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正妃通过木小溪的家人来威胁她,试图掌控这枚棋子,然而木小溪一开始没有接受正妃的金钱诱惑。后来即使正妃换了手段,令她哥哥被诱豪赌,父亲被陷害坐牢,母亲愁白了头发,她也坚持住了自己的底线。当她发现苏安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之后,才觉得这份坚持没有意义,在时光的磋磨之中,向命运妥协了。
而现在……
木小溪轻不可见地点了下头。恰好宫女上了茶和点心,她小声地对苏安然道:“安然姐姐别生气了,喝口茶吧。”
二皇子赵元琊下朝后,照例大步流星地往母妃的宫中走去,一边走一边问下属,“交代你们的东西都买好了?”
“殿下放心,丽妃娘娘、正妃、侧妃各有一份,已叫宫人先送去了。”
赵元琊为人狂放不羁,却不是粗心的人,台面上的礼物都会备上一份,不会单给苏安然,免得给她招恨。
下属:“就是那位木小娘,因殿下没吩咐……”
“她就算了。”赵元琊挥挥手。要不是丽妃钦点了木小溪进宫,她本没有这个资格。赵元琊本就对这个强塞过来的人不大喜欢,再看她那天强出风头,自是看出这个不安分守己,偏见愈发深。
就在这时,他听下属道:“还有件要紧的事需向殿下汇报。早前放在正妃娘娘那里的人递上来的消息,说是娘娘私下见了那位木小娘。属下经过查证,木小娘家中突然多了一笔大额钱财,与娘娘脱不开关系……”
赵元琊的脚步慢下来,“你是说,正妃拉拢木氏?”他想到这里,脸色微微一变,安然一向和他的妻妾不和,也很少打交道,但这几日,因为那天一同跳舞的缘故,她和这个木小溪关系走得很近。
“再去细查。”
他刚说完,就有一个宫人匆匆赶来,正是他宫中的心腹。只见对方行礼匆忙,挨近他耳语了几声,“殿下让奴才注意正妃娘娘的举动,恰好今日……”
赵元琊听完,眉眼之间划过一丝戾气,“走,去给母妃请安。”
他人到的时候,宫殿内的气氛尚算融洽,有二皇子妃活跃气氛,苏安然的性子也不是尖锐的人,只要丽妃不针对她,倒也愿意说上两句话,木小溪影子似的待在一旁。赵元琊却先觑了她一眼。
他风风火火地进了屋,满屋的人都看向他。
丽妃忍不住笑,又嗔看他一眼,“这么着急忙慌的做什么,可是饿了?”
“母妃。”赵元琊随意行了礼,和丽妃报备,“对不住母妃,儿臣刚听闻母妃这宫中有些地方不干净,需叫人来查一查。”
说着话,就有宫人进来翻查她们刚刚用过的蔬果点心。
“二皇子这是要做什么?”丽妃眼底闪过惊异之色,到底没叫人看出来,“少拿母妃取乐,母妃的病才好,正是要清静的时候,实在受不得你闹。”
赵元琊转头就吩咐,“正好,去叫太医来瞧一瞧,就说母妃身子不适。”
“赵元琊!”
“母妃莫恼,有人在你宫里闹鬼,我不抓出来,母妃才是没个清静。来人,先将母妃扶到隔壁间休息,以免脏了母妃的眼睛。”在赵元琊的坚持下,丽妃也无可奈何,只能先回了里间,横竖这事和她没有直接关联。
赵元琊和她一样狭长的凤眸轻挑,往旁边扫了一眼。正妃定力差,紧绷的嘴唇泄露了她的心事。
就在这时,检查的宫人肃然道:“殿下,这杯茶水有问题。”
这杯茶正放在苏安然身侧高几之上。
“正妃娘娘有什么话想说?”赵元琊猛地看向正妃,戏谑的口吻中有凛冽的寒意。
“殿下的意思,是怀疑妾身?”正妃手中帕子紧绞,故作淡定,“那杯茶妾身可没动过,哪个下人犯的事殿下只管拷问,再不济那也是木氏递给苏侧妃,难保不是她下的手。 ”
苏安然不蠢,从他进来后大动干戈起,就已经猜测发生了事端,且很可能和她有关。但她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正妃身上,直到正妃的这句话,突然点醒了她!
她在丽妃宫中用餐总是万分谨慎,今日却被那两个女人气了一通,再加上她和木小溪关系融洽,那个时刻,对她拿来的东西失了往日的防备心,没多做查验就喝下了。
她将视线看向一直安安静静的木小溪,语气克制:“真的是你……你是被胁迫的吗?”
木小溪正对她笑了下,尚未开口,就被斜刺里伸来的手猛然扯离座位!
赵元琊毫无怜惜地将她摔在地上,女子身段柔弱,骨头和瓷砖地面相撞,她下意识地以手撑地,发出轻微地骨裂声,她疼地皱了下鼻子。
“除了她还有谁?”
