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慕离的声音，慕离的身体依然在昏迷，但是慕离的灵魂，却醒了过来。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奇妙，刚才那一次冲击，好像把慕离撞得灵魂出窍一般，慕离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还在昏迷，而自己的灵魂却离开了身体，在身边安静地站立着。
“死了？”慕离这样疑惑着，他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孟凝，自己现在的状况和孟凝非常相似。
而孟凝，毫无疑问是死过一次的。
不过，死亡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如果不是死亡，那又是什么？灵魂出窍吗？
慕离低下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灵魂。
之前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到的灵魂，此时正呈现在他的面前。
流光溢彩的灵魂，从外表上看起来似乎不停的在变幻，一会儿好像是实体，一会儿又好像是虚无，他举起双手放在面前，惊讶地看着。
在他不经意间，身边悬浮着的魂符全部向他飞来，瞬间贴满了他的全身。
那些魂符纷纷碎裂，然后重新组合，一个个奇特而玄奥的符文出现在他的身体表面，然后又渐渐隐没在他的身体中。
这是怎么回事？
变成了灵魂，身上穿的衣服，携带的生化皿都已经不见，现在的慕离好像穿着一件由魂符构成的长袍，他动了一动，那长袍就流溢出美丽的光彩。
“旦夕，这是怎么回事？”慕离惊讶地问道。
“我不知道。”旦夕道，慕离突然发现有些不对，现在旦夕不再是在自己的灵魂深处回答自己，而像是在自己的面前回答自己。
慕离抬头，发现有一个圆形的光团在自己面前轻轻飘荡。
“你是……旦夕？”慕离愕然，旦夕不是自己的灵魂插件吗？他怎么和自己脱离了？
“我是旦夕，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离开你的灵魂。”旦夕道。
慕离伸出手去，旦夕慢慢落在了慕离的手中，大概三十厘米直径的光球没有一丝的重量，外表有着一种类似绸缎的光滑手感。
同时，慕离对旦夕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似乎旦夕就是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一般。
慕离突然想起了那为自己牺牲的兄长，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一个“旦夕”，也不知道“旦夕”是不是也从他那里吸收到了力量。
“慕离，我有一个判断，但是不知道是否准确。”旦夕道。
“说。”慕离也有一个判断。
“我曾经说过，我是‘蛋壳系统’，也就是辅助生长系统。”旦夕道，“我的任务，就是辅助你成长。”
慕离接口道：“那么，你现在脱离了我的灵魂，那就说明……我破壳而出了？”
这就是蛋壳系统的意思吗？
旦夕没有说话，慕离明白他的意思，这就代表他是认同了这个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