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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妻石(2 / 2)

娄侧妃这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固然可恶,赵威性子这么大,故意和娄侧妃作对,太子也很是不喜。

但赵威腿脚都僵了,太子这当爹的不能干看着,命人将赵威抬至殿中躺好,急召太医过来,替赵威全身上下按摩推拿,通活血脉。

徐侧妃一直哭,太子烦她这样,命她退下了。

太医姓邵,做推拿很有一手,给赵威按摩了腿和脚,按得赵威浑身舒泰,舒服的哼了出声。

太子沉着脸,“说吧,一定要见孤,有何要事。”

邵太医正给赵威按脚,这邵太医精通华佗秘籍中的足心道,按得赵威从头舒服到脚,连声音中都透着愉悦之意,“父王,儿也是为太子府的名声着想,才这么急着想要见您的。方才儿经过浣花桥,听到行人议论纷纷,都说太子府欺负人,府中侧妃死了个侄女,便支使顺天府到无辜人家凌逼花季少女了……”

“有这等事?”太子吃了一惊。

赵威继续道:“……儿也和父王一般不敢相信,忙下马问了行人,并到苦主白家慰问。白家人被顺天府的王通判给吓坏了,泪流满面,语无伦次,儿多方询问方才得知,原来王通判审问了娄俊俏的一个婢女,这婢女称白七姑娘威胁过娄俊俏,王通判便带了三十名衙役去白家,威胁凌迫,逼白家把白七姑娘交出来。父王英明,您肯定知道单凭一个卑贱婢女的口供便想逮捕官家少女,这事有多荒谬吧?因白七姑娘生了重病,王通判没能把人带走,不过他也把白家及浣花桥畔的居民弄得人心惶惶了。现在外面都说太子府的人骄横,净会欺压良民呢。您说这事大不大?儿想见了您回明此事,偏偏通传进去,连个回话都没传出来,儿忧心太子府的名声地位,急着想见您,到了您的寝殿前便像树扎下了根似的,挪不动腿了。”

邵太医不知按到了赵威脚底哪个穴道,赵威舒服极了,呻-吟出声。

太子面沉似水,“娄氏几次三番央求孤,孤没有答应,她竟胆大包天,自己直接找到了顺天府?”

赵威咧咧嘴,“她仗着您的宠爱,有什么不敢干的?横竖她也没事,就算被您发现了,您也舍不得罚她,再大的错也会不了了之。”

太子嘿然。

赵威今天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这个状是一定要告的,加油添醋的道:“父王,这件事您可不能小看了。您想想,王通判如果是正常审讯,怎么可能带三十号衙役到白家要人?一位弱不禁风的闺中少女,又不是江洋大盗,怎么就用得着这么多人了。您等着看吧,到了明后天,准定满城风雨,全是说太子府有多骄横霸道的。这事若只是民间传传还算了,若是传到陛下耳中,陛下一定勃然大怒,父王您冤不冤?”

太子气得不想理会赵威了,气冲冲起身要走,走到一半想起来这是他的寝宫,又回来了。

“父王,该严惩的就得严惩,要不然她以后不把您放在眼里,私自联络朝臣,还不知给您惹下多大的祸事呢。”赵威得理不饶人。

太子冷冷的道:“孤自有道理,你不必多说。”

赵威很有眼色的不再多话了。

太子心烦意乱,把赵威打发走,去找太子妃。太子妃正色相劝,“此事既已满城风雨,难保不传到陛下耳中。陛下若知道前因后果,定会觉得您连内宅妇人也管束不住,于您的英名有损。依我的浅见,不如太子殿下先把该罚的人罚了,该贬的人贬了,既保住了太子府的美名,又不惹陛下动怒。”

太子思虑良久,叹气道:“也只有如此了。”

