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顿时一惊,若是不知晓他做的是什么事,倒也罢了,这会子即知他干的是抄家灭族的事,提心吊胆都不够,风吹草动便是一场灭顶之灾啊!
“我找她去!”若兰转身便往外走。
江惟清却是手一带,一把将她带到胸前低头便含住了她的嘴。
“唔……”若兰瞪眼看了他。
“差一点便偷走了!”江惟清牵了她的手往身上的某一处放,轻声的道:“这宝贝可不是她想偷就能偷到的。”
转眼便到了谢若琳出嫁之日。
谢府热热闹闹的办了三天喜事,张文举骑着枣红大马披红挂彩的迎了谢若琳进府。本就是秋老虎发威的酷暑天,将这场喜事越发的衬得热火朝天。
若兰与江惟清吃了喜宴正打算随着众人告辞时,蘅芜院的一个婆子急急的跪了过来,寻到她,满头大汗的道:“大姑娘,珠姨娘发作了,怕是今儿就要生了。”
若兰先是怔了一怔,待明白过来是银珠要生产后,惯常镇定的她不由便也慌了慌。
到是她身侧的江惟清拧了眉头,面露不悦的对婆子道:“姨娘要生产你自去寻了管家太太便是,怎的寻到这来了?”
那婆子见江惟清面色冷凛,不由自主的便慌了慌,连忙赔笑道:“回姑爷的话,大太太那实在忙不过来,三太太又在帮着大太太招待客人,老奴实在没法了,才……”
若兰想了想,对江惟清道:“我们去看看吧。”
江惟清蹙了眉头,旁的事倒也罢了,这妇人生孩子……他常听人说,这妇人生孩子是极凶险之事,除去家中经事的妇人,小娘子或是那未生育的小妇人是不好去看的,就怕心里落下阴影,将来影响了自己那一头。
若兰见江惟清不语,苦笑道:“从前在府里姨娘也曾给过援手,现如今既是她有事,怎么说也不好旁观不管。”
听她这么说,江惟清无法只得点头道:“我陪你过去吧。”
“女人生孩子你去干什么。”若兰推了他到一边,指了谢景征道:“你与大哥去说说话吧。”
江惟清还要坚持,若兰却是已经将他一把推了出去,“去吧,我这好了,我让黄婵来寻你。”
送走江惟清,若兰带了黄婵随了婆子往后院走。
“稳婆都请好了吗?”
“都请好了,早几天姨娘便让她们住进了府里。”
若兰点了点头,银珠的玲珑心思,她还是挺欣赏的。
“那边现在还有谁?”
“钱妈妈刚才来了趟,还有太太身边的张妈妈也在那。”
若兰步子一顿!
恍然明白银珠为什么会让婆子来请她了。
若只是一个钱妈妈在,到也没什么。
老太太嘛,再不喜欢父亲,可银珠却是她身边侍候了那么些年的,又是她指给父亲的人,定然不会在她这生死关头动手脚。可有个张妈妈,情况就复杂了!
若兰挑了挑唇角,说起来,她有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们这些人了,上次她提议让若芳嫁给罗公子或者马署丞的事,说过之后便也没再提。也不见谢景明寻人来给她递回话,想来,她们是觉得她可能将这事忘了!若兰眼角笑意愈浓!
“太太身子有没有好一点?三公子这些日子忙些什么?”
“回大姑娘。”婆子低了头讨好的道:“太太跟从前差不多,三公子这些日子一直闭门苦读,全力为明年的春闺做准备。”
若兰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约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蘅芜院。
银珠的院子坐落在蘅芜院西北角的一处略显偏僻的小院。
此刻,院子里丫鬟婆子正来来往往,提热水的提热水,端吃食的端吃食。
见了若兰来,众人先是怔了怔,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给若兰行礼,“见过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