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徐谨几个人来到了前面的外院。
此时贺嫂子正不安的站在三人面前。
房间里格外静谧,落针可闻。
贺嫂子何时经历过这种事,对上沉默的气息,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双手不安的搅着身前的衣襟,“夫……夫人,奴婢……奴婢还是去照看着小公子吧。”
“慢着,贺氏,你留下,本公子有话要问。”徐子善开口了,贺嫂子不得已停下脚步。
只是那抹不安迎面撞进他的眼中,吓的她立刻缩回了视线。
“贺氏,你来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有人指使你的?”玉瑶干脆的询问道。
徐夫人一听,顿时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刚才她虽然恼了贺氏,可并没有觉得她会错的有多重,只是听玉夫人这话,分明是这贺氏还做了什么事。
她一直都守在瑾儿身边,若是想动手,那……
猛然想起瑾儿的反应,顿时心都揪起来。
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这下连徐氏都生了怀疑,贺嫂子心里咯噔一下,已经把玉瑶给恨上来。
她一直隐藏的都极好,连方神医都没查出来,这玉夫人一个贵门夫人,又怎么可能会察觉?
不会的,她定然是在炸她。
存了这样的心思,贺氏跪下恸哭喊冤,“夫人,公子,我……我不知道玉夫人到底在说什么,小公子那么可爱,我疼他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害他?”
玉瑶手指屈起落在桌面上,发出哒哒的声音,轻声冷哼,悠然道:“我似乎并没有说是你害瑾儿。”
糟糕!
这个女人果真是在炸她,她真是太大意了!
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转眼又可怜又委屈道:“夫人,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一直都在内院伺候小公子,所以玉夫人这样说,奴婢自然就想到小公子。
小公子身子弱,是奴婢伺候不周。
可奴婢在您身边伺候两个多月,从小公子交到奴婢手上那一刻我可是半点都没有松懈。
甚至在公子病了的时候也是衣不解带帮着夫人照顾小公子,我,说句大不敬的话,我是真把小公子当成自己孩子疼,又怎么会动坏心思,求夫人明察。”
这样一番辩驳,连玉瑶都不得不给她鼓掌。
这女人果真不是简单的妇人,竟然连辩驳都这般天衣无缝。
看着恸哭的贺氏,徐夫人还是有几分动容的。
毕竟是她陪在自己身边挨过最艰难的两个月。
想起刚出生三天就险些去了的儿子,她这心一下揪起来。
当初自己坐月子,是贺氏在旁边精心照料,甚至整夜整夜的不歇息。
虽然她也知道,这都是她身为乳娘该做的,可那场面总是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玉夫人,这里面会不会是……”
“没有误会!贺氏我再说一次,是你自己招还是等我查清楚?”徐子善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在他承认自己是徐家人,做官的那一刻,就已经跟善良彻底划清界限了。
贺氏见徐子善这般说,更加证实他们手中没有证据。
“公子,公子您可以不相信奴婢,可以去查,可让奴婢承认害小公子,奴婢不认,奴婢没有,求公子还奴婢一个公道。”说的义正言辞,甚至垂下的眼帘都没有落在玉瑶身上,只话中的深意却已经表达清楚了。
“好深的心机。”玉瑶冷笑一声,从位置伤坐起来,慢慢踱步到她身侧,打量一圈。
“嗯,不错,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屋子里那湿气这般重,你不知道很容易让孩子暴躁?还有空气中散发着的那丝甜甜的气味。
虽然很细可孩子小,五官并没有那么快能感应外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哭。
这也就是造成他一直哭闹不休的原因,而你只要这个时候将孩子带到隔壁的房间就能很快安抚好瑾儿。
其次,就是你说孩子怕生,极少让其他的人碰到瑾儿,这也是你的私心吧。”玉瑶每说一点,她心里就惊一下。
“你胡说,我能有什么私心?不过是不想让小公子哭的痛苦,难道这也是错不成?”贺氏说完委屈的抹眼泪,那模样果真是千年小白花。
只可以作为小白花的鼻祖,她还真不惧怕谁。
“错,你不仅错了,你还大错特错,你这样的目的无非有两个。
其一就是好让孩子离不得你,让徐夫人更加倚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