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侯归心似箭,刚入新田城便四处寻找那抹碧色的身影。
两年了,也不知道他的宁宝儿有没有长高,有没有变样子?
不,她很快就不是他的宁宝儿了......
如晋侯所料,今天的这种日子,姬宁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出现,他很快就看见了姬宁从远处朝着他狂奔而来。
她依旧是一声浅碧色的宫装,长发及腰,五官清媚了不少。
宁宝儿真正长大了。
晋侯用了强大意志力才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狂喜,他面无他色,握着缰绳的手捏的死紧,生怕一个晃神之间,他已经弃了骏马,也朝着她狂奔而去,然后随着心意,将她高高抱起,告诉她,“阿兄回来了!”
但是晋侯知道,他不能!
将所有的念想一应掩盖,他目不斜视,安静的等着小女子靠近。
“阿兄!阿兄!”姬宁挥着纤细的臂膀,笑弯了眉眼。
晋侯再也没有忍住,他一个俯身,长臂一捞,轻易就将姬宁抱上马背,又见她竟然是赤足的,那粉白莹润的指尖此时正得意的招摇着。
晋侯眸色一滞,很快便移开了视线,低低的斥责,“真是胡闹!”
姬宁双臂抱紧了晋侯精瘦的腰肢,仰着白皙的小脸,满心满眼全是眼前的男人,她道:“方才跑急了,掉在路上了,阿兄,我想你。”
她直白又天真的话让晋侯的喉结不住的滚动,他们互相念想着,彼此已经将对方融入骨血,可.....可造化总爱戏弄人。
晋侯的表情很严肃,入了晋国王宫后,就将姬宁放了下来,“孤还有事,你听话,休要胡闹。”
已经两年未见了,姬宁不像晋侯,她又没有在晋侯身边安插探子,她不晓得这两年他过得好不好?他身边有没有美人出没?
姬宁小心眼,不能接受晋侯身边有任何女子。
晋侯单独见了药公,他手中握着一只三角青樽,清酒映出了他愁眉苦脸的影子,他对药公道:“孤不打算让宁儿替孤复仇了。杀父之仇应是孤一人之事,与一介小妇人没有干系。”
药公捋着山羊须,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君上能骗得了旁人,但骗不了自己。”
晋侯手一滞,思量之余,将樽中酒水一饮而尽。
立侍上前小声通报道:“君上,公主她已经知道联姻一事,正闹着要见君上。”
晋侯也想她,刚才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一旦避让她,却又想了。
时下的清酒没有什么烈度,几杯下腹,毫无酒意,晋侯挥了挥手让立侍退下。
眼不见,则心不乱。他没有见姬宁。
他后悔过养大了楚王的女儿,可若是再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会将他的宁宝儿养大。
赵太子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才俊,将姬宁嫁过去,也算是了了这段不该有的孽缘了。
刚入夜,晋侯还在看竹卷,姬宁踏入他的寝殿时,他已经有所察觉了,可不知为何,他明知不宜再见她,还是没有制止她的靠近。
仿佛,有种神奇且强大的吸引力迫使着他无法就此远离她。
“阿兄,我不嫁赵太子!”她总是不爱穿鞋,又赤着足走到了他跟前。
其实,晋侯很喜欢看她的一双玉足,粉白的颜色,很漂亮。
晋侯许是心虚,他的视线始终没有与姬宁对视。
姬宁走上前,她的柔荑执意抓着晋侯,将他拉了起来,二人面对面站着,靠的如此之近。近到了晋侯已经难以承受的距离。
他广袖一挥,无视姬宁炽热的目光,他试图去躲开诱惑,大步往窗棂处走了几步。
可他养大的宁宝儿,到底也随了他的性子。
不达目的不罢休。
那小手又握住了他带着茧子的大掌,一步步将他往床榻便拉去。
明知她不怀好意,也明知再发展下去,事情会怎样的一发不可收拾。
但此时的晋侯,他双足不受控制的跟着小女子一步一步的沉沦。
他的宁宝儿胆大的要命,直接将他堂堂晋侯摁在了榻上,还除去了他头上的玉冠,肆无忌惮的亲吻着他的侧脸。
这样的场景,晋侯幻想过无数次,他浑浑噩噩,不知眼前的美景是真还是假。
他亲眼看着她褪去身上的薄纱,露出了玫红色的小衣,很快就连小衣也除去了。晋侯如被定住,无法动弹,成佛成魔就在这一念之间了。
他又任由姬宁坐在了他身上。所有回绝的力气与决心都烟消云散。
姬宁俯身在他耳边低喃,“阿兄不要将我嫁出去,好么?”
晋侯已经没了理智,他也不知因何突然问了一句,“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姬宁笑了笑,妩媚动人,“不用学,看着阿兄,我便会了。”
晋侯腰上用力,一个翻身过来,突然将人压在身下,情.欲尽数被理智覆灭,所有积压甚久的相思在这一刻尽数爆发了出来。
“宁宝儿,孤的宁宝儿......”他含糊不清,一句一句的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