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姜慎的示意下，程若晴先离开会客室。
“无论如何，谢谢姜少给了我这个天大的机会。”程若晴一离开，安格斯的话里就多了几分真诚，“我会一直记得你的恩情，有空我请你吃饭。”
姜慎只与他客套几句，就让肖原来送客。
安格斯没有与程若晴道别，就直接离开了。
从会客室回到办公室，肖娜马上拿出两份合约摆在姜慎面前。
“少爷，这是昨天吴宣一与m国k集团签下的单子。货期只有三个月。还有这个，是刚才程若晴与安格斯刚签订的，货期更短，每隔一个月就要出一批货。而且她在付款金额的数字点上做了手脚。”
逗号变小数点，天差地别。
肖娜的语气太平淡，就算是旁人在这里听了，也没办法联想到，只要这两个合约同时出问题，能耗掉小半个公司的元气。
姜慎听完却很满意，脸上甚至露出了抹胜利的表情。
方天穆，你敢算计我的婉婉，那我就送你份大礼让你好好享用一下，但愿你不会消化不良。
肖娜说完观察了一下姜慎的表情，试探地问：“少爷，程若晴的事要怎么处理？”
程若晴为达目标不择手段，连少爷都想害，她对她现在连一声程小姐都不想称呼了。
“处理她？”姜慎的嘴角很冷，“不必。等方天穆接过这个烫手山芋，自然会替我好好收拾她。”
方天穆报复人的手段，绝对比他姜慎要凶残百倍。
他顾念旧情已经给过程若晴无数机会，是她自己不懂进退，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肖娜心里明了，又问：“少爷，已经联系了各大新闻社的记者，什么时候开记者招待会？”
姜慎一笑：“明天。”
等明天过去，只要不出意外，他就可以甩掉姜氏集团这个大包袱。还能把方天穆埋住半边身，让他再没任何时间去肖想他的婉婉。
安格斯走出姜氏集团，想了想还是给程若晴打电话。
他对她说出这么一番话：“姜少是多么精明能干的商人，他怎么会如此不小心？而且还是让你签的名？这可是一笔大买卖，他却如此随意，真是让人太意外了。”
有些事情太过反常，肯定要注意与警惕的。如果程若晴够聪明，也许能听出安格斯这是在提醒她。但最近的几件事情都顺利得让她忘了形，闻言也是很不以为然地说：“会出错很正常。他现在天天应付方天穆就够费神的，哪有精力去观察一个代理商的细枝末节。”
姜慎跟方天穆你死我活，别人也许猜不透。但她知道，他们都是为了姓舒那个女人。那个离过婚的烂货，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两个天之骄子为她斗得头破血流。
一想京海最优秀的两个男人在为舒沉婉豪掷江山，她就会嫉妒得发狂。如果没有舒沉婉，现在享受这一切的，就是她程若晴了。越是嫉妒，就越到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姜慎来哀求她时的样子。
安格斯似乎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都淡下几分：“若晴，我马上就要坐飞机离开，你好好保重。”
无论如何，她都是个美丽动人的女子。
程若晴有些意外，也有些不舍：“这么着急？我还想请你吃饭感谢你呢。”
“总公司那边突然召唤，我不得不加快行程。吃饭的事，以后有机再聚。”安格斯又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