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厅,一个菲佣过来招待艾丽莎和马六,上了茶之后,那菲佣说梅姐最近都在忙着似乎要开个酒会,所以一般都得晚上回家,艾丽莎照例嘱咐了她一番,这才让她下去。
艾丽莎对这别墅相当的熟悉,感觉像是她家一般,这里的人对她也是格外的好,马六被她带着在别墅转了两圈,然后便站在窗口看海。
两人依偎在一起,久久的不说话,于是气氛就显得比之前更加的暧昧和温暖了,马六突然搂上艾丽莎,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亲爱的,谢谢你!”
艾丽莎一愣,转过头,轻声笑道:“亲爱的,你说什么?为什么要谢谢我?”
“没什么。”马六挠挠头,笑道:“就是想要谢谢你,你原先不是说我是上帝赐给你的男人吗,其实我好久就想对你说,你也是上帝赐给我的天使,我爱你!”
“真的吗?”艾丽莎身子一颤,眨着大眼睛,轻声道:“你真的爱我吗?”
见艾丽莎的眼神中居然有雾气,马六搂住艾丽莎,很真诚的道:“真的,我爱你!”
艾丽莎像是突然间受了感动,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将马六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还真没见艾丽莎哭过,此时她这一哭,顿时让马六也慌了神。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艾丽莎安抚下来,马六暗暗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冲动说出这么煽情的话,不过他自己也明白,刚才那些话都是发自肺腑,而且很久以前就想要说出来了,现在说出来之后,心里似乎又畅快了一些。
马六也明白,自己对艾丽莎已经由最开初的敬畏和利用,变成了现在的深爱和疼惜,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能得到艾丽莎,不管原因是什么,他都想感谢上苍,因为越是与艾丽莎交往得久,马六越是在心里感觉到一种内疚,而且越是能感觉到艾丽莎的好。
两人站在窗口看了一个下午,像两个幸福的傻子一般,这一刻,马六觉得,其实面朝大海,就算没有春暖花开,也真是一种幸福和浪漫。
傍晚时分,梅姐终于开着自己的黄色保时捷回到别墅,进入别墅的时候,她总觉得今天的几个保安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原因。
一进了大厅,她立即就明白了,不过看着眼前的马六和艾丽莎,梅姐发了一会儿愣,接着便扑了上去,先是抱着艾丽莎互相贴了贴脸,再和马六搂抱在一起,贴脸的那一瞬间她才反应过来这个动作有多暧昧,可马六却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主动的贴了上来,脸贴着脸的感觉很好,不过感受到梅姐丰满的胸部,这样的感觉更好,几乎让马六当场就心猿意马起来。
第699章:会谈破裂(第16更)
第699章:会谈破裂
香港某茶楼。
中午时分。
茶楼门口停下三部小车,前后车子里各下来四名年轻人,一起聚向中间那辆车子,从车子中当先走出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套将军服,看起来不伦不类,男子下来之后,跑到后门打开车门,一位五旬左右的老头才出来。
这老头看起来行将就木,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他才一出来,一群男子,包括那位穿国外将军装的男子都一起恭敬的叫道:“曾叔!”
曾叔,香港洪星的老大,执掌洪星已经二十多年,老谋深算,十三岁加入洪星,二十五岁上位成了老大,也是香港黑道公认的硕果仅存的资格最老的人物。年轻的时候经历过无数战阵,可自从执掌了洪星,曾叔却低调了许多,谁都知道,他是唯一可以与如今的莲花帮老大疯狗一争长短的人物,可惜曾叔却看似格外的保守,一直是约束手下的兄弟不到万不得己,不要与人起冲突,但真正惹急了,谁都不敢轻视他,因为他在洪星和东星激烈对抗的年头曾经创下了一天内就凭着一把刀和三五个铁杆兄弟屠杀东星达八十多人的彪悍战绩,虽然他那几个铁杆如今死的死散的散都不在道上混了,尽管这都是过往的历史,可谁也不敢淡忘那段历史。
曾叔身边那位穿着外国将军装戴着墨镜的男子也有一个响亮的外号,大头虾,这个外号也有些由来,据说这位兄弟小时候家里是卖海鲜的,专售虾子,因此得名大头虾,后来他家人在一次出海捕鱼的过程中遇难,他很小便跟了曾叔,这些年也为洪星立下了汗马功劳,外界传闻,大头虾是曾叔培养起来的接班人,曾叔退下来之后,大头虾指定会上位,可惜曾叔虽然低调,却一直没有要退出江湖的打算,有人说他是暗藏野心,有人说他是仇敌太多,不敢退出,免得被仇敌杀上门去。
“大头,看来吴龙和华子都已经到了!”看了看不远处停着的六部造价不菲的轿车,曾叔笑了笑。
大头虾赶紧笑道:“曾叔你德高望重,迟到了也是正常的。”
“我可不是倚老卖老,实在是今天不想来参加这个聚会,算了,不说了,既然我和他们东星和新义安是结过盟的,那也只能来参加今天这个聚会了,走吧,咱们上楼看看,让兄弟们都在一楼喝茶!”曾叔带着一群兄弟走进茶楼。
一楼,已经有近二十名兄弟在喝茶,分成两拔,见到曾叔都老远招呼一声,曾叔笑着点点头,对身后的大头虾点点头,大头虾对老板招呼:“老板,给兄弟们上茶!”
