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区域还在歌舞升平,一半区域已经熄灯关门,站在高处往下看,北区整个被一剖为二阴阳两隔。静的深沉,闹的不知所谓。
寂静中滑过几道影子落在了一个黑影身边,彼此么有多余的话,在接收到几个手势后,人影相继掠向几个不同的方向,而一直站立在高处的人影则是向着正前方,从高空中一闪即逝,滑向了底下的一处阴影中。
严凤英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睡上一觉,她觉得自己又累又困也很饿,最关键的是自从那个年轻人来过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一个人,除了定时的三餐有一个不怎么说话的人送来,她几乎都没有见过其余的人,连说话的力气都省了。
环境逼着严凤英静下心来,她懒得去想什么,事实证明了一切。没有什么律师,也没有什么来保释她的人,近些曰子里她陷入了一种彷徨中,感到孤立无援。一个人曲起腿窝在床架上,因为太过安静,让她又开始无止境的胡思乱想起来。
“喂!有没有人啊!”心跳的加快让严凤英猛的跳下了床用力拍打着铁栏杆。
似乎整个北区都陷入了一种异样的怪圈,出奇的黑也出奇的静。瞪大着双眼,她跳回到了床上,整个人蜷缩进了墙角,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那片漆黑,她感到自己要被完全吞噬掉了。而在这样漆黑中一道比夜更黑的影子正一点点的靠近严凤英。
人虽然很弱小,但是在面对危险时,敏锐的直觉却会异常的灵敏而准确,所以当严凤英在莫名其妙的惊惧中,她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她,而且这股危险随着靠近越来越明显。
“你叫严凤英?”低沉的冰冷直击着严凤英的胸口,她害怕的不敢承认,张大着嘴摇晃着脑袋。黑暗中男子举起了枪对准严凤英。
“不,不要杀我!”严凤英一看对方举起枪,四处寻找着躲藏的地方,看守所里就那一点点地方,一眼就能望到底。黑影冷静的见识着她上下跳蹿的丑样不发一声,最后严凤英发现自己在徒劳时钻进了床底下,这个倒是不失一个好的窝藏点,完全没有了嚣张气焰的严凤英贴着地面瑟瑟发抖。“为什么要杀我?”
“你知道太多,姚政要我来干掉你。”枪口装着消声器,子弹发出打在了床架子上弹了起来,冒出火花,吓得严凤英高声尖叫着。
“不要,不要!”
“你到地下去找姚政算账吧!”子弹打在了铁门的锁扣上,企图破门而入。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杀我好不好,我给你钱,姚政给你多少我给你三倍的价格,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严凤英语无伦次的哭喊着,为什么警察没有来,这里不是警所吗?
“很抱歉,姚政说了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闭嘴,留着你他会很不安全。”又是一声枪响铁门的锁扣被打断,人影推门而入,艹着严凤英的床走去。
心快要跳出了嗓子,严凤英除了尖叫外还是尖叫,她的眼泪鼻涕刷刷的直往外流。
一只有力的手将她拉出了床底,无论她怎么扭打都无法摆脱这只手,头发凌乱的披散着,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她抬着头,眼泪鼻涕已经弄脏了她整张脸,看上去有说不出的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