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雯亲自拿着药跟在程若晴后面,也不阻止她的行为,就站一旁看着。如果她有危险,让保镖上去保护她就是。
程若晴说完,人群又开始骚乱起来,但这回没有着急发火,就看着他们三人对峙。
所有人都围着不肯散开,闻讯来看热闹的人越挤越多。
程金风恼怒地看着程若晴:“你到底想做什么?这里是医院,你制造这种麻烦,万一再有人受伤怎么办?”
“程先生,你管得也太宽了吧?”程若晴冷冷地看着他:“你是医院的医生吗?你不是!你只是个来看病的路人,干嘛站出来多管闲事?”
程金风说:“程若晴,我劝你做人善良一点,别总是想些上不了台面的阴损招。一个女人做多了这种事,会损阴德的。”
舒沉婉惊讶地看着程金风。
在她的印象里,程金风温和得就像一道清风,极少会有这样发脾气的时候,还是对着一个女人说这么不客气的话。
程若晴被程金风的话气得脸部都扭曲了,发了疯似的叫起来:“程金风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说我?”
“我也算是你的哥哥,我现在是在教你怎么做人。”
“真是好笑,你这种半路进门的野种,凭什么自称是我的哥哥?我告诉你,我程家,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这个私生的野种!我程若晴,更不会认你这种哥哥。”
“抱歉,我也不想认你这个妹妹。”
“你不想认我?那当年为什么还跟着那个小三过来问我爸爸要钱?还故意挑最冷的冬天穿着那点衣服来示弱,故意让我爸爸可怜你们。你们这些下贱的小三,一个两个都以为生个野种下来就能来威胁我爸爸拿钱,都穷疯了吗?”
当年程金风和母亲确实穷到揭不开锅,吃了上顿没下顿,差点连学都上不了,这是程金风一辈子的阴影。后来他跟着妈妈去程家要了一回钱,那位便宜父亲大约见他心思精明,居然就出钱供他读了名校。不过之后没几年程家就破产,家破人亡,程金风就带着母亲淡出了程家。他独自创业,倒也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渐渐发展成现在举足轻重的势头。
舒沉婉这时总算听出点意思来了,原来程金风竟然是程若晴的哥哥,这世界也太小了点吧?
程若晴还在继续说:“对了,当年不是有个姓舒的女人拖着个女儿跟你们一起来要钱的吗?那个瘦得跟只猴子似的穷酸丫头,当时你不是还跟她很相亲相爱吗?又是给牛奶又是借衣服的,真是廉价到感人的亲情!可惜啊,你后来怎么不学学人家,至少要过钱后就再也不敢出现了。结果你们母子还厚着脸皮贴过来,让我爸爸供你读书供你好吃好喝。真是不要脸到极点!”
程若晴永远也不会承认,当年她躲在门后面偷看到的那温情一幕,有多么羡慕妒忌。
她从小活在豪门高筑的世界里,没有兄弟姐妹更没有真朋友,没有人会给她这样的温情。
所以她会羡慕到心脏都发疼。
舒沉婉听得一愣,呆呆地看向程金风。
等等,程若晴说的一个两个都去问她爸爸要钱是什么情况?还是冬天去要的钱?而且还有个姓舒的女人?
姓舒的女人,说的是她的妈妈吗?
此时此刻,舒沉婉突然记起,那年冬年她跟着妈妈去要钱的大房子,那里面的叔叔就是姓程。
程若晴还说程金风给了那个小女孩牛奶和外套……
种种巧和,让她震撼不已。定定地看着程金风,看着他那张仿佛已经与当年那个小哥哥慢慢重合的脸。
原来,他就是她苦苦寻找那么多年的人啊。
电光火石之间,那个大胆的设想已经在脑海里疯狂地酝酿成形。但是她来不及再细想,已经上前一步站在程金风面前,对程若晴说:“程小姐,你在说这种话之前,就没有想过你父亲的种种不端行为?他背着你的母亲出去鬼混,结果人家都给他生了孩子,难道就不应该负点责任吗?”
“你们这些小三都是贪图我爸爸的钱财,别以为我不知道!谁知道她们故意怀孕是有什么目的?舒沉婉你自己跟程金风曖昧不清,还搞不清处境地来帮他,真是不要脸!我呸,真应该让阿慎来看看你现在这副下贱的嘴脸!”
“你怎么骂人?”程金风生气地拉开舒沉婉,目光狠厉地盯着程若晴:“年龄长在这里,却连教养都不懂吗?”
程若晴不屑地说:“我的教养只会针对值得尊重的人。”
她说完转身去抱着姜雯的手,声音又变得天真恭顺:“姐姐,我们走吧。”
姜雯看了眼程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