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从中书省归来后, 就从卢氏口中得知了房遗直在付家的遭遇。卢氏气愤不已, 当下去一定要房玄龄去和付春流理论。
“他终归是儿子的恩师, 岂好当面撕破脸皮。”
“恩师是传道授业解惑的, 却不是诬陷你儿子是杀人凶手的, 那是仇人才会干的事!”卢氏气道。
“如今清楚他的为人, 以后不来往就是了。”房玄龄解释道。
“那你儿子被冤枉是杀人凶手的气就这么干受着了?亏你还是御封的司空, 就这点出息?”卢氏不甘心地说道。
“你还真当咱们儿子是老实人了,他自然会有办法处置,哪用我们操心。再者说, 我们就是真操心,他反而会不高兴,这点小事情他自己就会解决了。”房玄龄随即把他刚刚得来的最新消息告知了卢氏。
卢氏一听外头竟有这样的传言, 爽快地大笑两声, 解气地叹道:“活该。教养出这样不检点的女儿,还反过来冤枉我的儿子是凶手, 就该好好收拾他, 让他知道教训。”
“好了?这下不气了?”房玄龄问。
卢氏瞪眼房玄龄, “你今天倒是脾气好, 有什么话就快说。”
“瞧你这话说的, 我对你哪天脾气不好?”房玄龄一笑,搓了搓手, “不过夫人如果要是不气了,我倒是想提一点点要求, 今晚特别想吃夫人亲手做的雪婴儿。”
“要你做的事你干都没干, 光动嘴皮子还想吃好吃的,哪那么容易,不做!”卢氏侧过身去,不欲理会房玄龄。
“那我还知道一件大事没有来得及说,咱们的乖儿子,开始出手对付崔家了,你想不想听?”
卢氏被勾得眼巴巴地看着房玄龄,连连点头。
房玄龄得逞地笑,“可我现在饿着肚子没有力气说。”
卢氏瞪一眼房玄龄,起身便去了厨房。没多一会儿,她便端来了一盘雪婴儿,让房玄龄赶紧交代。
房玄龄拿着筷子就高兴的吃起来,让卢氏稍等,待他吃好了就一一详述给她听。
卢氏盯着狼吞虎咽的房玄龄,总觉自己好像上当了。
不及他吃完,那厢就有人传话说房遗直今晚不回来了。
卢氏忙问何故,得知是抓重要的嫌犯,要和公主连夜突击审问,卢氏甚感欣慰。她高兴得合不拢嘴,忙吩咐下去,列了一串菜单让厨房准备吃食,一会深夜的时候好送过去。
房玄龄本来对着一盘雪婴儿吃的有滋有味,颇感高兴。但是再听卢氏所言的那一串精致的菜,忽然觉得自己日子过得特别寒酸,便不爽地放下筷子,吃不下了!
“吃好了?”卢氏不及房玄龄回答,就立刻打个丫鬟把东西收拾下去。
“哎,收拾什么?我还没吃完,不过是渴了想喝一口水罢了。”房玄龄赶忙阻拦道。
“那你先吃吧,我去准备准备。”卢氏起身就走。
房玄龄怅然若失,“那你不听我讲事情了?”
卢氏头也不回地对房玄龄挥了挥手,“回头再说,当下儿子的事儿要紧。”
房玄龄憋嘴不说话了,看了一会儿桌上的雪婴儿,想了想,还是拿起筷子乖乖得把它吃完。
与此同时,太极宫内的李世民也收到了李明达递来的消息。
“今夜不归?又是为了什么?”李世民连批奏折的心思都没有了。
方启瑞小心翼翼的告知道:“说是抓到了重要的嫌疑犯,要连夜审问。”
“唉,”李世民悠长地叹了一口气,“有那么多人在,干嘛非得亲自审。”
“贵主是明镜司的主事,这种紧要时候,自然是她在场主持比较好。”方启瑞赔笑解释道。
李世民觉得方启瑞的说法也对,便不再吱声了。随即就继续批阅手中的奏折,接看下一本,李世民的眉头便越皱越深。
方启瑞立刻就察觉出异样,询问李世民:“陛下,可是有什么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