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老弟,你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个能干的好女儿,老哥哥我真是羡慕你啊!”她家那个婆娘怎么就教育不出如此懂事识大体的闺女来。
他那个女儿心高气傲的很,一心想攀附富贵人家,这次偶然偷听到东家会来的消息,每天都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想着东家能看上她把她带在身边,哪怕做妾也甘愿,他那个婆娘非但不多劝阻还一味的支持,把他气个半死,都说宁为寒门妻不做贵门妾,这富贵人家的妾室又怎么会是那么好当的,妾说的好听的那是妾,难听点就是个玩意,只要当家主母的一句话,还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惜他女儿跟婆娘都被那泼天的富贵迷了眼,无论他如何劝说都听不进去。
玉瑶看姚掌柜一脸痛苦的神色,以为他身体有什么病痛,关心的问道:“姚叔,您身体没事吧?您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没事吧?”
“奥,没事,没事,我这就让人将酒给你装出来。”说完起身就要离开,玉瑶忙又出声阻止,今天她可是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姚叔,您在这城里的时间久,知道这城里哪家私塾比较好吗?我想让我大哥来城里的私塾读书。”酒楼向来是消息流通最快的地方,对于私塾的事肯定也不会陌生。
姚掌柜来耀月城已经好几个年头了,对这城里的事自是了如指掌,所以把他知道的关于私塾的事说的一清二楚。
“我明白了,多谢姚叔,今天真是太感谢了,要不是您今天我们可能天黑都打听不清私塾的事,更别说还要买酒,现在我们直接就去罗举人家的私塾看看。”
刚刚从姚掌柜的话得知,这个罗举人考中举人后不久因为要帮着他的寡妇娘上山砍柴,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一头野猪,慌忙逃下山的时候滚下山坡把一条腿给砸伤了,等别人发现把他救下山后,因为失血过多右腿有些跛。
朝廷有规定,朝中无论大小官员,都不能收有残疾的人为官,所以无论这罗举人有多大的才华也不能再考科举,只能在城里开办了这家私塾。
玉瑶跟玉忠平两个人从琼华楼出来,直接向罗举人家的方向走,玉忠平这才出声问,“瑶儿,你为什么要把木耳的价钱给降低了?这可是咱们家唯一的进项了。”
“爹,你没看到今天咱们进去那么久都没有人要点木耳吗?这整个冬天琼华楼都在卖木耳做的菜,就是一天吃一次都会腻,更何况有的人甚至吃两次,而且现在春天的菜有那么多,客人一定会想换个口味,要是再吃同一种估计会吃的厌烦,再等到冬天的时候,别人只要看到木耳或者是听到木耳的名字都会想吐,所以现在见好就收是最好的选择。”
“爹,咱们现在还是快些去看看私塾吧,现在已经快正午了,不然等会儿回去就买不到肉了,咱们建房子的事可是迫在眉睫,早点建好省的到了夏天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整个屋里都是水,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冻的人全身发抖。”说着两人加快了脚步。
因为城里的环境比较噪杂,街头巷尾的都是吆喝的声音,不利于读书识字,所以罗举人将他的私塾设在了距离城里比较偏远的地方。
玉瑶父女俩站在罗举人家私塾的门前,玉瑶上前敲门。
“来了。”
吱嘎,一个苍老的面庞露出来,看她的模样跟罗氏的年龄差不多,身上的衣服已经洗的发白,可整体看起来干净利落。
玉瑶看着她就已经猜测到这个妇人应该就是罗举人的娘,看着她,玉瑶对罗举人的印象就好了许多。
“两位你们找谁?”罗举人的娘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父女俩。
“这位大娘,我们父女俩想来拜访罗举人,不知这里是否就是他的私塾?”玉瑶低声问道。
妇人温和的轻笑,“原来是找泽儿的,他正在里面教学,我是他娘,还请你们在院子里坐会儿,他教学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妇人姓王,她侧身将玉瑶父女俩请进门去,在旁边的石桌上端上茶水很快闪身离开了,毕竟玉忠平可是个男子,她一个寡妇不好多待。
玉瑶闲来这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院子很大,收拾的非标规整,在屋子旁边还开采出一块小小的菜园子,里面稀稀拉拉的冒出几抹青翠。
旁边的篱笆墙上种了几棵蔷薇,可能种植的人不太了解,所以蔷薇的叶子很稀薄,稀稀拉拉的挂在扭曲着腰身的枝干上,连小小的花苞都没几个。
玉瑶走过去,仔细的将蔷薇周围的土松了松,把旁边多浇的水让它流走,重新把新的干土填了进去。
忙碌中有少许的泥土沾染在衣摆下方都没有觉察,玉瑶收拾好旁边的锄头,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温厚的声音:
“这花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