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钟左右,王祖城回到了上海站驻地。前脚王祖城刚踏进自己的办公室,后脚田立峰出现在了王祖城的办公室门口,伸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王祖城听到敲门声,叫道:“进来!”田立峰推门走进了王祖城的办公室,报告道:“特派員,南京急电!”王祖城接过电报看了起来。一目十行,王祖城很快看完了电报的内容,问道:“你在技术科待过。一定了解张天雷这个人吧?!”
田立峰回答道:“张天雷这个人平时沉默寡言,跟科里的人没有任何交集。不过这个人技术非常的好。再难破译的密码,他也能在短时间里把密码破译出来。”王祖城沉吟了几秒钟,问道:“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吗?!”田立峰想了想,回答道:“他是一个大孝子。”
王祖城说道:“孝顺的人,一般坏不到哪里。”说着王祖城看向了田立峰,命令道:“立刻给南京发电,询问一喜张天雷的家里情况。”田立峰愣了愣,问道:“特派員,你怀疑他家里出事了?!”王祖城回答道:“只是一个猜测。但愿我的猜测是错误的。”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询问!”说罢田立峰风风火火的跑出了王祖城的办公室。王祖城又再一次看向了电报,暗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但愿张天雷能够及时悬崖勒马!”……
句容镇一座普通民宅。此时民宅的房间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桌子边抽烟,这个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处在寻找的张天雷。另外一个女人坐在床边。这个女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名字叫彩菊是张天雷家的佣人,也跟张天雷有一腿。彩菊看着闷头抽烟的张天雷,问道:“天雷,你想好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了吗?!”张天雷回答道:“先去上海。在上海待一段时间,看情况。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国外。”彩菊说道:“不管到什么地方都要钱,我们出来那么匆忙,身上带的钱不多了。”
张天雷说道:“钱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到了上海,什么都不愁了。”彩菊接着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上海?!”张天雷把手中的烟头丢进了装着水的碗里,说道:“我已经安排好了!等一会就有车来接我们。你先把东西收拾一下。”
此时此刻张天雷的心里是非常复杂的。因为他怎么也想不通,二处为什么会对他的家人下手。如果说他犯了错,二处执行家规,他没有话说。但是他所处的位置,根本就不会给他犯错的机会。
正在收拾东西的彩菊忽然感到身后有一种异样的眼神正盯着她。彩菊顿时小心起来。忙活了二十多分钟,彩菊把东西全部收拾好了。彩菊走到了桌子边,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张天雷的面前。张天雷拿起茶杯,问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彩菊回答道:“就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张天雷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水,问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彩菊回答道:“你娘怎么死的,你不是都亲眼看到的?!”张天雷接着问道:“我娘死之前,跟你说了些什么?!”彩菊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带着愤怒的口气质问道:“你是在怀疑我?!”说罢彩菊顺势在脚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掏出手帕边抹眼泪边哭泣道:“你娘好不容易答应了我们两个的事情,我孝敬她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害她。人家跟着你逃难,吃那么多苦,你不安慰人家,还怀疑我?!我不活了!”
“好了!”张天雷被彩菊哭的有些头大了,顿时不耐烦的说道:“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随口问问。”
“咚!咚!咚!”张天雷的话音刚落,敲门声响了起来。张天雷听到敲门声顿时警觉起来,掏出了阻击枪,打开保险,问道:“谁啊?!”门外的车夫回应道:“先生,张小麻子让我是来接你的!”
张天雷听到对方报出张小麻子的名号,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张天雷走到了门边,从门缝向外看去,见门口只有一个人,这才放下了心。打开门,张天雷问道:“张小麻子呢?!”车夫回答道:“张小麻子这时候还能幹什么?!会他的老相好去了。他让我把你送到码头,他在那里安排好了船。”
“辛苦你了!”说罢张天雷回到了屋子里,手里提着两个箱子带着彩菊走了出来。在上车的时候,彩菊看到了车夫,微微一愣。两人迅速的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后,车夫叫道:“二位坐好!走!”车夫拉着黄包车撒开了腿向码头方向跑去。……