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是担心你。”皇后脸色一变。
“出去出去!”元庆帝有些不耐烦了。
卢公公连忙过来,赔笑道:“皇后娘娘,奴才会好生照看皇上的,娘娘先回宫休息吧,别累着了。”
又扫了夏锦瑟一眼,皇后才不甘心的出去了。
夏锦瑟却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难道皇上和皇后感情并不好?不然怎么会这样。
院子里,当萧皇后刚出来,众嫔妃立马就围上来了。
“皇后娘娘,皇上如何了?”
“那夏小姐当真是大夫,还会治伤?”
“皇上伤的重不重啊,可担心死人了,臣妾能进去看看皇上吗?”
萧皇后蹙了蹙眉,心里正不痛快呢,却不愿让人知道自己是被赶出来的,只道:“皇上没什么大碍了,只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擅自去叨扰皇上。大家回去多念点经文,抄点经书吧,为皇上祈福。”
皇上不许她伺候,她也不能让别人去了,都老实呆在自己宫里。
玉妃却是淡淡道:“臣妾自然是不会叨扰皇上的,但念经书抄经文却没什么大用,老天若是要保佑,皇上就不会遇刺了。”
“你什么意思?”萧皇后脸色一沉。
“臣妾哪敢有什么意思?就是皇上突然遇刺,必须尽快找出幕后真凶才行,皇后娘娘,难道臣妾说的不对?”玉妃眼带深意,直视着萧皇后。
“皇上已经让九王爷调查幕后者了,不管是谁,藏得多么深,都躲不了的。”萧皇后也意味深长的道,看着玉妃的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才可能成为太子?
如今皇上遇刺,更需确立太子人选,这行刺的幕后主使者究竟是谁,几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萧皇后本是后宫之尊,按理说她的儿子是嫡长子,理当成为太子,奈何这几年来皇上越发宠幸玉妃,以至于玉妃所出的二皇子也开始崭露头角,有了和大皇子并驾齐驱的气势。
朝中暗地里分为两派,互不相让,都想争这从龙之功,如今突然发生刺杀之事,不由得让人不怀疑什么。
其他嫔妃见萧皇后和玉妃对上了,立即不再言语。
这两位都不是她们惹得起的主,还是少说话为妙。
外间的勾心斗角,夏锦瑟自然不知,她总算给元庆帝换好了药,又开了一些内服的药交给卢公公,一一叮嘱哪些药什么时候吃,吃多少,禁忌什么等等。
“这是药?”卢公公看着瓶子里的各色小药片,惊讶的很。
他跟在元庆帝身边,也算见多识广,却第一次见到这种‘药’。
花花绿绿,还这么小巧,跟糖一样。
夏锦瑟一本正经道:“这是经过提炼的药,服用方便,药效也好。”她一边说一边偷看蓝北辰,他半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根本不惊讶她拿出来的东西。
当初在青阳山上时,她就奇怪他的接受能力,明明是第一次看见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却根本不多问。包括现在,纵然她是给元庆帝治伤,他也不会觉得这些东西古怪。
真是个少见的人啊!
萧院判倒是好奇不已,盯着卢公公手里的药看了半天,一副想问又不好开口的样子。
轮到元庆帝吃药的时候,这位主子一边往嘴里送药,一边问:“不用嚼,直接吃?”
“不用嚼,嚼了会很苦的。”夏锦瑟道。
可这话已经说晚了,元庆帝嘴里发出嘎嘣一声,他已经变了脸,张口差点吐出来。
“皇上,别吐,这是药啊。”夏锦瑟连忙道。
“水水水……”
“皇上,水!”
元庆帝抢过杯子咕咚咕咚几大口水,总算合着药渣吞下去了,脸却依旧皱成抹布,牙关紧咬。
太难吃了!他就没吃过这么苦的药。
“朕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药?看起来好看,吃起来却又臭又苦,也是军医教你的?”
“是的。”夏锦瑟讪讪道。
“哪位军医,这么厉害?朕似乎应该将他调回来才是。”
怎么觉得元庆帝有报复的意思呢?难道要把军医调回来治罪,怪他炼制的药差点把他苦死?
夏锦瑟可不敢细说,只能低头不接话。
“昨天夏小姐还给朕输了血,这手法也神奇,也是军医教的?”
“是……”
“萧院判,你可认识这东西?”元庆帝示意旁边的血压计。
萧院判道:“回皇上,微臣第一次见,不认得。”
元庆帝:“夏小姐,这也是军医制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