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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2 / 2)

到了太子府,一路通行无阻去了长青院。

金夫人、望月失魂落魄的,见到白玉茗,眼中都燃烧着仇恨的怒火。

白玉茗对这二人视若无睹,随雍王妃一起进了内室。

“她来做什么?”望月声音压得低低的,恨意满腔。

“准没好事。”金夫人目光阴沉。

侍卫长木然挺立,只盼着玉翎公主能活着出来,千万不要出事……

太子、太子妃见雍王妃进来,大喜过望,“弟妹,那还生丹带来了吧?”

雍王妃不及答话,白玉茗盈盈曲膝,“伯父伯母莫慌,我先看看玉翎公主。”

“侄媳妇懂医术?”太子妃惊讶。

白玉茗话说得很含混,“回伯母,我什么都学过一些,不过只是皮毛。”

她哪里懂医术,不过是和靳竹苓闲聊的多了,听说过许多稀奇古怪的病例而已。

“侄媳妇了,烦劳你了。”太子好像看到了新的希望,殷勤交待。

“不敢当。”白玉茗谦虚。

白玉茗往床边走过去。

太子展目望去,愁眉紧锁。

徐侧妃还搂着赵威在哭,玉翎公主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哪里像个活人。

白玉茗真能把玉翎公主救活么?

白玉茗仔细审视着床上的玉翎公主。

“侄媳妇,你可需要什么?”太子妃以为白玉茗真懂医术,把她当正经大夫,低声问她。

雍王妃忙拉了拉太子妃,“大嫂,小山什么也用不着。”

太子妃半信半疑,“有这么神奇?”

白玉茗这位世子妃通医术已经很让人意想不到了,她还什么也不用,空着一双手便能救人?

“有。”雍王妃对白玉茗很有信心。

雍王妃看着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太子妃被这婆媳二人给弄糊涂了。

太子满腹疑窦,却不好多问,和赵戎一起耐心等待。

白玉茗不只是什么东西也不用,而且她什么也不做,就站在床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玉翎公主。

“侄媳妇这是在做什么?”太子妃疑惑。

雍王妃附耳过去,“大嫂,一个人闭气只能闭一会儿,不可能太久的。”

太子妃心头一震,再也忍不住,三两步到了床前。

玉翎公主依旧静静躺在床上,但是,胸膛隐隐起伏。

太子妃眸中闪过丝厉色,伸出手试玉翎公主的鼻息。

有气。

她居然有气!

太子妃又气又怒,手凉得像块冰。

雍王妃把太子妃拉到一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太子妃脸色变来变去,阴睛不定。

白玉茗静静看了一会儿,出手如电,在玉翎公主手指狠狠掐了一下。

玉翎公主“呀”的一声叫了出来。

“醒了,醒了!”太子和赵戎惊喜叫道。

徐侧妃忘了哭,“醒了,她醒了……”过了片刻才癔症过来,泪水横流摇着赵威的双肩,“阿威,你媳妇儿醒了,你没事了,你别害怕。”

白玉茗俯身,面带浅笑,“一个不小心掐得重了些,没弄疼你吧?”

玉翎公主惊怒交加。

白玉茗美而从容,玉翎公主又气又急,两张脸一美一丑,对比鲜明。

赵威呆呆看着这两人,心中五味杂陈。

白玉茗语气亲切,“我听说过好几个这样的病例,知道有些新娘和新郎赌起气来,真是能拿自己的生死开玩笑的。方才你应该是真的闭气过去了,之后自己醒转,因为怨恨你的夫君,所以你故意不出声,故意要他着急。他偶尔看过来的时候,大伯和大伯母偶尔看过来的时候,你都在闭气。二弟妹,装死是件很辛苦的事,也不好玩,你还是起来吧。”双手用力,把玉翎公主的头抬了起来。

玉翎公主怒目瞪着白玉茗,那目光恨不得要吃人。

太子惊喜之后,怒不可遏,“方才你是在装死?你竟敢戏弄孤王?”

太子额头青筋爆起,气得脸都变了形,玉翎公主心生惧意,颤声道:“父王,您听我解释……”

太子妃硬梆梆的道:“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方才太子殿下和我急到了何等地步,你的夫君几近痴傻,你竟然能硬起心肠在我们面前装死!”

赵戎想起父母操的这份心,再想想他今天这番奔波,心里也难受极了,柔声责备道:“二嫂,你和二哥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故意让父王母妃着急啊。做人子女的,如何行事,于心何忍?”

徐侧妃一把推开赵威,指着玉翎公主尖声叫道:“你装死,你竟然装死!”

玉翎公主成了众矢之的,一道道灼热凌厉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好像要在她身上烫出洞来。

“不是,我才醒过来……”玉翎公主虽骄傲,但形势比人强,她不敢同太子、太子妃等人拗着,委屈的放低了姿态。

“若是才醒过来,那倒情有可原。”太子宽宏大量,神色缓和了。

玉翎公主才想松口气,却见白玉茗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从你昏厥,到大伯、大伯母赶过来,再到四弟驱车赴雍王府,再到我和母妃驱车赶来,往少了说也有一个时辰吧?一个人闭气整整一个时辰,之后自己醒过来,这可能么?”

白玉茗小脸一板,脆生生的道:“绝不可能!我祖父是杏林高手,我对医术虽然一知半解,可我能够很明确的告诉你,一个人绝不可能闭气整整一个时辰之后再活过来,从古至今都没有!”

“你……你故意和我作对……”玉翎公主气得眼冒金花。

“我才没空和你作对。”白玉茗轻蔑一笑,“我只是为大伯和大伯母抱不平罢了。方才你装死,可知道大伯、大伯母是怎样的忧心如焚么,你为二老着想过么?二弟妹,别怪做嫂嫂的没提醒你,你的所作所为,太让人寒心了!”

太子、太子妃的脸色都很难看。

是啊,方才他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玉翎公主何曾为他们考虑过?

玉翎公主脸色青了红,红了白,“你想怎样?”

白玉茗笑得很甜,“我想教给你做人的道理啊。”

既嫁到了大周皇室,既做了赵威的妻子,那便承担起一个郡王妃应该承担的责任吧。如若不然,由着玉翎公主的性子闹下去,难不成次次找到雍王府,次次让雍王妃、白玉茗出面解决问题?不行,像玉翎公主这样的人不能惯着她,必须一次把她制服了,让她服服贴贴的,掀不起风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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