人在心中稍微松气,接着,他们的心又提起来,因为幕佩佩锋利的爪刃对付d2无效。
当两只d2最终被杀掉之后,大厅里甚至响起众人的小欢呼,在他们看来,能一次性杀掉两只d2,只有两人阵亡,已经算得上对丧尸的大胜。
“那就是我们说起过的d2型丧尸,12.7毫米以下子弹无效,大口径子弹太远无效,必须在近距离连续射击同一个地方才能将它的厚皮打穿,如果想要真正的杀掉它,必需命中头部要害。
这种丧尸的进化比例是千分之一到千分之三,当然,都是凭运气,也许你杀掉一万只丧尸才回遇上一只,也许你杀掉一千只丧尸,就会遇到十只。
按照推算,整个wh市2型丧尸在8000只左右,其中一部分是s型丧尸,d2丧尸大概在三千到六千之间,毕竟,d型丧尸出现的比例要比s型丧尸出现的要高。
我们预测进攻聚集地的丧尸海在一百万左右,也就是说,我们将要面对的2型丧尸在一千以上,到目前为止,总共杀掉了s2型丧尸300多只,d2型丧尸不到五十只,以后我们可能应对的2型丧尸主力就是这种大块头。”
画面还在播放,而在一边做说明的是黄廷伟,他对几个军官的欢呼很是不屑,随后张小强用高射机枪连续杀掉了七八只d2型丧尸,让在座的数人看张小强就像看一个怪物,当他们又看到变异水蛇小黑黑为了食物大发雄伟,连续吞掉了几只d2型丧尸,想起那东西就是营地里圈养的生物,对营地感官,顿时在高得不得了的基础上再高看一眼。
“真……真的有这么多么?”
雷泽城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望着屏幕上无边无际的丧尸,嘶哑的问道,丧尸形成的尸海对每一个人都会造成心灵的震撼,几个武警军官全都被上面恐怖的尸海给吓的不清,生出一股无法抵抗的心理,虽然当初他们都是从那些丧尸中间杀出来的。
而这还是普通的丧尸形成的尸海,其中无数的进化丧尸还没有出现,要是他们看到z型丧尸当做禁卫军的进化丧尸,恐怕他们也不会安然的坐在这里,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
“我前些天提醒刘正华和钱开喜做好全体总动员的准备,就是我们知道wh的丧尸在向这边移动,我巴望不得让每一个人用出两个人的力气,以便让我们将尸海挡在聚集地外面,唯一的生路被孙可富炸断,我们在建造新桥,新桥需要承担十万人和上千辆汽车通过,马虎不得,这一切都要时间,我们要做好抵抗十天到二十天的准备。
聚集地内部的幸存者是个什么德行,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一旦消息泄露就会形成恐慌,十多万人一起恐慌,造成的结果是灾难性的,所以我们才封锁消息,等到丧尸围城形成事实,才能让他们背水一战,让那些隐藏在角落里的蛆虫没时间和我们作对。
你们说说,在这个时间我会去杀刘正华么?要是我真的这么做,岂不是自己嫌命长?换做是你们,你们会这么做?”
听到张小强的话,其他人都沉默了,张小强用丧尸作为理由,在他们眼中恰好是最好的理由,一旦有变,张小强的营地首当其冲,张小强不会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那……那为什么你之前不合大队长说,现在又和我们说?”
王冰忍不住开了口,大队长是他心目中最敬仰的人,刘正华对他也确实很不错,算得上知遇之恩,而他又是一个有恩必偿,有仇必报的人,此刻,他却不满张小强先前对刘正华的隐瞒。
“我敢说么?聚集地是个什么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刘正华要逃跑,你们会留下来么?十多万人要逃跑,我用什么阻止?唯一的出路是我们留在聚集地的三条船,三条船一次又能载多少人,又有多少人会因为一个上船的机会拼命?到时候丧尸没来,聚集地先就杀个血流成河,等到丧尸来了,一个都跑不了。
刘正华死了,他的死对聚集地造成很大的影响,不说其他,就说你们,你们冒冒失失的跑到我这儿想要拼命,张淮安随便说了几句你们又互相猜忌,冯坤中尉看不下去了带人到我这边,你们却还在那儿相互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