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晴回头盯了她一眼，骂道：“滚！”
她的眼神太恐怖了，尖尖的下巴就像个锥子一般，能直接把人的心脏都戳破。胖胖的女房东被震住，吓得转身就跑，“天杀的，这是谁弄来的神经病。房子我不租啦，赶紧叫她滚……”
听着房东外强中干的威胁声，程若晴盯着电视屏幕上仍然在播放的节目。那碗泼出去的粥在屏幕上慢慢往下滑，舒沉婉的脸在稀粥后面若隐若现，看起来又丑陋又恶心。
她的心理总算得到一丝平衡。
舒沉婉，我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我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正在心里怨恨地发着毒誓，照顾她的那个朋友听到房东的投诉赶了过来，有些埋怨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得罪了谁，但吴宣一托我照料你，所以我会跟房东协商好，再收留你一段时间。希望你以后别再干这种蠢事了。
程若晴阴恻恻地盯着那个朋友：“你也配管我的闲事？是吴宣一让你来对我说这种话的？”
那朋友被她诡异的表情弄得愣住，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又怕又气：“你说你，避祸就该有个避祸的样子。今天闹这么一出，也不怕引来仇家的注意。”
程若晴突然转身，去收拾行李。
她一言不发，面部绷得死紧死紧，从侧面看过去，都能看到她沉得厉害的嘴角。
那朋友真要被她这阴森森的样子吓死，小声问：“你要做什么？”
“这个鬼地方，我不住了。”程若晴很快就把行李收拾好。
有些穿过几回的廉价衣物她也不屑带走，直接扔掉。所以到最后，她所有的东西只用一个小小的背包就装完了。她背着小背包就走出去。
“喂，你先别走啊。”朋友拦住她：“你就这样走了，我怎么跟吴宣一交待？”
“那是你的事。”程若晴看着她：“警告你，别再烦着我。”
朋友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也不敢再拦，只愣愣地看着她离开。
程若晴决定去找舒沉婉。
与其要一辈子躲着方天穆，不如现在就光明正大地去找舒沉婉晦气。大不了两败俱伤，也不能让舒沉婉这么逍遥快活。
反正不跟舒沉婉你死我活，她迟早也会被方天穆找到，到时候下场只会更惨。
吴宣一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已经上了火车。
“晴晴，你要去哪里？”
“不关你的事。”
“别闹了，方天穆的人到处在找你，怎么能这样跑出去？快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让人去接你回来。”
吴宣一的语气很着急，程若晴突然有几分疑惑，“姓吴的，我现在变成这副鬼样子，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是假深情还是真痴傻？”
她现在被整得面目全非，哪怕皮相仍然很美，却像个假娃娃，再好看也会心生膈应吧？偏偏吴宣个还要假惺惺地表现出一副仍然深爱她的样子。
真让人恶心。
吴宣一被程若晴的话弄得一怔，“晴晴……”
“好了，我现在不想见你，你别再给我打电话。”程若晴顿了一下，还是把最后一句说完：“以后我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了。
她快速地挂掉电话。
吴宣一听着那边的嘟嘟忙音，半晌才回过神来，突然有些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