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勇又被吓到了,他还以为是自己说到了张淮安的痛楚,他们用了这么多珍贵的炮弹又得不到补偿,是谁都会焦急,强盗也有强盗的难处?
“要不····我给你们找些女人吧,我们这儿女人便宜,只要有吃的,她们就跟你走,要多少都没问题,当然,处女难得找,不过,应该还有,只要慢慢找·······”
这时张淮安的心突然松了下来,演了半天的戏不就是为了现在么?
“嗯?女人?你们那有多少女人?算你运气好,我们蟑螂哥喜欢的就是美女,基地里的几千号大男人差的也是女人,只要能让我们满意也未尝不可?”
“呼·········”陈辉勇到此时才长长地吐了一口长气,貌似到现在他才真正的保住了小命,只要张淮安有需求,而聚集地又能满足这种需求,他们就有了回旋的余地,至少能把这些找上门的强盗打发走,到时候,关于他身上的玩意儿?这是另外一个让他纠结的问题。
“我们这儿的女人不少,最多的时候有近七万,年纪大一点的很少,最大的也不超过五十岁,眼下还剩下五万多,六万不到,还有一些小的没长成,要是蟑螂哥好这口?也没问题,反正她们也是等着饿死······”
吃人都没让张小强发怒,陈辉勇说他是变态淫魔,立刻让他犯了相,双眼一瞪,就要破口大骂,话到嘴边又让他给咽了下去,紧咬着牙关,张着鼻翼出着粗气,众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见到张小强生气,他们也不敢偷笑,只是埋着头,脸上憋的通红。
张淮安不敢去看张小强此刻是个什么表情,先前所有的铺垫只是为了眼下的核心目标,事有轻重,他还是能分清的。
“为什么少这么多?一上一下就是万多口子,人去哪儿了?”
张淮安像陈辉勇追问,语气颇为不善,不管是在末世前还是在末世后,张淮安都是尽心完成自己的职责,最先在温泉基地被困在山洞里,他们护住了几十名女人,跟了张小强之后,基地的规矩同样更偏向女人,听到这里,他怀疑是有人故意屠杀。
“聚集地不是混乱过一次么?那个时候有很多女人被奸·杀,之后我们和军人们也杀过一些暴乱分子,死掉的女人也只能怪她们命不好,抢粮食的时候,女人抢不过男人,只能靠着男人们活,大几万女人,我们和军队都顾不过来,饿死不少,这都是小数目,关键还是大鱼。”
“嗯?大鱼?难道这些女人都是被大鱼吃掉的?”
有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貌似大鱼的危险不会有人不知道,最开始可能会被吃掉不少,等到他们都有了防备就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毕竟那只是鱼。
“是啊,女人们想要找到吃的只能去大湖里找,那里的食物多,她们得用命去换,要么饿死,要么被吃掉,反正早晚都是个死,我们还不是一样,明知道这里是个死地,还不敢乱动,动了活不了多久,不动还能多熬些时日·····”
陈辉勇刚说到这里,一个队员小跑进来向张淮安报告:
“张队长,对面有动静了,有几个人在上面晃,还有两个人拿着火箭筒,你看我们是不是先开火警告······”
“是我表哥和军队的人到了,火箭筒只有军队的人才有,他们肯定会先试探一下的,您看是不是我先回去报个信····”
“没必要·”张淮安打断了陈辉勇的话,眼角稍稍瞟到了坐在角落的张小强,见到张小强点头,心中有了底气。
“他们还没看到我们的厉害,不会像你这么明白事理,先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你做个证明,我们用掉的弹药还是要他们买单的······”
听到张淮安大言不惭的强盗宣言,陈辉勇:“@#¥#%……”
张淮安穿着西装,梳着大背头,手上夹着雪茄,晃晃悠悠地到了阵地中间,刚刚停下,自然有人为他送来了望远镜,张淮安将左手的雪茄咬在嘴里,拿着望远镜抖了抖衣袖,露出那块明晃晃的欧米茄,晃过一圈儿人眼之后,才向对岸的墙头望去。
刚刚望过去,张淮安就像抽筋一样扔掉了望远镜,嘴里大吼一声:“戒备········”
话没说完,对面一只40火箭弹就喷着烟将向这边射来,不怪别人,只怪张淮安烧包的过了头,对面的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大人物,擒贼先擒王,谁不懂啊。
505填平他们
“乓········”巨大枪声与火箭弹发射同时响起。
“碰····”火箭弹凌空爆成巨大的火球,不管是对岸的军人,还是这边的队员,全都瞠目结舌的望着半空中稍纵即逝的大火球,他们尚未反应过来,火箭弹就被收拾了?
