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瞧着这主仆两人的作派,不由便气极而笑。
看来,这主仆两人是打定心思,将事情赖到她身上了!
“出去一天了,我还没去祖母那问安,我这便回去了。”若兰说着,便要带了锦儿退下去。
“大姑娘……”张妈妈吃不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眼见香云也不肯开口,只得出声喊了若兰,犹豫的道:“大姑娘,今儿姑奶奶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若兰想了想,目光自若芳脸上扫过,停在脸如白纸的香云身上。
若芳若是沉得住气,自是该将今日之事私下里说与张妈妈听,再由张妈妈出面找了姑姑,去要回方其行手里攥着的那方帕子,可她到好,一回家便发作,唯恐天下不知?既然如此,她便如了她愿的又如何!
“江夏候府的方二公子问四妹妹要了点东西留下,置于是什么东西?四妹妹又为何会留下那东西,妈妈还是问四妹妹吧!”
话落,若兰对着脸色惨白的若芳笑了笑,招呼了锦儿转身便走。
锦儿连忙跟了上前,走前还恨恨的啐了声,骂道:“天底下就这么黑心烂肝的,帮了你不谢到也罢了,反到还赖上了!”
若兰翘了翘唇角,若芳为何发作,她自是有些明白的,想来总是怨她,由着那韩千素取走了她的那方帕子,可若芳也不想想,当真不留下点物件儿,她们能离开吗?
当然,想必若芳是巴不得当时方其行强行留下她谢若兰的东西的,这人心啊,坏了就是坏了,任何时候想着的都是如何害人,却不知道害人终害己!
身后响起细碎的步子声,若兰眼角觑了过去,便见屋子里侍候的丫鬟婆子都退了出来,不多时屋里便响起细细碎碎的哭声,和压得极底的话语声。
“姑娘。”锦儿凑了上前,没好气的道:“您就不该凑这淌浑水,还不如就让她留在江夏候府,随她作去,作死了才好!”
“胡说什么呢!”若兰训道:“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来,终归是一家人,我若真是坐视不理,你让人如何待谢家,真要闹大了,她名声没了,我又哪来的清白!”
锦儿恨恨的跺了跺脚,最可恨的便是这事了!
府里有好事从来不会落着姑娘头上,可落是有什么不好的,全都少不了姑娘!这个家,当真不是家,是狼窝,是虎穴。
“大姑娘回来了!”
青石小径上,银珠领着两个丫鬟笑盈盈的走了过来,远远的便屈膝跟若兰行了礼。
若兰看着银珠来的方向,不动声色的翘了翘唇角,待在原地等了银珠走过来,柔声道:“姨娘这是往哪里去?”
“老爷昨儿念你们在江南常吃的酒酿清蒸鸭子,好些时日没吃了,这不,我想着去厨房看看,能不能学着做一道,让老爷解解馋。”
“姨娘有心了。”若兰笑盈盈的上下打量了银珠,明艳的脸上三分媚丽七分如意,一个姨娘神色间能有如意之色,可见过得很是不错了!”我记得父亲还喜欢玫瑰豆腐,七翠羹、什锦蜜汤,什么时候姨娘有空了,我将这几道菜式教了姨娘吧!”
“哎,奴婢先在这谢过大姑娘了!”银珠连忙蹲了蹲腰身,稍倾站起来状试无意的道:“大姑娘回来可去了太太屋里?今儿家里来客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留下用饭。”
来客了?
银珠这是想告诉她什么吧?
“回来就去给太太问过安了,这会子四姑娘还在太太那呢。”若兰笑了对银珠道:“姨娘说家里来客了?我正想着去老太太那请安呢,这会子到不好去了!”
银珠笑了道:“噢,是太太的妹子华姨太太带着表姑娘来看太太了,老太太因为身子不大好,没见客。”
是那个守寡的司英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