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在驿站的西边,也是在下个地点的相反方向。。
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胤禛马头往另外一边拐弯的时候苏培盛就知道这事要完,爷啊,这可是去救命。
但是一想到爷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苏培盛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跟着胤禛快马骑到了南郊,但是胤禛却没进去,马又停在了院子门口,就隔着门远远的看着。
苏培盛就纳闷了,怎么一次两次的都是这样,隔着门能看的见什么?爷从来都不是犹豫不决的人,自从碰到侧福晋之后就有了这个毛病。
他心里叹气,但还是要选择跟爷站在一起。
***
宋西楼原本是在屋子里的,冬芽走进来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
“这是怎么了?”
她笑着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花瓶,这花瓶可是这个庄子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宋西楼当时看上它花了好大的价钱。
“主子。”冬芽朝她摊开手,只见她吃的胖乎乎的手心里抓着一张纸。
宋西楼接过来打开一看,冬芽的又开始念叨:“刚刚我过去,顾大姐悄悄告诉贝勒爷又来了。”
“我隔着大门的缝隙一看,果然骑在马上的就是贝勒爷。”
宋西楼正在看手里的信,闻言手抓的紧了紧:“冬芽,这信是哪里来的。”
冬芽啊了一身,闻言抓着头道:“不知是谁,插到箭尾上。”见宋西楼脸色不好,还担心的问了句:“小姐,我是不是不该捡?”
宋西楼捏着手心的信,摇头。
朝大门那看过去:“随我到门口去一趟。”
胤禛在门口站着足足有半个钟头,见时候不早在不走就赶不上陆大人他们后才打算回头,没想到手刚拉紧缰绳就见大门从里面推开。
紧接着宋西楼带着冬芽从里面走出来:“冬芽说刚刚看见爷来了。”
胤禛坐在马上,也没下去,只对着宋西楼点头,刚刚有人扒着门缝看了一眼,他早发现了,没想到是冬芽。
“我要去一趟苏州。”
胤禛看着对面的宋西楼,脸色好看了些没了昨个那般的苍白,身上披着件素色的斗篷,一天不见就像是又瘦了些许,身上没肉衣服都显得空荡荡的。
“好好照顾自己。”
原本是想让她回贝勒府的,但是自己要去苏州。人看样子也不想跟自己过去,贝勒府里争风吃醋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
还是让她留在这,等回来的时候再接她更好些。
话是这般说的,但黏在宋西楼身上的眼睛也没移开,鼻尖一股莲子香,他道:“你上次说给我绣个帕子。”
宋西楼一愣,没想到这个时候胤禛说这样的话,又听见他无所谓的声音响起,拿着鞭子的手指着她道:“那就把你身上的给我吧。”
于是她还没反应过来,苏培盛就站在她面前了,宋西楼咬咬牙抽出帕子放在了他手上。
手放在去的那瞬间话也说出了口:“妾身想问一下,上次在林子里想要杀我的那群人爷找到是谁派来的了吗?”
她清透明亮的眼睛看过去,让胤禛下意思的别开了眼睛。
“没有。”带着涩涩的声音传来,胤禛眼睛往右移了移。随后又秒变冷静:“我已经叫人去查了,目前有了眉目。”
“果然。”
宋西楼点着头,语气是说不上来的失望。其实早就知道是谁,不是李氏便是钮钴禄莲心。
胤禛这般谨慎的一个人,不会到现在还没查到,但是却迟迟没有动作。
她手心的那封信大概是九阿哥送来的,上面把钮钴禄凌柱如何买凶证据写的一清二楚。
宋西楼一点都不惊讶,但是既然九阿哥能查到,胤禛就不可能查不到。
“有大师预言,钮钴禄莲心日后会是皇贵妃。”
信上是这般写的,却只有宋西楼知道,这人预言是真的,眼前这个人龙气满身,上辈子钮钴禄莲心也确实受宠。
所以胤禛这是碍于钮钴禄莲心带着的那个预言,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她,就连她买凶杀自己也选择包庇。
她刚刚不过是试探了一下,他便立刻漏了破绽。
他永远都不知道,他在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不自然的移向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