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朋友不识趣,还问:“为什么不来啊?”
顾久凉飕飕地朝他瞥去一眼,狐朋狗友立即把脖子缩回去。
顾久端起鸡尾酒,特调的酒是一种很漂亮的颜色,他半眯起眼睛,视线穿过平口杯,看到光怪陆离的重影,像浓墨重彩的南音。
心口突然涌起一种烦躁,他将酒一饮而尽,顺带解开两颗纽扣。
刚才那个朋友唏嘘:“不来可惜了,我本来想告诉她一件事,卖她一个人情呢。”
顾久没搭理他,不觉得他能有什么人情卖给南音,他在想,该怎么治那个女人,该怎么让她把话收回去,该怎么让她乖一点,别总说那些让他不高兴的话?
那朋友却兴致盈然:“既然她没来,那我就把事儿告诉你啊三哥,没准还能增加你们的情趣。”
顾久被他叨叨烦了才回了个“嗯”?
那朋友说:“我哥不是法医嘛,前两天有人报警,说邻居家的老头好几天没出来活动,敲门也没人答应,怕有什么意外,警察破门进去,一看,老头已经凉了。
警察一边把我哥叫去检查老头的遗体,一边找老头的家属,老头只有一个儿子,在厂里打工,住宿舍,平时不回家,直到警察通知他才知道他老子凉了。”
顾久眼底的漫不经心渐渐收起来,看向了他。
“我哥鉴定,老头是猝死的,倒下的时候没人发现,错过了抢救的时间,排除他杀的可能。”朋友说到这里,打了个响指,“精彩的地方来咯!老头的儿子说他带老头去看过病,医生跟他说吃了药就没事,所以他才没放心上,还说了那家药店的名字,我哥听着那个药店耳熟,回来跟我说了一下,我一下就想起来是……”
顾久长眉扬了起来:“仁济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