下一刻,赵元琊俯身捏住她的脸,“我警告过你,让你乖乖待在房间里,离安然远一点。”
木小溪抬眼和他对视,“可我很喜欢安然姐姐,想和她做朋友。”
“是吗,你和人做朋友,就是拿了别人的好处,给她下毒药?”
木小溪的嘴唇动了动,似要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反而抬手要挡开他,和他咄咄逼人的言行。
“你现在不说没关系。”赵元琊面露讽刺,“待会自有人叫你开口——”
他话音刚落,木小溪突然一口血喷出来,正溅到他脸上!
赵元琊:“……”
“小溪!”苏安然惊呼。
“我没事……咳咳……”木小溪唇边咳血,目光黯然地看着苏安然,“安然姐姐,我……我是受人胁迫,但我没有对不起你……我将茶杯换了……”
两人坐在一起,两只茶杯就放在同一张高几上,她悄然换了茶杯也无人注意。
“小溪,”苏安然心下震撼,不敢相信刚认识的人会对自己这么好,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她一时感动,一时又迷茫,“你傻不傻,就算是这样,你不会告诉我吗?不用自己喝……”
“我不听那人的话,迟早是要死的……”木小溪露出笑容。
“可……你为什么这么做?”
木小溪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
苏安然也不再多问 ,她想起一个偏方,即刻叫人去取牛奶,给木小溪催吐。她等待间心情焦急,忍不住将枪口对准二皇子,“赵元琊,你就不能先问清楚再问罪吗?!”
赵元琊脸上的血污没清,就被人劈头盖脸地骂,“我没……”
“就算小溪给我下毒,也是被那个女人逼的,你心里难道会不清楚?”
正妃坐不住了,“苏侧妃把话说清楚,那个女人又是谁?”
苏安然看也不看她,只对赵元琊冷笑:“你好的很,柿子专挑软的捏,这就是你的皇子风范!”
“安然——”赵元琊有口难言。确实,在没有证据的时候,他不能在众人面前给正妃没脸,挑中木小溪发作,就是想间接警告正妃。
谁知道木小溪发疯居然自己喝下毒药?!
木小溪擦掉唇边的血迹,她的嘴唇已经乌紫了,脸上却还带着笑,在赵元琊怒瞪她时歪了歪脑袋,立刻对苏安然道:“姐姐,我心口疼……”
苏安然立刻柔声劝慰她,“太医很快就要到了,你放心,没事的。”
赵元琊平生就没受过这样的气,气得他肺管子都疼。偏偏她是替苏安然挡的灾,他不能不管。等胡子花白的太医跑进来时,他咬着牙道:“找解药,治好她!”
索性赵元琊来的及时,太医请的早,又有苏安然替她及时催吐,人还留了一口气。只不过用的急性毒药,体内毒素无法全部拔除,余毒未清,要跟随她一生,即使慢慢治也很难恢复。
倘若原本苏安然心中还有犹豫,不能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对她好,等看到这样的结果,心也软了。
人的感动可以催生一时情感,而负疚感则能将这份情感维持很久。除非木小溪背叛了她,否则只要看见对方病弱的模样,就会想起这件事,是她替自己背负的劫难。
苏安然事后又一次询问木小溪这样做的原因,她只道:“我和安然姐姐有缘。”
这话让她疑心是小的时候帮助过对方,对方回来报恩,但她委实没有这个印象,让赵元琊去查证也没有结果。在她嫁入皇子府之前,显然和她是不认识的两个陌生人。
找不到原因,苏安然也只能暂时作罢,只希望未来有一天能够得到答案。
木小溪在宫人眼中也算是“一朝翻身”,身边不止多了个宫女伺候,吃住也搬到了苏安然的房里,虽然只是在皇宫中暂住时有这样的待遇,但能另辟蹊径借苏侧妃站稳跟脚,宫人说起来就要为她竖一个大拇指。
这件事在丽妃宫中闹得轰轰烈烈,但赵元琊进殿之前就封锁了消息,让闲杂人等都退出了殿外,只有心腹在场,因此没有传开。太医院的脉案消不了,有人中毒记录在案,但后宫中这样的事也不鲜见,出事的又只是一个小小的皇子妾室,除了有心人,关注的人不多。
中秋节的活动自是如常进行。
木小溪身份低微,陪坐末席,苏安然倒是想来陪她,但被赵元琊按在了她的座位上。木小溪记得中秋这一段的剧情,晚宴这一场算是玛丽苏女主的专属剧情。苏安然经历了后宅的斗争,内心感触,恰好碰到了太子赵元琅,和他倾诉了心事,事后被出来吹风的赵元琊、赵元瑛撞个正着。
史上最佳修罗场。
木小溪一边托腮,一边百无聊赖地夹肉吃。
这是个好时候,如果其他主播连这样的剧情点都不出手,那她也不用再去猜她们的角色了,可能就是想在哪个角落里做生活直播,发霉到老吧。
就在她发呆时,席上突发混乱,人与人的私语声大了起来,恰此时,她的小宫女芙蕖突然从后方靠近她,低声道:“苏侧妃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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