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又如何?”汴皇阴沉道:“这与刺杀事件没有任何关系。朕从来没有指使张坚去刺杀晟国使者!”
阳骁愤愤道:“这件事明摆着是阳震命他所为!”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他已然恨极,毫无避讳地直呼其名。
“何事是本王授意?四皇子不妨说与本王听听?”勤政殿门外赫然传出一声沉喝,随即大步走进来一人,俊美的脸上眼中阴冷之色清晰可见。
竟是萧王阳震!
三人面色皆是一变。
苏漓暗自皱眉,舅父为何会突然来了?
只见阳震大步走到殿中,方才大声道:“臣弟见过皇上!”不等汴皇发话,他已顾自起身,径直走到阳骁面前,一字一字地质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有事是本王授意,证据何在?”他咄咄逼人,眼底的戾气是那样清晰,已然动了真怒。
汴皇与阳骁顿时变了脸色,虽然这叠笺纸并无实际证据证明刺杀之事与汴皇有关,但信笺上的内容一旦被阳震得知,凭彼此现下的关系,无疑更是火上浇油。
苏漓心头疑惑,她与阳骁从刑部得了消息即刻进宫,没有半点耽搁,阳震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这时候来见汴皇,仿佛算好一般?上一次他拼死相护,来得也甚是巧合。
她心头微动,默默地端详着他,他看上去情绪颇为激动,双眼死死盯着阳骁,瞳仁深处闪动冷酷的煞气,转瞬消失不见。
“你为何不答?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阳震不肯放松,继续逼问。忽地,他眼光一转,视线落在桌案那一叠雪笺,最上方那张笺纸上,阳震二字赫然跃入眼帘。
阳震当即变色,大步上前,伸手便去拿。
阳骁眼疾手快,抢在他前面,劈手便将那叠雪笺抓在手中,红色的身影一闪,人已到了勤政殿中。
阳震没有得手,当即声色俱厉地叫道:“你藏什么?有什么见不得光?”他言行举止如此嚣张,眼中似乎已没有汴皇的存在。
苏漓也忍不住变了脸色,舅父为何突然变得如此莽撞?
“放肆!”帝王尊严毫无疑问受到挑衅,汴皇怒极拍案,腾地起身,指着他厉声喝道:“阳震,朕在此,你胆敢不问自取,眼中还有没有朕!”
阳震霍然转身,脸色铁青,显然也是气得不轻,眼睁睁看着证据近在咫尺,却不能一探究竟。面对汴皇的喝叱,他挺直脊背,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道:“事关臣弟清白,臣弟自然紧张关心!敢问皇上一句,为何阳骁鬼鬼祟祟不敢交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