站在张淮安身后的上官巧云冷着脸,别开枪管倒出弹壳,一枚12.7毫米重机枪子弹,重新装填特制短枪。
上官巧云使用的是在高速公路上找到的大口径子弹,这种子弹减少了装药量,威力却不必原来的差,后坐力反倒更小,能让她在两百米距离上对火箭弹一击命中。
上官巧云的表演惊住了两边的观众,张淮安却是气急败坏,他从望远镜中看到那火箭弹直朝着他,那发射火箭弹的家伙扛着40火还对他笑了一下,这不是明摆着给他上眼药么?张淮安演了半天的戏还真把自己代入到角色中,作为一个贪生怕死又带着暴发户倾向的张队长立刻高声吼叫着开火。
不止张淮安气急败坏,张小强更气,从头到尾他们的火力都是与警告为主,哪怕扫射碉堡,都是用的枪而不是用的炮。
张小强打了一个手势,高炮组启动电动方向盘,将炮口瞄准火箭弹发来的方向,随着炮长下达发射命令,一连窜的炮弹在那碉堡的第三层连续炸开,火光与硝烟中,残砖,断裂的预制板,还有残缺的尸块与大块大块的水泥一起飞上半空。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我哥还在上面·······”
贪生怕死的陈辉勇忘掉了他的身份,对着正在更换弹夹的高炮组大喊着求饶的话,高炮组没有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只是手脚麻利的换上一个装满炮弹的新弹夹。
陈辉勇急得没办法只好跑到张小强面前,求张小强帮忙说点好话,他胡打胡撞找上张小强,恰好被他找到了最关键的人物,张淮安与高炮小组都望向这边等着命令,张小强默不作声的听着陈辉勇求饶,下巴微微点,似乎在赞同他的话。
张小强点下巴就是一个明显的信号,高炮组不在开火,继续戒备,张淮安冲上来一脚踹到陈辉勇的屁股,将他踹滚在地上高声骂道:
“你给我滚回去,你去给他们说:‘马上开门老子要进去找麻烦’,不管是谁,只要和这事儿有关,老子就和他没完,去···你还有你,把他拉到医生那儿给他按胶囊,别给他用麻药,就让他疼着·······”
陈辉勇哭天喊地的被拖走,医生早已得信,有个蠢货会被他割上一刀,至于是割上面还是割下面就得看医生的心情。
对面被车队的炮火打傻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反应,三层以上完全消失,半壁残桓间,半截半截的水泥预制板斜落横竖,一根根不规则形状的钢筋歪曲扭卷地伸在外面,残破的布片,散开的家具,还有一只没有了枪托的步枪就这么挂在上面。
半毁的碉堡冒着乌黑色的浓烟,三层的地板夹角里四处燃烧着火焰,看不到有人影在上面走动,仿佛刚刚的炮击让三层的人都死绝,对岸一片寂静,车队这边同样寂静,队员们在等待着命令,聚集地就在眼前,他们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他们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进去,看看十几万人的大聚集地是个什么样的。
一声高亢地惨叫在车队中响起,传出惨叫的方向是医生的移动实验室,医生显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家伙,随随便便就在陈辉勇的大腿上划出一条口子,再用连医生都为之惊叹的止血粉抹在他的伤口上,一个小手术在转瞬之间就被做了出来。
陈辉勇还在抱着大腿惨嚎,就被医生给轰出了车厢,等到他站到地上,发现自己除了走路稍微有些瘸,其他的貌似和以前差不多,心中为之一喜,看似问题不大,接着又是一悲,大问题被塞进了大腿。
陈辉勇一瘸一拐,凄惨地走到张淮安身前,没等他说话,被张淮安驱赶苍蝇一样挥着手,让他快去快回。
“哥···表哥唉!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你没事儿吧,你脑袋怎么弄的?”
进到铁门之后陈辉勇一眼看到了头上打着绷带的表哥,他表哥只比他大上一岁,看起来倒是比他还显得年轻,此时正和几个穿着军装与警服的军警站在一起。
他表哥看到陈辉勇之后露了一个安慰的眼神,连声追问:
“他们是什么来路?是不是正规军人,他们有没有说过要找聚集地的前领导?”
他表哥此话一出,另外几人都不自然了,他们身上的军装与警服早已经破破烂烂,有些地方是补丁摞补丁,和外面的人一比,他们都成叫花子,万一外面的正是那些本以为消失的军队,恐怕没他们的好果子吃,暴乱也有他们的一份。
“不是,他们就是一帮子土匪,看我们聚集地大,想过来捞点油水,邪的太厉害,我好不容易将他们应付过去,你们又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我看很难和他们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