太子将娄侧妃禁足,不许外出,并娄侧妃身边服侍的人也一并严禁出入太子府。至于顺天府那个王通判,则和朝中几位大员商议了,一纸文书,将他调到了琼州任职。

琼州也就是海南了,当时是非常偏远之地,有天涯海角之称。从京城调任琼州,对于王通判简真是睛天霹雳一般。

王通判先是上下打点,但这是太子和朝中大佬们的意思,没人敢收他的礼。眼看事情不成,王通判畏惧琼州路途遥远,想辞职返乡,但辞职也是不行,被太子着人押着上了路。

赵戈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他父王雍王爷是个闲人,平生唯好吃喝玩乐,一件正经事不肯做。隆治帝交给赵戈的都是重要事务,按隆治帝的说法,就是雍王欠着朝廷的,赵戈这个做儿子的得一起还了。所以赵戈是很忙的。高鸿是赵戈信任的谋士,本来朝中有了这样的事,高鸿会报给赵戈知道,但这件事和白玉茗有关,高鸿有意给瞒下了。

赵戈忙里偷闲,如期在桃花林畔等着白玉茗。

林子还是那片林子,马车还是那辆香木马车,人却和昨天那个人大不一样了。赵戈眼角眉梢都是温柔,哪里还是那个冰山世子爷?

就要见到她了,他心情按捺不住的激动。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想她了,很想很想。

赵戈在桃林畔等啊,等啊,始终没有见到白玉茗。

日影西斜,鸟归寒巢,世子爷要等的姑娘却一直没有出现。

赵戈一动不动坐在香车之中,心潮起伏,想了无数种可能。

才过了一天而已,她就不喜欢他了?不会吧,昨天分别的时候还好好的……不对,不是好好的,她逃也似的下了车骑上她的小马驹驰走了,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变心了……她这么快就变心了……

赵戈坐在香车之中,犹如一尊玉石雕像。

高鸿到底还是心中不忍,长长一揖,恭敬的道:“世子爷,属下打听到了,昨日顺天府的王通判曾至浣花河畔,也不知他和白家交涉了什么,事情似乎闹得很大。”

那尊石像动了,薄唇轻抿,“去白家!”

白玉茗这会儿急得不行了,磨破了嘴皮子和白玉莹商量,“五姐姐,我真的没事,你就让我骑马出门吧,我骑骑马就全好了,真的。”

白玉莹柔声哄着她,“七妹听话,好好在家歇着。老太太、太太可都交待了,你不能再骑马出门了。”

翠钱也劝,“是啊姑娘,这娄家昨天才上门闹过事,万一他们不死心,在外头堵着你呢?忍一忍,等回了光州,你想怎样都行。”

白玉茗快哭了,“可是我……”

可是我和他约好了要在桃林畔见面的呀……

白玉茗千伶百俐,但这天她终于也没有逃脱白玉莹和翠钱的约束,就是出不了白家的大门。她心里一团乱,入夜之后,赌气把翠钱撵到外间睡了,自己一个人上了床。

翠钱见她发小孩子脾气,笑着哄她几句,到外头睡了。

白玉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和他约好了的呀,失信于人多不好,唉……”长长一声叹息。

耳畔低沉的男子叹息声。

白玉茗以为是自己的幻觉,闭了眼睛小声嘀咕,“我这是太想他了么?怎么会听到他的叹息声?我一定是喜欢他喜欢得疯了……”

“我也喜欢你喜欢得疯了。”男子的轻笑声。

这笑声既温柔,又有无限欢喜。

白玉茗呆了呆,缓缓睁开眼睛。

柔光中一名男子站在床前,眉目含笑,春意融融。

屋里是熄了灯的,此时却有柔光,仔细看,原来桌上放着两枚夜明珠,望之如月。

那笼在月光中的男子依旧俊美,却比白天更增了几分柔和,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白玉茗坐起身,被子裹得紧紧的,冲着他傻笑,“你来了?”

“我来了。”他笑得也不精明。

“那个,我被管着不许出去,所以才失约了。”白玉茗很不好意思。

“我知道。”他嘴角噙着笑,并没有失望、生气的意思。

她是有事不能赴约,又不是变心了,所以他有什么好生气?有什么好失望的?

她仰起小脸 ,“你到桃花林畔等我了?”

“嗯。”他轻轻嗯了一声。

嘴唇发干,她不安的舔了舔,“你等不到我,那你……”

他凝视着她,柔声道:“我就等成了一块望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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