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可是,就这么定了,传令下去,就说本宫去泰山为社稷祈福,路过峄县,歇息一日。”赵瑶说道。
刘忻不好再劝,抱拳道:“是,卑职这就去吩咐。”
煤场 晌午
“当——当”
随着钟声的响起,所有听到钟声的矿工顿时把手中的活一扔,拼命的朝灶台的地方跑去。
钟声是饭点的提醒,去晚了就没饭了,只能饿肚子!
很快,灶台大锅旁就排起了端着碗的长队。
田仲也走过来,在旁边地上的筐子里拿了一个破碗,走到队伍后面等着。
做饭的把锅烧开,掀开盖子,用木柄的大勺子在里面搅拌了两下,就开始给排着的人盛饭。
饭不过是野菜粥加上两个高粱面的窝头,凡是做活的都知道,这高粱面的窝头也就勉强能饱腹,马吃了都不长膘,人吃久了,更是面黄肌瘦。
可对于矿场这些人来说,这却是他们能吃的唯一东西,许多盛到饭的人甚至都来不及走到旁边,就一边走着一边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田仲排着队,看着旁边那些瘦的皮包骨头的矿工,端着碗的手紧了紧。
突然,一个正狼吞虎咽吃窝头的矿工捂着肚子痛快的倒下。
田仲一惊,忙跑过去。
其他吃饭、排队的矿工也吓了一跳,纷纷端着碗围了过去。
“你怎么了?”田仲忙问道。
男子却已经痛苦的说不出来,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是跑过来吃的太急了。”一个年纪大些的矿工见怪不怪的说。
“这不是小六么,昨天他好像因为搬的慢被打了一顿,还被饿了一天。”
“难怪这么吃的急!”
“哎,也是可怜。”
“那他现在怎么办?”田仲看着旁边都在说,却没有一个来帮忙的,忙问道。
“这有什么办法,看他能不能挨过去呗!”年纪大的矿工摇摇头,朝旁边角落走去,找了个石头坐下,端着碗接着吃饭。
其他人看到不是饭中有毒,就走到一旁,该吃饭的吃饭,该排队的排队。
“难道就让他这么挨着?”田仲急道。
角落坐的年纪大的矿工抬抬眼皮,“不挨着怎么办,进了这,是死是活就是命,早死了还能少受些罪!”
田仲看着地上打滚的男子,又看看旁边麻木的众人,心里突然涌出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