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对话越来越离谱,忙打断道:“郑同学,这件事上我是赞同老徐的判断的,你这样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毕竟不多,互相留点念想不好吗?到时候一个追得难看,一个被追得难看,大家都不体面,何必呢。”
徐志强:“郑铭川,谢谢你好意了,但我徐某人还是习惯万事靠自己,况且我觉得你打游戏的时候挺稳的,怎么在感情上面的判断这么莽撞呢?我再提醒一下大家啊,打游戏和感情一样,该上的时候上,该撤的时候撤,不要明知打不过还在那莽。保存有生力量才是关键,对,说的就是你,宋怡。”
宋怡:“怎么突然说到我头上来了,真是躺着也中枪。”
老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家只好暂且按捺心中的好奇,继续训练。
晚上十二点,结束一天的训练,我正打算洗漱睡觉,却忽然接到一通电话,我打开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这倒奇怪了,大部分陌生号码要么是推销,要么是诈骗,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没有半夜十二点打过来的道理。
我狐疑地接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个略显沙哑的男声:“你是陈聊吗?”
我:“是,请问您是。”
对方道:“莫建平,我们需要见一面,现在。”
可能是一天繁重的训练让我的精神力有些下降,听了这话一时间有些找不着北。
我:“您逗我玩呢吧,就算您真是莫建平,见面?现在,怎么见?都半夜十二点了,火车飞机都没了吧。”
对方:“我在你们基地楼下。”
我:“……”
对方:“你下楼过个马路就能见到我,记住就你一个人来。”
“就你一个人来”这句话时常能让人想到警匪片里图谋不轨的反派,不过现在是法治社会,就算是三更半夜,我一个大男人,还怕了他不成?
“我下去见个人,回来之前会每十分钟给你发个字母,字母的顺序是你qq密码,如果没有,你就立即报警,我会全程开位置共享。对方的手机号是xxxxx,约见地点在基地的马路对面。”我给谢流萤发去微信。
有胆量也不代表我是个傻瓜,总还是要做一些防范措施的,收到她肯定答复后,我便把聊天记录删除,下楼去见那个自称莫建平的人。
天气寒冷,我搓了搓手,裹上羽绒服,依依不舍地离开暖气充足的基地。外置的金属楼梯中,我的脚步声似乎成了夜里唯一的响动。门口的马路上很久才会驶过一辆车,交通信号灯也放弃了红绿的切换,转而改成让司机自行判断的黄色闪烁。
一楼的火锅店虽然还未打烊,却已经门可罗雀,火锅店的员工们利用这难得的清闲围在一张偏僻的大桌上吃着不知是晚饭还是夜宵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