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听说穆爷饿了，连忙吩咐连香去弄吃的来，再次对舒沉婉千恩万谢。
舒沉婉再三表明：“我是个医生，这些都是应该的。”
“但是舒小姐这些天不眠不休地照顾穆爷，我们这些属下，都看进眼里的。从此以后你也算我半个主子，您如何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办。”
明越太过认真，舒沉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能偏开话题，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明助理，你跟在方先生身边，有多久了？他这个……不能让旁人触碰的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明越认真地回忆了一下，才说：“我是在十三年前就跟在穆爷身边了。他当时才二十出头，年少老成，风采和气度都无人能敌。”说到这里他有些骄傲：“说句实在话，姜少在那个年纪，跟我们穆爷，根本没法比。”
呃……
干嘛扯到姜慎身上去？
舒沉婉跟姜慎吵架归吵架，但也见不得别人拿他跟旁人做比较。她冷淡地说：“我看姜慎现在就很好啊。”
明越人精似的，马上明白自己的话题惹得舒沉婉不高兴，连忙改口：“不过姜少也很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和穆爷比肩了。”
舒沉婉显然已经没有情绪再听这些，回归正题问道：“你跟在方天穆身边时，他就这样了吗？”
“是。”明越回答：“当时的穆爷比现在更加难以接近。不管是任何人，不能靠近他两米以内的距离。现在他至少可以忍受与人握手，只要对方戴着干净的手套。”
“难道是从小就这样的？”舒沉婉问：“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得这种病吗？还有，为什么不及早去看心理医生？”
方天穆的家世这么好，应该有足够的经济条件去看心理医生。
“这，穆爷没有提起过。我们作为属下也不敢问，更不敢管他的事情。”
“我知道了。”
“如果有可能，还请舒小姐好好劝一下穆爷。如果穆爷肯接受心理治疗，我们所有人都会感激舒小姐的。”
“我尽量吧。”
说话间，连香已经拎着食盒回来，戴上干净的白手套，小心翼翼地问：“穆爷，你的手受伤了，我来喂你吃吧？”
明越暗骂蠢货，用眼神示意她：“这粥这么烫，爷现在也吃不下，你先下去。”
连香很快明白明助理的意思，连忙离开病房。
明越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一边听着也一边走出病房，看起来忙到不行。
方天穆看看飘着烟气的小米粥，又看看站在一旁的舒沉婉，问：“你可以喂我吃吗？”
舒沉婉又是一呆。
为什么她觉得现在身边的人突然都变得怪怪的。姜慎变得急躁不讲理，方天穆变得像个人类了……
方天穆的嘴角勾了勾，应该是笑了，“开玩笑的，我自己来就好。”
他的右手臂受伤，只能用左手去端碗，盛粥的时候手一滑，差点把碗都摔了。舒沉婉连忙去接住，低声说：“还是让我来吧。”
她盛了大半碗粥，然后舀起一勺递到他嘴边。
方天穆定定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