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有千般万般的不是,师傅终究还是师傅,师傅的话,身为弟子必须得听从,不然,就是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了。”魏彪边说着话,边步伐缓慢地向袁羽走去。
袁羽脸色苍白,本能反应的连连后退,他心里很明白,自己的灵武是不错,但和魏彪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他颤声说道:“你你要干什么?你现在若是杀我,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背叛圣王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路一条”
魏彪嘿嘿阴笑一声,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懂我刚才的话,我再说一次,师傅要我做的事,我一定会去做,袁羽,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多事吧!”
他话音未落,猛然一个箭步窜出,瞬间来到袁羽的近前,罩起灵铠的大手直直抓向后者的面门。
袁羽大惊,抽身急退的同时,罩起灵铠,抽出佩剑,挥剑向魏虎的手腕削去。魏虎哼笑一声,身形提溜一转,绕到袁羽的背后,双指探出,点在袁羽的后颈处。
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脆响,魏虎的双指将袁羽颈后的灵铠点裂,虽说没有贯穿,但灵铠上业已布满龟裂。袁羽惊出一身的冷汗,身子横窜出去,拉开自己与魏彪之间的距离。
稳住身形后,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颈后的灵铠,同时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魏虎,持剑的手都在不由自主地哆嗦着。
可以说刚一出手过招他便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差距之大,好在魏彪手中的没有武器,如果刚才他用的是剑的话,那么自己现在已经被刺穿脖颈而死了。
他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对魏彪说道:“魏兄,我我可以在圣王面前帮你求情,向圣王证明,聂长老的所作所为和你毫无关系,届时,圣王非但不会处罚你,反而还会重重奖赏你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魏彪已摇头而笑,打断他的话,悠然说道:“已经来不及了。”
“什什么来不及了?”袁羽满脸的茫然,没有明白魏彪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魏彪缓缓抬起手,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接着说道:“碎!”
随着他的话音,就见袁羽的颈后呼的一下钻出一根长长的草藤,后者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回事,只听他的周身上下咔咔的脆响之声不绝于耳,浑身的灵铠不知什么原因布满了裂纹,而顺着那些裂纹的缝隙,不时有草藤钻出来,只是眨眼工夫,袁羽身上密布草藤,冷眼看去,整个人就像只草人似的。
密匝匝的草藤可不仅仅是钻透他的灵铠,同时也钻破他的皮肉,钻入他的体内。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再也站立不住,双膝一软,跪坐在地。
也直到此时他才弄明白,原来魏彪在点碎他颈后灵铠的时候就已经下了杀手,在自己的灵铠内埋下草种,现在草种已开始在自己身上发作了。
“你你好狠啊”他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而后,他面部的灵铠俱碎,再看他的脸,数十根草藤由他的双眼、鼻孔以及嘴巴里一股脑的钻出来,不知是被血染的而是因为吸食了他血肉的关系,草藤业已变成暗红色,其场面之诡异、惨烈,令人心惊胆寒,不忍目睹。
普通!尸体直挺挺地扑倒在地,原本爬满他全身的草藤也随之停止生长,并迅速的干枯、萎缩。
魏彪冷哼一声,闲庭信步般走上前去,弯下腰身探手抓住袁羽的头发,接着向拖死狗似的向路旁的一条小胡同里走去。
说来慢,实者所发生的一切极快,由二人碰面到最终袁羽被杀,前后的时间加到一起也没超过两分钟。
这就是聂震的老辣之处。彭俊没有想到的问题,他想到了。
他知道在风川联军大营附近密布己方的探子,如果探子看到彭俊进入风川联军大营,也必会回来禀报,所以聂震特意留下魏彪等一干弟子,一是做监视,其二便是截杀于己不利之人,结果,袁羽恰恰被魏彪堵了个正着,惨死在魏彪的木系灵武技能之下。
广寒听以为他的心腹众多,即便他在幽殿之内也能对神池城的情况了如指掌,可实际上,现在所有通往王宫和幽殿的道路皆被聂震的弟子、心腹所堵死,幽殿和王宫等于是处在孤立当中,和外界已然断绝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