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生完孩子的许音然身形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脸部仍然有些发肿。
远远望见舒沉婉她们在这里，许音然浑身一震，羞耻心让她几乎想掉头就逃。
舒沉婉看到她这副模样，也知道她可能羞于与她们面对面，所以就想着让她先走。明天她再抽空去看她。
可是闫歌儿却喊住了她，声音里透着几分诧异：“音然，你怎么在这里工作？听说你刚生完孩子，要多注意休息啊。”
许音然的嘴唇抖了几下，但最终还是挤出一个职业微笑：“为了赚钱，没办法啊。对了，你们喊我过来，是不是需要什么服务？”
“不是要你服务我们。”闫歌儿笑眯眯地说：“听说你在这里工作，我挺诧异的。喊你来就想问问，有没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大家毕竟同学一场，不想看你过得这么惨。你别跟我们客气啊。”
许音然的肩膀都有些抖。
还有什么事情能比得过来自好朋友的羞辱，更让人扎心？而且，这些好朋友还是她亲手推开的。
不过，这算什么啊？丈夫的背叛，家人的冷眼旁观，最绝望的日子她都熬过来了，这点羞辱在她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咬了咬唇，许音然重新扬起笑容，“谢谢歌儿的好意，我在这里工作也很好。如果没有需要我服务的地方，那恕我不能奉陪了。”
许音然转身走开，脊背有些微微的弯曲。
这些日子，她经历过太多寒心的事情，如果不是还有两个孩子支撑着，她恐怕早就垮了。
没想到啊，曾经的两个朋友，会在这里遇见。而且沉婉……她和沉婉曾经是特别要好的朋友，没想到，她们之间会变得这么尴尬。
眼见许音然走远，闫歌儿才冷冷地嗤一声，“装什么装。”
“歌儿！”舒沉婉有些无力地叫停：“说到底，音然并没有伤害过我们。你何必死咬着她不放？”
“婉婉，你没有搞错吧？见识过那么多坏人，你还这么善良？怎么，你想大发善心去帮助她吗？”闫歌儿诧异极了，“不过就算你想帮忙，她也不会领情，估计还以为你故意在她面前炫耀。”
舒沉婉认真地看着闫歌儿。
她知道，当年闫歌儿原是好意要为许音然出头教训刘上丰的，结果音然太过恶劣的态度彻底伤了歌儿的心，歌儿才会耿耿于怀到现在吧。
“算了，不说她，我们吃饭吧。”
闫歌儿有些生气。
她气沉婉不和她站同一战线，更气沉婉为什么要这么假大方，衬得她多像个坏人似的。
赌气一般，闫歌儿夹个菜把蝶子都敲得砰砰乱响。舒沉婉又气又好笑，知道她这是生着气，也不哄，让她自己把气消化掉吧。
见舒沉婉不马上过来哄自己，闫歌儿更加郁闷，吃个饭吃出一肚子火气。结账的时候，还要和沉婉aa分账。
舒沉婉不跟她计较。
aa就aa，她和歌儿的关系并不会因为一次aa就会疏远。她对歌儿的一些观念无法认同，又可不能劝歌儿认同自己，所以只能让彼此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