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披头散发的女人几乎是被鱼腥味仆从拖出宴会厅的。
……
“很抱歉,影响到大家用餐氛围了。”
瓦尔里德拍了拍手,向白烨露出一脸歉意的微笑,然后从容的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继续调戏他餐盘中的半块牛排。
“这是我的妻子,阿萨纳斯,一年前她因为父亲的突然死亡而遭受到了巨大的心理冲击,以至于直到现在精神状态都不太好。”
说到这里,瓦尔里德的表情陷入了一阵忧愁。
“她的状态时好时坏,我不放心也不舍得把她送到州立的疗养院去,据说去了那里的病人,就算没有精神疾病,也会被折磨的患上精神病。”
“伊泽少爷,你妻子的病一定能好起来的。”
德比教授在一旁安慰道。
“谢谢你教授,我也是这么希望的。”瓦尔里德冲爱德华·德比点头以示感谢,“请原谅她刚才的唐突,她应该只是想表达一下对宾客的欢迎。”
白烨微微颔首,表示能够理解,但内心的问号却是越画越大了。
他觉得刚才阿萨纳斯好像是想对自己说什么话,而且当时她眼神中的求助之意也非常的明显……
“我和阿萨纳斯相识相知于大学,她比我大了一岁,我俩一见钟情,所以没等到大学毕业,我们就回到伊泽家的祖宅,生活在了一起。”
“阿萨纳斯是那种自由、活泼且不安分的性格,她喜欢冒险和寻找神秘事物,我曾经还建议过她去加入你们探险家协会呢,呵呵。”
瓦尔里德可能从白烨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丝困惑,便讲起了他和阿萨纳斯的相恋经过以及对彼此的了解,似乎想以此来打消对方心中的疑虑。
现在没有太多证据表明这个阿萨纳斯是真疯还是假疯,白烨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只好尴尬的笑笑,说了几句你俩还真是伉俪情深再发狗粮就要引起不适之类的客套话。
……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之后,三人都没有了继续用餐的兴趣。
瓦尔里德很懂分寸的站起身来提议道:“那么接下来,请教授和调查员先生跟随我一起前往祖宅的地下室,伊泽家族世代守护的石像就存放在那儿,就让我们一起来研究一下。”
德比教授早就急不可耐了,立刻站起身来搓着手附和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开始吧。”
白烨也没有异议,单纯只查看手头上的两个雕塑看不出什么名堂,或许将全部三个雕塑集齐后会出现不一样的提示。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提起那个碍事的手提箱行囊,和德比老教授跟在瓦尔里德的身后走出了宴会厅。
途中经过了祖宅进门的前厅时,白烨注意到那名浑身鱼腥味的仆从刚从楼上走了下来,手中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中是一个空的杯子。
“她把药喝下去了吧?”
瓦尔里德在经过时问了一句。
仆从连忙点头称是。
“那就好,你要服侍好她,让她早点休息吧。”
瓦尔里德嘱咐一句,便挥手让仆从退下了。
然后他回头冲白烨笑笑道:“你知道的,阿萨纳斯的病……比较特殊,无法根治,只能以药物来缓解。”
你这解释的也太勤了点吧?就好像很怕我误会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