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伟从张曼柔的房间走出,将自己给打晕的保镖们全都扶到一旁之后,这才沿着原路走出了庄园的建筑之外,重新回到了到处都是走动人群的草坪之中,很快,他便发现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因为草坪上这么多嘉宾,可话语声却并不太吵杂,他仔细观察之后发现原來很多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身边,而是投向了同一个地方,而当范伟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时才发现,原來他们所望去的方向那里,站着的正是金贤珠和张海阳,而当范伟扫向他们附近站着的其他两人时,他的目光明显露出了一丝惊讶和意外之色。
是的,此刻此刻他的目光正巧落在了张海阳面前的家伙脸上,却发现这个人脸竟然如此的熟悉,他不就是前几天在拍卖会上斗的你死我活的宋哲斌吗,显然,范伟沒有料到他竟然也会受到这次宴会的邀请,而且似乎还与张海阳认识,张海阳怎么会和H国特工在一起,这简直有些太过不可思议了。
不过很快,疑惑还沒解开,他却渐渐发现,双方似乎不是熟悉,而是在发生争执,金贤珠脸上那明显流露出的娇怒之色,令范伟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麻痹的,在拍卖会上就看宋哲斌这家伙不爽,今天看样子他又和金贤珠闹起什么纠纷來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过范伟心里想归想,但还是强忍住了内心的愤怒,大步朝着金贤珠的方向走了过去,他想弄弄清楚,这宋哲斌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和金贤珠起冲突。
而此时此刻,宋哲斌正被金贤珠的娇怒呵斥声给驳得有些流露出尴尬之色,他想开口,却又不敢当面得罪金贤珠,毕竟她是华伟东喜欢的女人,天知道华伟东会不会帮金贤珠开口,为了金贤珠而让华伟东厌恶自己,根本就沒那必要。
华伟东此时轻笑了笑,突然毫无征兆的想去拉金贤珠的小手,这时候金贤珠当然沒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來,当手被他碰触到时才急忙将娇躯往后退了一步,顿时娇怒的朝华伟东道,“你干什么,请你放尊重点。”
“别误会别误会啊贤珠,我只是想和你握握手交个朋友而已,既然你不愿意陪我那就算了,张总那我也不勉强,一切有因那就有果是不是。”华伟东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悻悻然的将手缩了回來,满不在乎的笑了笑道,“张总既然这么不愿意给我面子,那咱们就走着瞧,我相信张总一定会后悔的。”
张海阳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好的生曰宴会此时已经让他完全沒了心情,而金贤珠被华伟东当众调戏,脸色也是非常难看,可偏偏又拿他沒有办法,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华伟东的身份他们都惹不起,惹了华伟东,只要张海阳还在北海市混,那就等着吃苦果吧。
“罢了……罢了……”张海阳终于抵不过华伟东的威胁,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如果被逼着不答应与宋哲斌的合作,恐怕张仕集团在北海市一天好曰子都别想过,可是他真的有些不甘心就这样被釜山造船集团所利用,他咬咬牙道,“我给华少一个面子,这合资的事情可以定下來,张仕集团与釜山造船集团可以合作,但是具体的其他事情,我还需要具体的商谈,这点权力总需要给我吧。”
宋哲斌一听,顿时欣喜道,“那是当然,到时候我找个时间抽空与华少一起和张总好好的谈谈合作细节。”
“与华少一起。”张海阳一楞,隐约有些感觉不妙道,“我和你们釜山造船集团谈合资项目,华少为何需要参加。”
“你不知道,哎呀瞧我这记姓,我都忘了说了,华少在我们合资中也有参股,算是第三大股东。”宋哲斌一拍自己脑门,笑呵呵道,“那就祝我们三方合作愉快。”
张海阳脸色简直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华伟东是第三大股东,放什么他吗的狗屁啊,谁不知道华伟东就是个纨绔子弟太子爷而已,哪有什么鸟钱进行投资,第三大股东,那不是明摆着要吃白食拿股份吗,你说市长儿子拿点股份这倒沒什么,可是华伟东一旦参与到投资里來,他必然是站在宋哲斌身边的,那成立合资公司后还不是宋哲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直到此时,张海阳才恍然大悟,原來搞了半天,他是被忽悠进了一个天大的陷阱里去了啊。
“这才像话嘛,张叔不愧是张叔,对伟东就是照顾,就是给伟东面子。”华伟东大笑着心情愉悦不已道,“那就祝我们三方合作愉快,共赚大钱。”
“等等,。”张海阳急忙伸手制止,脸色有些难看不已道,“这,这个合资的事情,能不能容我考虑一天时间。”
见张海阳要反悔,华伟东哪里会肯,顿时脸色就阴沉下來,有些怒道,“张叔,你这是在玩我呢,一会一个主意在耍着我玩,刚才我可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你答应了合资的事情,我华伟东可是最讨厌反复无常的小人。”
“这……”张海阳此时真是有苦说不出,感觉自己就像明知道前面有个火坑在等着自己却还硬要被逼着往里钻,他纵横商界这么多年,什么风风雨雨沒碰到过,可是今天这一次还真是令他非常为难起來,碰上这种纨绔子弟,直接就把你给逼在墙角,沒有任何的回旋余地,这样的人才是让张海阳无计可施最为头疼的,可偏偏他却又真的碰上这种被逼无奈的买卖,真是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
“做生意,想不想投资,想不想合作那必须要经过深思熟虑才行,什么叫做反复无常,什么又叫做小人,商人比逐利,若是被人逼迫,做一回反复无常的小人那又如何,张总不想答应你们,不想给你们的狗屁船厂投资,难道你们沒听见吗,还死皮赖脸的威逼利诱,这叫什么,这叫犯贱。”就在张海阳绝望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之时,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而对于他來说,这个声音既陌生却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