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你对朝堂上的事比我熟悉,快帮我想想,怎么才能阻止与吐蕃的和亲?”李愔在外面淋雨受了风寒,这时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太阳穴也涨的生疼,根本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只得向李恪求助。
不过他的这个问题却把李恪也问住了,因为在他看来,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与吐蕃和亲都是一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所以李恪低头思考了半晌,最后还是无奈的说道:“六郎,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对吐蕃抱有如此大的戒心,不过从父皇的角度来看,无论以后和吐蕃是战是和,现在对其也只能安抚,毕竟从去年开始,大唐一连灭掉了高句丽和高昌,又重创了西突厥,虽然因为你的缘故,使得国库十分充盈,但是别忘了,打仗不但是拼后勤,也是对军队的大量消耗,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年,我大唐很可能不会再有什么大的战事!”
李恪对当前局势分析的十分清晰,的确,大唐经过连番大战,就算是国库有钱,但是国内储存的物资都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甚至国内的物价都开始上涨,若是再打下去,很可能会因为物价过高,而引起国内的不稳。
李愔听完之后,感觉头两边的太阳穴更涨了,同时脑子里像是过火车似的嗡嗡作响,甚至全身都感觉一股寒意逼近,看样子淋雨受的风寒要加重了。
这时李恪也发现了李愔的异样,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结果发现有些烫手,同时李愔脸上也泛起一种不自然的潮红,当下再也不敢耽搁,直接叫高重把王府里的御医叫来,赶紧给李愔诊治。
等御医给李愔开过药后,内宅的文心才得到消息匆匆赶来,指挥着府中下人安置好夫君后,然后又让高重代自己谢过李恪,并送对方回府,然后这才亲自熬药喂李愔服下。
“文心,千万不要让惜君来,我这是感冒,会传染的!”李愔都快被烧糊涂了,也没想文心是不是能听懂感冒是什么病,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
“夫君放心,惜君姐姐现在身子金贵,我早就让人通知她不要来了!”文心现在已经有了几分大妇的风范,虽然因为李愔生病而有些慌乱,不过倒也处理的面面俱到,十分有条理。
“那就好,那就……”李愔听后心中一松,嘴里咕哝了一阵,就此慢慢的睡着了。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李愔这次就应了这句话,下午才发的病,晚上就已经十分严重了,身上烧的像是块烙铁一般,全身的皮肤都泛着一种不自然的红色。看到这种情况,文心吓的方寸大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经文儿提醒,急忙派人把孙思邈请了过来,结果对方看到李愔的这种情况却反常的呵呵直笑,然后派人取来消毒用的酒精,把李愔脱光了再用酒精擦拭,以此来降低李愔的体温。
这种办法还是前几天他与李愔闲谈时,听对方聊起过的,没想到今天就用到了李愔身上,因此这也让孙思邈感叹世事之奇妙。
随着酒精的蒸发,果然让李愔的体温降了下来,然后孙思邈又将之前御医开的药方做了一点修改,熬好后给李愔灌下,果然大起作用,李愔的体温再也没有出现大的反弹。天还没亮,李世民带着刚出月子的杨妃就来齐王府看儿子,结果看到李愔已经沉沉睡去,而且又听了孙思邈说病情已经控制住后,这才放下心来。
而这时杨妃也顾不得对文心的不满,拉着她的手嘱咐了半天,无非就是让她好好照顾李愔之类的话,最后杨妃才依依不舍的回宫,毕竟宫里还有一个小升平要她照顾。
李愔的这场病来的实在是太巧了,冬运会的事暂且不说,李恪可以找人顶上,可是对于阻止吐蕃和亲的事,却一下子耽搁下来。而就在李愔病倒的第三天,李景恒却忽然带着一个小丫头哭着找上门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