八位兄弟没有跟着曾叔上楼,而是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一起喝茶,三拔人马互相暗中注视,说不上有什么激烈的冲突,其实三大帮派现在是联盟状态,不至于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曾经的东星和洪星却是死对头,所以现在互相看着不顺眼,也是正常的,绝不至于要打成一片。
曾叔带着大头虾一起上二楼,径直进入一间包厢。
包厢中坐着两个男人,一位是三十出头的平头男,长着一张明星脸,有点像张学友,头发被染成了白色,戴着两只耳钉,身白色的西装,这位便是新义安的老大吴龙,而另外那位,穿着黑色的夹克衫,头发被染成了黄色,一束头发足足有一尺多长,扎成一束甩在脑后,胖胖的样子,颇具艺术家气息,这位叫华子,东星的老大。
两人嘴里都叨着雪茄,手指上戴了好几颗戒指,脖子上也都系着金项链,一看就不是善类,而两人的身后各站着自己的一名心腹。
曾叔一进门,华子和吴龙互相看了一眼,一起笑着叫了声曾叔,却并没有起身相迎。
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三人正好呈三足鼎立之势,曾叔从口袋里摸了根烟,旁边的大头虾赶紧帮他点上。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曾叔抽了一口烟,淡淡的道,三人中,就数他长得最善良,穿得也最普通,要不是脖子上有一道刀疤,估计任谁也无法把他和洪星老大这个身份联系起来,
“曾叔,你可是道上的老资格了,咱们这些做后辈的理当经常请你出来喝喝茶聊聊天嘛,这不,龙哥说大家很久没有聚会了,所以今天特意请你出来聚聚,来来来,喝茶,喝茶。”华子帮曾叔倒了杯茶,哈哈一笑,道。
曾叔微微一笑,当然不会相信华子的话,不过还是端起茶杯来,三人一起喝了一口。
吴龙又帮曾叔倒了一杯,笑道:“咱们新义安和你们洪星东星既然是联盟关系,自然是要互相照应,现在莲花帮又要有所动作了,所以我这才请曾叔出来主持公道,咱们这三大帮派在香港已经存在了很多年了,莲花帮现在想要对付我们,肯定是想让咱们全部完蛋,一举统一香港黑道,我是一万个不愿意啊,有钱大家赚,有福大家享嘛,怎么可以让他们一家做大,现在大陆和咱们香港都在强调和谐社会,大家和谐共处不是很好嘛,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喝喝茶,摆两桌,讲清楚了,也就好了嘛,曾叔,你说对不对?”
“主持公道?”曾叔皱眉道:“我都这一把年龄了,可不想打打杀杀,如今的江湖,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哪里轮得到我这个老头子出来主持什么公道,你们太抬举我了,我可受不起。”
“曾叔!”吴龙笑道:“你太谦虚了,我不是说了吗,现在就数你德高望重,你不出来主持公道,谁敢出来主持公道?谁又有这个资格出来主持公道,我们可是知道,疯狗那么嚣张霸道,在你面前不是也尊你一声曾叔嘛,你就不要推辞了。”
华子在一边也道:“我看阿龙说得没错,现在莲花帮即将对咱们大肆出手,如果咱们不先有所准备,那可不行啊,而且我和阿龙的意见都是一致的,咱们得先下手为强!”
曾叔心里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的道:“哦,你们有什么好主意,不妨说出来听听?”
华子给吴龙使了个眼色,吴龙正色道:“好,那我可就直说了,据我所知,疯狗的背后其实是上海的陈秋在支持,陈秋手下有近万兄弟,虽然没有明着成立什么帮派,可事实上已经与曾经的青帮一样,势力极大,我和华子叫他们为上海帮,其实我们都知道,陈秋只是帮着马六做事,这个马六现在可是黑白道通吃,他在大陆那边得罪了不少大人物,但他的手段倒也高明,居然到现在也没死,更是将丁一鸣和郭四海先后除掉,现在又扶持疯狗,我想疯狗一定也不想自己一直被人当狗一般的养着,我知道的是,这个马六现在到了香港,如果我们能齐心协力把马六做了,那疯狗没有后顾之忧,在香港出了事,疯狗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必定会选择和我们三人联手,到时候我们香港的四大帮派一联手,哪会怕什么上海帮?再说马六一死,陈秋也就会跟着完蛋,别忘了,大陆那边想马六死的人可不少,大陆也不比香港,陈秋手下那么多兄弟,马六一死政府必定会借机将他们一网打尽,那以后咱们香港的黑道依然是咱们四大帮派的天下,到时候四分天下,大家和平共处,一劳永逸,曾叔,你说这该有多好?”
心里思绪电转,曾叔考虑了半响,这才笑道:“你的算盘倒是打得挺精明,不过我现在已经决定了,这件事情我不会参与。”
“为什么?曾叔,你别忘了,我们可是联盟,当初是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华子皱眉道:“我倒是觉得阿龙的主意就不错,咱们干了一票大的,以后就苦尽甘来了!”
曾叔哈哈一笑,对华子道:“我说华子,你脑子是不是进屎了,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吴龙自己得罪了马六,手下被人废的废杀的杀,这才会惹到疯狗的报复,凭什么要我们来为他擦屁股?”
华子一点也没感到奇怪,冷声道:“大家共进退,这是当初就说好了的,不管原因是什么,这件事情,我们都该一起承担吧,而且咱们的计划都说给曾叔听了,你现在不参与,让我们如何安心?”
“哦,恕我不奉陪了,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就告辞了,你们放心吧,我今天就算自己没来过!”曾叔站起身来。
华子一拍桌子,冷声道:“曾叔,我们敬你是前辈,可你也不能这样吧,你觉得你这样,我们就放心了?”
曾叔突然冷冷一笑,道:“怎么?你们还想强留下我不成?别以为我这个老头子这十多年都没和人动手了,凭你们几个,再加上你们下面那些人,想把我留在这里?你们觉得你们真有把握?”
杀机立现,一种危险的信息从曾叔的身上传递出去,让华子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许久没有说话的吴龙突然道:“好吧,既然曾叔不愿意和我们合作,那行,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怎么敢和你动手,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