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任彦东把之前盛夏请教他的几个问题都手写整理好,拍下来上传到邮箱,给盛夏发了过去。
这一天,忙碌、奔波,匆忙,却也充实。
到家洗过澡,他在镜子前看了看,那道暗红色的抓痕依旧很明显,那个位置,没法遮挡。
刚才洗澡被水浸泡后隐隐发疼,他涂了点药膏便去睡觉。
卧室的床上,他的枕头还在中间的位置,盛夏那个枕头紧挨着他的。
关了灯,房间里静的可以听到自己微微的呼吸。
他伸手拿过手机,给盛夏发了条短信:【早点睡。】
翌日。
任彦东到公司楼下时,有辆车缓缓跟上来,不止他,保镖也看到了,正准备拦下来,任彦东示意他们先别动,他记起了那个车牌照,是余泽的车。
任彦东没动,双手抄兜站在车边,淡淡的扫着余泽的车。
余泽今天是自己开车过来,停稳,他推门下去。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找人约任彦东,但任彦东谁的面子都不给,就是不见他,电话自然也不接,还把他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没法子,他只好一大早就在这等着他。
任彦东看了眼手表,“你只有三分钟时间。”
余泽看到任彦东脖子上的那道抓痕,微怔,也没太大惊小怪,看来昨晚跟哪个女人战况激烈。
他没闲心情想这些,如今公司的情况已经火烧眉毛。
他没想到任彦东这次会做的这么绝,不留余地,不给他一线生还的希望。他说:“何必鱼死网破?”
任彦东:“你是鱼不错,不过我的是电网,放心,破不了。”
余泽一噎,他忍着所有的脾气,“说吧,条件是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放过他公司的条件。
任彦东轻‘呵’了声:“给我使绊子的非君子,我从来不会心慈手软。你也不用再托关系找人,没用。”
他没再废话,抬步离开。
余泽冷嗤一声,抽了根烟,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闵瑜,或许,任彦东会给闵瑜面子。
挣扎了半晌,他还是拨了闵瑜的电话,结果被秒挂。
明明秋高气爽,他却燥热不堪。
接下来的日子,任彦东每天都会去盛夏公寓练琴,有时半小时,有时一小时,练完后他就很自觉地回家。
十一月初,盛夏让任彦东别过去了,她晚上要排节目,没空在家,回到家也是半夜。
任彦东问:“什么节目?”
盛夏只说是学校的一个活动,要表演两个节目。
任彦东点点头,又问:“哪天表演节目?”
盛夏:“20号。”
任彦东记住了那天,不过20号就离她的生日很近,她是11.22生日,特别好记的日子。
接下来的日子,盛夏感觉又回到了巡演的那一年半,只能挤出一点时间睡觉。
闵瑜给她找了声乐老师指导,她跟楚寅昊还有乐队每天都要排练好几个小时,下课后赶紧忙项目,忙到晚上十点钟,就去排练。
昨天排练忘了时间,一直到凌晨三点才回家。
疲惫不堪,却也快乐着。
一早,盛夏接到了任彦东的电话,“起来没?”他问。
盛夏早就起来了,今晚就要表演,她小提琴独奏是第二个节目,和楚寅昊合唱是第十二个节目。
她回任彦东:“在去学校的路上,上午有彩排。”
任彦东问:“累不累?”
“不累。”
“今晚我去看你的表演。”
盛夏迟钝半秒,“你有时间?”
任彦东‘嗯’了声,他早就把今晚的时间空出来,她忙了快一个月的节目,他肯定会去现场。
任彦东和闵瑜一块去了表演的大礼堂,票也是闵瑜帮他拿到的,比较靠前的位置,在礼堂,他还看到了任初,正跟几个朋友说笑,没看到他。
闵瑜揶揄他:“这都是年轻人的世界,你说你来凑什么热闹?”
任彦东睨她一眼,都懒得跟她掰扯。
七点,晚会开始。
任彦东调试相机,准备给盛夏录视频。
第二个节目,终于在翘首以盼中等来。
礼堂的掌声明显热烈又激动,特别是男生。
盛夏今晚没穿高定礼服,选了一条简单的裙子。
她演奏时有个习惯,不喜欢走动着表演,只安静的站在那里,享受她的小提琴。
舞台上的她,这一刻,柔情似水。
一曲结束,礼堂安静了几秒,仿佛还没回过神,紧跟着才是如潮的掌声。
主持人说,是不是嫌曲子太短?
底下异口同声,是。
主持人:不用失落,一会儿盛夏还有一个节目。
任彦东把刚才录制的视频看了遍,问闵瑜:“第二个节目是什么?跟其他人钢琴合奏?”
闵瑜嘴角噙着一抹笑,“一个会让你泡在醋缸里的节目,敬请期待。”
任彦东不时看着手表,在心里数着节目,到了第十一个节目结束时,他不由收着呼吸,再次打开相机。
音乐前奏传来,台下欢呼起来。
任彦东心头猛地一震,是这首歌?秦腔,高音,很燃。
他看向舞台,明明还是之前那个盛夏,衣服也没换,却性感迷人,歌声响起,他忘了去录视频。
舞台上,盛夏跟楚寅昊合唱时,还有眼神的对望。
闵瑜故意问他:“唱的怎么样?”
默了默,任彦东说:“我也会唱。”
闵瑜:“......”
哈哈笑了出来。
“任彦东,你就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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