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恨你吗?”晏紫瞳淡笑着,灵黠的美眸含笑的望她,不答反问。
一句话,让柳千莹哑然。
她苦笑:“你是该恨我的!”
“没有该不该恨,谁也没有权力和义务去承受别人的恨,我想说……我不恨你!”
“真的吗?”柳千莹惊喜的抬头。
“嗯,不过……”晏紫瞳笑中带着试探:“你被抓来关在这里,柳老爷难道就不心疼吗?”
晏紫瞳的话声未落,陡然从通风口传来一个讥讽的笑声:“心疼?我柳世贤,没有这样不孝的女儿!”
“爹!”柳千莹慌张的扶着墙站起来,双眼望着通风口,眼中有着惊惶和无措:“您放了晏姑娘出去好不好?”
“你这不孝的女儿!”柳世贤生气的怒骂,字字尖锐:“我辛辛苦苦生你养你,你倒后,长大了,胳膊就往外拐,你还记得我是你爹?”
“要是爹,晏姑娘,还有晏姑娘的孩子是无辜的!”
“无辜的?哼……”柳世贤的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嘲讽的笑道:“你现在才说是无辜的?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庄主夫人的宝座吗?现在我就要为你得到了,你现在才说不!门都没有!”
“爹!”
“别喊我爹!”
“可是,您就是我爹呀!”柳千莹哽咽的说着,伤心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声音嘶哑,听得让人心疼。
“除非你明天答应嫁给夜北溟,否则我是不会放她们出去的。”
喂喂喂!这件事,该问的应该是她吧?晏紫瞳皱眉心想着,这对父女显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完全忘了,明天她才是主角!
不过,她现在要做的,是静观其变,她倒要看看,这对父女到底在耍什么花招,这柳千莹到底是不是在装。
“爹!”柳千莹悲戚的低喊。
“你们就好好的反省反省,等到明天早上,我会再来问你的决定!”
“爹,你别走,先放我们出去!爹……”
明天再来问她的决定?
晏紫瞳在一旁冷笑。
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容许别人想不想了,而是那柳世贤早已经决定完,只需要别人配合。
柳世贤懂得如何对付瞳,这个消息,到底是谁透露出去的?
柳千莹?不可能!竹林里的黑衣男子?也不可能!控制瞳的办法,她只告诉过夜北溟,难道夜北溟把这件事告诉了别人?
不靠谱,太不靠谱了,她觉得这件事其中,一定有玄机。
第二山庄,兰亭阁。
卯时不到,月亮已经落下了山去,四周黑洞洞的,不见一丝亮光。
兰亭阁的卧室内的大床上,一双妖冶的黑眸陡然在夜空下发亮,射出噬人的光芒,那里隐藏着生气和愤怒,黑暗中,那眸子主人的手往旁边摸了一把,预料中的,旁边空无一人,该躺在上面睡觉的人,不见了!
他陡然起身,随手抓起衣裳披在身上,推开窗子,直接跃了出去,迅速的跃上屋顶,妖娆的身形,在夜空下,显得异样的鬼魅,让人看不清。
路上的灯火,隐约照出他俊美的面庞,那张脸依旧妖孽俊美,却冷酷得可怕,冰寒的脸,铁青一片,性感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他突然抬掌,射向不远处的一棵杨树,光秃秃的杨树,竟卡嚓一声应声而断。
下一秒,一名身手矫健的青年男子飞快的从杨树倒下之地跃了起来,奔至他的身边。
“人呢?”不等青年男子开口,夜北溟声音冷酷的问,音调里没有一丝温度。
可恶的女人,居然敢对他下药。
“去了……柳府!”
夜北溟的脸色突然变得莫测高深,瞳孔骤然缩紧。
“果然是柳府!”夜北溟的语气毫不意外,目光悠远的望向远方,眸中闪动着坚定的光芒,一个决定已经形成,既然要解决这一个,就不如所有的问题一起解决:“你……放个消息出去……”
天刚蒙蒙亮,还未到春季的天气,冷得冻死人,平日里,大清早冷冷清清的街道,突然热闹了起来,许多人互相奔走着告知,到处可见交头接耳之人。
他们在传递一个消息,而这个消息,每一个听到的人,皆会露出一副惊骇的表情,然后赶紧转身去将这个消息赶紧去告诉其他人。
甫一个早晨而已,那个消息便已经在街头传开来了。
在一处废屋中,走出了一名衣衫褴褛,浑身脏乱不堪的中年妇女出来,素脸上皱痕满满,眼睑明显下垂,脸上挂着刚刚睡醒的懒散模样,垂着双臂,打着哈欠,没头没脑的往前走,准备到街上去买个馒头吃吃。
馒头的蒸笼,冒着丝丝白色的蒸气,白色的烟雾,随风袅袅上升,在空中舞动它舞姿。
馒头店的老板,将蒸笼上的盖子打开,大片的蒸气升腾了起来,馒头和包子的香气,漫延得四周到处都是,引得路人一阵饥饿,有几个人围上去买着吃,馒头店的老板,马上忙碌了起来,热络的招呼着客人,然后一边把包子用纸包了送出去,再给客人们找零。
脏乱不堪的中年妇女走到馒头店前,她浑身臭哄哄的味道,惹得前来买包子的客人捂着鼻子嫌恶的全走开了,惹得馒头店老板心里直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