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说他没胆,自己可是温家嫡出大少爷,能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脸上的倨傲让玉瑶看在眼里,心中生出一声冷哼,“我要你拿温家所有的脂粉铺做聘礼,就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能力从你爹手中抢过来。”
此话一出,所有人哗然,都感觉玉瑶这是疯了,这些人当然包括温良才。
这怎么可能?
盛京温家的脂粉铺不说日进斗金,也跟现在腾空出世的瑶月楼相差无几,千万不要小看女人花钱的能力,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尤其是盛京里贵女之女,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离开胭脂水粉的日子,就连穷的快吃不起饭的女人,在临出嫁前爹娘都会准备一盒压箱底的胭脂。
有的女人甚至会因为一盒胭脂而大打出手,疯狂起来一点都不比男人差。
失我胭脂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尤其是今年皇宫六典准备开办的胭脂斗赛,这可是所有脂粉铺子最重要的事,现在所有人感觉温家会是大赛的魁首。
温家刚出售了一批胭脂醉,颜色艳丽而持久,最重要不会板结。
玉瑶早就看过,现在所有人用的胭脂都是用米粉擦脸,所以很容易就出现板结,温家却做出一种新的胭脂醉。
不光颜色艳丽而且用起来还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现在在铺子里售卖,可是要一百两银子一盒。
这可是天价了,可即使这样,他们家铺子门前还是门庭若市。
“贱人,你以为你是金子做的吗?居然敢肖想我们家的金澜阁,简直是痴人说梦。”温良才差点跳起脚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今天他一定会把她弄到手。
“你们两个是死人吗?还不快把人给我带回去。”软的不行看来这是准备硬抢了。
正拦截住玉瑶的两个家丁,立刻准备将玉瑶抓住,玉锦堂跟玉宝兴两人脸色早就黑成锅底,怎么可能轻易让人将玉瑶带走。
“我看谁敢!”今天就算把温家给得罪死,他们也不会轻易让人把瑶儿给带走。
眼看着两边的人已经剑拔弩张,温瑾瑜脸上露出慌乱,道:“大哥,玉姑娘可是对咱们有恩,在路上她救了咱们奶奶的命,你怎么可以……”
“二表哥,我看你糊涂了吧,奶奶的病可是咱们请大夫来医治好的,跟这个玉姑娘可半点关系都没有。”阮玉瑕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让玉瑶侧目。
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
“玉瑕,你怎么能……”温瑾瑜对着玉瑶露出一抹抱歉的神色,今天他的家人居然赤裸裸的在羞辱她,亏的她之前还无私的将灵药赠送给他,他现在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羞愧难当。
“玉姑娘,我代他们跟你道歉,对不起。”温瑾瑜现在寄人篱下,可又放不下对玉瑶的那丝喜欢,站在这里左右为难。
“没事,我就当把药丸施舍给乞丐了。”此话一出,阮玉瑕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像是煮熟的虾子。
这可是赤裸裸的打脸,而且当着她的面将自己的外婆说成乞丐。
“二弟,你最好想清楚自己的身份,别到时候被扫地出门,谁求情都没用,别到时候说我没提醒你。”温良才的话让温瑾瑜退缩了。
他刚进天成学院,将来他还要考举人,考进士,考状元,他知道温家现在还在花银子培养他,并不止是因为奶奶,还有等他考上状元,能成为温家另一个依靠,所以大伯才会不遗余力。
现在如果得罪了温良才,那以后他在温家的处境……
相比于自己的前程,玉瑶在他心里的分量还是太轻了。
脚步不自觉向后退缩了一下,玉瑶看的嗤之以鼻。
她最讨厌这样两面三刀的人,表面上装成情圣的样子,可却又不舍得放下自己现在的安逸的生活,这样的人不配谈爱。
仅仅这一瞬间,温瑾瑜就失去了玉瑶对他之前所有的好感,也把他从朋友的行列中摒弃在外。
玉瑶脸上一瞬间闪过的冷漠,温瑾瑜心中像被重锤狠狠敲击一下,变的憋闷,心中闪过自嘲,还未说出口的爱恋,就这样胎死腹中了。
玉姑娘果然是钟灵毓秀之人,她应该早就感觉自己的心意,可惜……
自己不配得到她的喜欢,看来真的只有那个人才配站在她左右。
“大哥,咱们还是回去吧,玉姑娘她的身份……”当天在城外的花灯节上,他可是亲眼看到玉姑娘跟大将军王在一起。
谁都知道大将军王身边从来没有女人,而玉姑娘,是唯一的一个,没有之一。
这也算他给温家的一条生路,毕竟温家培养了自己这么多年。
“温瑾瑜,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吧!给我滚一边去,今天我非要把这个臭丫头给带回去不可。”
“你们俩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把这死丫头抓住带回去?”温良才现在恨不得直接将玉瑶给绑回家去,让她臣服在自己的身下,将她身上这身傲骨一根根给拔除,让她跪在自己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