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疑惑的心情,范伟决定先学了再说,他仔细的研究起这本秘籍中所画的招式与注解,一边在内心模拟着一招一式的变化,很快他便开始主动的练习还原这些招式出來,与他所猜测的一样,这些招式看起來十分的普通,沒有任何精妙之处,就如同平淡无味的粗茶淡饭一样令人无法与精彩挂上等号,如果这些招式就是这项武学的全部所在,那么用这样的武学去应战对手,范伟想想都不由觉得头疼。
现在,他总算是明白刚才羽易德为什么要向他使眼色了,看來摆放在中间这个密室内的秘籍确实是有问題的,范伟还真是有些傻了眼,他倒是不怕这秘籍有难度,可以说是越深奥越有挑战范伟就越是能从中领悟出什么來,可现在呢,恰恰相反,这秘籍简直根本一点内涵都沒有,简单到了不得了,那一招一势只要是个人都能学会,更别说需要什么领悟了。
有些沮丧的范伟将秘籍随手给扔到了旁边,自己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十分的后悔,他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不选择左边的密室,而偏偏要选择这根本沒有任何希望的中间密室,这下好了,拿小孩子都能学的功夫去对付其他选手,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就凭这什么无相迷踪拳,估计不垫底都有鬼差不多。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认输了,范伟实在是有些不甘心,都已经努力的闯到第三场,眼看胜利就要到手了,可结果却來了这么一次迎头痛击,是说他运气不好呢,还是说他自己不识时务,现在问題是,不是他不努力,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努力。
躺在密室的地上,范伟越想越觉得窝囊,如果就这样输掉比赛,前功尽弃,他还真是有些不服,尽管心里窝火,可是他却也知道沒有任何办法能改变目前的现状,他是处在密室内闭关的,任何人不能相见,也不能出这密室一步,所以他想找个倾诉的对象都沒有,这样的环境下,范伟又沒有功夫可练,才呆了半天时间,他就感觉到自己快要疯了。
送饭的人员将饭菜将铁门的拉闸打开,将饭菜从小窗口中送进之后便关上了窗口,范伟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沒有把想说的话说出來,他心神有些遭受打击,神色黯淡的走到门边将饭菜给细嚼慢咽的吃了,在这种孤独的环境中沒有事干,那真的是一种无法可见的心灵折磨。
就这样,范伟一过就是四天,在这四天里,他除了吃就是睡,那本无相迷踪拳的秘籍依旧放在那纹丝未动,偶尔范伟也会练上几招书里的招式,可是往往越练就越沒信心,到最后干脆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招式拿出去对战,不说输赢,简直要被人笑掉大牙不可,他堂堂形意拳传人,可不能丢这样的脸。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天羽世家会这么不公平,把这样一本破秘籍给我练。”范伟忍无可忍的烦躁发泄道,“家主羽天來不是说这些秘籍都是相差不大的吗,练习新武学靠的是选手的领悟力的吗,那我就不信其他密室里闭关的选手拿到的秘籍会和我一样普通。”
范伟不满的发泄声很大,在这密室中甚至都产生了点点回音动荡,然而很快,一切又恢复了宁静,甚至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沒有,这个时候,范伟有些无奈的苦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发泄和不满根本就是徒劳的,沒有任何人在这个时候能够帮助他自己。
“难道……我就真的这样还沒比赛就已经要输了。”范伟皱紧眉头,有些丧气道,“不甘心啊……都已经到了这步,可结果却……我真不知道天羽世家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把这么普通的秘籍当成高深的武学放在密室里,难道这里面,是有人做了手脚,不对啊,如果做了手脚,那羽易德又为什么会知道密室里秘籍的分布情况,从而朝我使眼色,还有,为什么羽易德朝我使眼色后,却沒有坚定的拒绝我进入这个密室学这门破功夫。”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范伟似乎明白了什么,喃喃自语的继续分析道,“如果天羽世家的家主沒有撒谎,那么这密室内的武学必然是相差不大的,而羽易德只是朝自己使眼色却沒有坚持的让自己进到这密室中來,自然不是对这密室内摆放着的武术秘籍沒有信心,或许……他只是想告诉自己,这密室内的武术,非常的难学,而不是太简单,是了,天羽世家的家主不会骗人,而这密室内选择秘籍的工作是在羽易德的监督下完成的,自然不可能会被人调包,那么岂不是也就是说,这秘籍根本不是什么破书,而是深奥到一般人根本看不出猫腻的高深秘籍,。”
一想到这里,范伟的双眼顿时猛的一亮,很快,他将目光再次聚焦到了那本已经被他遗忘了整整四天的秘籍上,这一次,他非常有信心的兴奋道,“是了,一定是这样,这秘籍里,藏着我还沒有了解的更深奥拳法,我很有可能是被外表的普通所蒙蔽了,天羽世家是不可能会要这种普通的武学來滥竽充数的,更何况和迷踪拳扯上关系,这功夫再差也应该不会是我所想像的那样,这里面,一定有问題。”
很快,范伟迅速的站起身,走到了秘籍面前将这本无相迷踪拳的拳谱给拿了起來,翻开这本拳谱,里面所画的招式赫然进入范伟的眼帘,可是看上去,这些招式确实就是这样的普通,范伟左看右看都沒有发现这秘籍有任何特别之处,在努力了半个小时之后,范伟一屁股坐倒在地,有些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
对于自己刚才的猜测,范伟其实觉得还是很有可能的,但是眼前的这本秘籍,彻底的让他刚燃气的一点希望之火又无奈的被直接扑灭,这本看上去如此普通的秘籍,里面真的能藏有玄机,对此,范伟的信心正在一点点的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