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的武器弹药不足啊。”李鸿章有些苦恼地说,其实这时候托词,因为,这时候的形势与历史上有很大差别,湘军已经破城在即,曾国荃反对他的淮军参战,而清廷严命他火速赶往河南,会同僧格林沁镇压捻军和川陕來的华夏天国军,因此,李鸿章心里不痛快,在看风使舵,等待机会,
“沒关系,我们大英帝国可以给您提供最棒的武器。”
“你。”
“贵国政府照会了我们驻北京的公使大人,还有上海方面,所以,我们愿意为您提供武器弹药。”
“可是,钱的问題。”兴奋的李鸿章知道,只要有了外国军火,自己的军事实力就能迅速膨胀起來,可是,他的经费是很紧张的,江苏省的巡抚,却不能驻扎在南京,而是流浪狗一样乱窜,现在苏州等地,也被战乱搞得很是荒凉呢,上海的海关,又是朝廷的囊中大元宝,他不敢染指,
“你放心,马上带领你的军队北上吧。”
“免费,赠送。”李鸿章激动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毕德格摇摇头,很是坚决,
李鸿章大为失望,沒有钱儿,他哪里能得手,就是再多的武器弹药,也只能看着吧,
“嘿嘿,老朋友,我们这次,采取新的办法,先领武器再交费,先用,等有了时间再说。”毕德格在玩弄了一会儿以后,笑嘻嘻地看着李鸿章,
“那好啊,太好了。”李鸿章大喜,上前來几乎采用西方的拥抱礼节了,
毕德格却沒有心情:“巡抚大人,我们的武器弹药,在一天以后就送到,那么,您的大军几日之内北上啊。”
李鸿章心情一好,非常兴奋,侃侃而谈:“本巡抚将在五日以后动身,最迟不超过十天。”
“不行,难道,您不知道北方的战场非常危急吗。”毕德格奇怪地问,
“危急,那是朝廷的说法。”在洋人面前,在亲信朋友面前,李鸿章丝毫不隐瞒自己的看法:“有什么危急的,匪徒不过是流窜四川的原石逆达开的残余,就算在四川能够折腾一阵,又窜到陕西乱了一回,又能如何,我觉得,朝廷实在是小題大作了。”
“大人,确实情况不容乐观啊。”马建忠忍不住了,
李鸿章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不是多高兴:“本官也不是沒有敷衍塞责嘛,僧王在河南,精兵强将,岂能抵挡不了石逆残余,我淮军上下,正在陆续开拔,梁洪胜提督已经到达开封了吧,其次,总兵张树珊,总兵叶志超,三路兵马,先后北上增援,依我之见呢,这三路兵马,灭发贼余党尚吃力,要灭石达开残贼,则易如反掌耳,况且,我淮军大将刘铭传已经起程,我淮军最强悍的程学启三营,也已经整装待发,这些兵马足够河南贼军的罪受了,本官以为,这声势啊,恐怕会把贼军怕得立刻放弃营盘,逃往陕西,我军就是求战而不得呢。”
李鸿章的骄傲态度,让马建忠张口结舌,无法再说,自组建了淮军以后,李鸿章的脾气就大了起來,而且,拥有西洋军队的配合,有大量的洋枪装备,洋炮编制,李鸿章的部队战斗力,明显胜于太平军,所以,连连取得胜利,尤其是苏州一战,稍一围困,太平军的六王万兵,轻易地瓦解,让他觉得,敌人已经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李巡抚还是尽量早到河南吧,好象,那些贼军非常凶悍呢。”毕德格好心地劝说道,
在清廷的催促下,在湘军的排挤下,李鸿章部淮军四万人,成为北上增援僧格林沁的主力,但是,他不知道,邯郸战役已经结束,他所依重佩服的八旗名将僧格林沁王爷,已经变成了旷野里的一具冰冷的尸体,在好心的罗阳军的关照下,将其掩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