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个工部侍郎?”十阿哥咋咋呼呼,满嘴的不屑:“听说不是完颜府上的正紧格格,纳的是个养女。”
“一个养女而已,有什么好惊讶的。”
“养女?”一边坐着的十四阿哥却出了声,他皱着眉头:“四哥会为了个工部侍郎就纳养女的人?”
养女是什么名分,他们还不知道?不过是担个名头罢了,谁知道会不会是哪家的丫鬟?
“老十。”八阿哥放下杯子看着他:“你可有查到到底是什么人?”
十四说的对,老四不是为了个工部侍郎就纳养女的人,侧福晋的位置哪里是这么容易就拿的出来的。
见八哥十四都盯着自己,十阿哥挠头:“我打听过了,说是皇阿玛亲自开口点的。”
“至于是谁,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胤禛特意的把这件事瞒了下来,除了乾清宫的没有旁人知道,还是十四找了德妃,一方打听才知胤禛已经带了宋西楼见过皇上。
“八哥,这事大了。”
十四阿哥管辖下的地出了事,前段时间忙的一头包,现在想想大概就是胤禛故意制造的了。
“德妃娘娘说,确实是那位?”
十四阿哥的脸色十分不好,“皇阿玛这段时间心情好的很,据说是那位把仁孝皇后种的那盆梅花给养活了。”
“真的救活了?”连十阿哥都是一脸吃惊的模样,这仁孝皇后都走了三十年了,这花就算是再怎么精心照料也早就死的透透的。
无论宫里什么能人,都摇头:”都这个样子了,没有活过来的可能了。”
康熙就是不放弃,没想到如今还真的找人救活了。
八阿哥脸色不好,这花他不能动,但是人……
“十四弟,找个日子把这女子给掳了吧。”十阿哥不笨,他怎么会不知道,皇阿玛想了这么多年的心愿就要完成了,到时候老四不是锦上添花吗。
还有他们的好日子过?
十四阿哥与八阿哥那一看,却罕见的没见他反对,这进府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实在是迫在眉睫。
“就那样吧,那人掳走。”
一直坐在那没有说话的九阿哥却开了口,他低垂着眼睛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
上次江南暗河的事没有把老四整垮,这次说什么都得要让他脱层皮。
***
完颜府没两天递来了帖子,说是要去灵天寺许愿。
宋西楼这也算是完颜这一代的小辈了,特意的找人来问她。
宋西楼倒是不想去,但是胤禛想到完颜英诚,眼睛闪了闪:“去吧,没几天就要进府了,到时候还是要在完颜府上抬过去的。
宋西楼知道,这是胤禛想让她与完颜氏打好关系,闻言乖巧的点着头:“行,明天我就过去一趟。”
小姑娘这样的听话,胤禛心里着实满意。
乌拉那拉氏自那日后又恢复了往日那端庄贤惠的样子,胤禛也当做忘了那天的嫌隙,表面上还是与以往一样。
乌拉那拉氏知道,离完颜氏纳回府的时间越来越近,这段时间爷脸上的笑就没有段过。
李氏伺候胤禛这么长时间,哪里看不懂他的表情,这几日来乌拉那拉氏这都勤快了起来,明里暗里的都在问:
“这新来的侧福晋是什么名头?”
见乌拉那拉氏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又不自然的躲开了。
不怪她着急,实在是这段时间爷太不正常了。
听说爷把靠近书房的那处院子叫人收拾了出来,亲自动手画了草图,让人按照上面的样子修建。
她去看过,那院子比她的还大了一半,上好的家具不要钱的往里面送,丫鬟太监是苏培盛亲自去挑的。
据说啊,就连里面的一颗树,也是过了爷的眼,才能送进去。
以前爷宠爱女人,也断然没见过这样宠着的,甚至……她抬头看着乌拉那拉氏:
最近就连福晋的院子都不怎么过夜了,她那儿倒是去的勤快,但也是看看孩子。
她也想过把爷留下来,但……
府里的一切哪里瞒的了福晋?她要没要水,一眼便知。
乌拉那拉氏可不敢再多说,这事只她一人知道,若是说出去了准会怪到她头上。
她不说话,肩膀上一直给她垂着背的钮祜禄莲心心可是揪的紧紧的。
李氏自然的也是看见了,寻思着往她那看了一眼,袖子下的手帕子扯的紧紧的,她往乌拉那拉氏那一撇:
“哟,这钮祜禄格格吧,”
她用帕子捂着嘴笑,“钮祜禄妹妹好长时间没去我那了,原来是来伺候福晋了。”
乌拉那拉氏就知道她要做妖,见她这般也只是笑笑,没理。
钮祜禄莲心手一紧,又听见李氏说:“钮祜禄妹妹来贝勒府都几个月了,还没近爷的身?”
她这话带着关心,就算知道李氏这是在讽刺自己,钮祜禄莲心的心也立马揪成了一团,低头不说话。
她又何尝的不想与爷在一起?她是他的格格,用轿子抬进来的。
可爷碰都没碰过她一次,她在府里不止一次听见过丫鬟太监的闲言碎语,她居然还是清白之躯。
这是何等的嘲笑?
“爷这动静搞的这般的大,又是万岁爷亲自赏赐的,这个新来的侧福晋啊,大有来头。”
“以后啊,除了福晋就连我都要让着这位了。”
她叹着气,府里她可是最受爷的宠爱的,若是连她都这般说,她们这些做格格的,还分的到一丁点吗?
李氏见她脸色变了样子,也不多说,借着喝茶的角度看见钮祜禄莲心的手已经悄悄握的紧紧的。
胤禛这段时间除了乌拉那拉氏,就是自己的住处。
他院子离湖边进,因为他生性怕热,湖边住着夜晚的风一吹,也凉快些。
快七月了,晚上也慢慢的热了起来,他也就来这勤快了许多。
这晚与往常一眼,办完公事后,苏培盛在前面打着灯,胤禛准备歇息在湖边的院子里。
在净房里洗漱好,胤禛穿着中衣坐在了榻上。
突的感觉身后有东西动了动,他连忙站起来,一把掀开了被子。
被子落地,只看见个全身没有衣服的女人,躺在了他的被窝,见他看着,那女子双手环住胸前跪在了榻上。
仰着头,红润的嘴唇吐出一句: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