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菲“嘿”了声说:“我不是怕给你搞精神了等下你睡不着吗,你要体会到我的良苦用心!”
姚晶晶很动情地回了她一句:“放屁!“
钱菲说:“屁的事稍后再议,妖精,我问你啊,你说人家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张回嘴借回钱,偏遇上我这么个穷鬼,你说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对不住谁似的呢?”
姚晶晶打着呵欠大着舌头说:“你可真是个小贱|人!我告诉你啊,处对象的时候借钱可不是什么好事,你自己长点心!”
她说完嚷嚷着困挂了电话。
钱菲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老半天也没睡着。
接下来一连几天,胡梓宁都没来找她。
钱菲想,他会不会是觉得她有钱但不想借给他,所以生气了。她发了条微信给胡梓宁,问他:“梓宁,周末我们去爬山吧?”
过了十来分钟,胡梓宁才回:“周末我没有时间,我得筹钱。”
钱菲忽然有种好像被谁打了脸一样的感觉,讪讪的叫人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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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现场的工作渐渐进入状态,两家券商合作得亲密无间,工作人员很快打成一片。
李亦非他们公司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叫赵德的人,也是二十多岁,其他人年纪都稍微大一些。于是钱菲和李亦非、赵德走得相对要近一些。
相处下来,钱菲发现,他们仨都属于嘴很贱很损的人。在这一点上,他们倒是志向统一、志同道合。
每天吃完午饭,那几个大哥们嚷嚷年纪扛不住,要睡午觉,酒店负责跟他们在工作上进行对接的负责人、酒店的证券部代表就给他们专门预备了午休的房间。
钱菲觉得刚吃完饭就带着饱满的胃袋躺下去有要吐进而白吃的危险,所以选择不睡午觉,而李亦非和赵德属于精力旺盛不爱睡,于是他们三个退出了老大哥们的养生一觉行列。
他们三个买了副牌斗地主。钱菲说其实在电脑上三个人进个房间斗也是一样的,不用非得买纸票。赵德说大白天三个人开房影响不好。李亦非说那样没有打牌的节奏。钱菲只好妥协。
一开始输赢是计分的,由于没有和金钱扯上关系,钱菲打得很不上进。李亦非和赵德总是赢,觉得很没劲,为了刺激钱菲的进取心,他们提议改计分制为赢钱制。
钱菲虔诚的举双手表示抗议。赵德也虔诚地告诉她:“钱菲,手放下吧,投降也没用,在农民与地主的斗争当中,投降与俘虏是换不来一丝同情的,我们唯一需要做的,是坚定对毛爷爷的不变信仰!”他一边说,一边正气凛然地掏出一张粉红票票压在桌面上,“喏,就像我这样!”
钱菲不服:“我只想把对毛爷爷的信仰对放在钱包里!”
赵德说:“那这样,也别说我欺负你,三票两胜,你问问亦非,如果他也说不玩钱的,那咱就接着计分!”
钱菲扭头去看李亦非,眼底闪着期盼的纯真小星星。
李亦非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掏出钱包抽了一张毛爷爷压在桌子上。
钱菲“腾”地站起来,一边用手拍着嘴一边挤着哈欠说:“为了下午能更好地为建设祖国贡献力量我决定从今天开始练习睡午觉了!”
赵德一把拉住她把她扯回到座位上,“少来!咱二位爷钱都拍桌子上了,这会你要去练习睡觉,我放过你才怪!”
钱菲瞪着他:“敢情你这是要用强?”
赵德瞅着她,两条眉毛往上一挑一挑地冲她哼哼着笑:“对!就用强了!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钱菲:“破喉咙破喉咙!”
赵德:“……钱菲你能严肃点吗!这么老的梗你还拿出来玩我连鄙视你都觉得是在浪费生命!还有我这正施淫威呢你配合一下好么!”
钱菲哼唧了一声,配合他:“好吧壮士,那你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旁边李亦非忽然出了声:“钱菲,”钱菲扭头瞅他,李亦非上下打量着她的脸,说,“你挺安全的,我们没什么好劫的!”
钱菲一脸愤然。
她深吸口气,从兜里掏出一把钱,“邦”一声拍在桌子上,豪气万千地说:“别瞧不起人!姑奶奶没色给你们劫,难道还没钱吗!”
赵德一口气没喘匀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